直接放養。失敗的原因,哎,蘇芮格實在沒臉說出口。
第一次是被一群飢餓難耐的流民追了回來,以至於她現在一想到百姓們餓狼見了肉的血紅眼睛都心驚膽戰。第二次則是誤入野狗群,那群狗正撕咬著難民的屍體,不用看野狗的虎視眈眈,單是那滿地血腥就嚇得她一溜煙兒跑了回來,更是一連三天都不肯再吃肉。最後一次更丟人,有了以前的教訓她出門就往偏僻地方走,結果越走越偏連食物都找不到一點,生生餓了一天一夜,最終實在受不了肚子的嚴重抗議灰溜溜跑了回來。
好在玉珏沒有完全忘記她,一進門就看到這傢伙坐在桌邊飲酒,桌上滿滿的全是她愛吃的菜,還是帶肉的!小傢伙兒立即跳上桌享受美食,連玉珏一直沒有動筷子都沒有發現。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塞了一隻雞腿進嘴裡,蘇芮格忙不迭地點頭,不止精彩還很無奈。
“流民很熱情?野狗對同類還算禮貌吧?”
蘇芮格噗地吐出雞骨頭,又抓了一隻久違的豬尾巴啃了起來,繼續點頭。
點著點著,突然覺得這句話好像有點問題,流民?野狗?敢情這傢伙都知道!她說怎麼會這麼巧,一出門就有一堆流民在那裡守著,路過垃圾堆竟然有野狗分食,走了滿滿好幾條街竟沒發現一點食物,敢情她又被他算計了!
玉珏瑩白手指捏著酒杯,仰脖飲酒時勾起一抹壞笑,憑他的手段怎麼可能讓百姓餓死,更遑論野狗分食屍體了,也就這笨東西會相信。
汪汪,汪汪。蘇芮格只覺自己像個跳樑小醜,原來這三天她是在出賣自己的人格供某人娛樂消遣!最愛的豬尾巴也不吃了,滿桌子肉食也不看了,她挪挪身子一屁股坐到玉珏對面,兩隻前爪抱胸,小腦袋一撇,儼然一副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的架勢。
玉珏放下酒杯,越過她小小身子看向桌上狼藉的飯菜,實在掩不住笑意:“你確定這些東西都不吃了?”
絨球沒反應。
“靖城大旱屯糧不足,這些食物來之不易。”
絨球眼皮動了兩下,依舊沒反應。
“浪費。”玉珏輕描淡寫兩個字沒有了下文,卻是拿起筷子伸向其中一盤菜。
蘇芮格一直在等的道歉的話沒有等到,反而見到這傢伙如此,更是氣得暴走。剛跳下桌子,便聽到身後那人慢悠悠說道:“為了省下看守你的隱衛,本王只好給你下藥,放心只要你每三日按時服一次解藥就不會毒發,否則……”
否則什麼?毒發身亡?!蘇芮格蹬蹬跑了回來,一口咬在玉珏墨黑色朝靴上,靴子皮面較硬根本咬不透,更傷不到他。不是她中毒燒了腦子而是她實在不敢咬別的地方,萬一這傢伙抵不住狂犬病毒的侵襲死掉了,那她豈不是也沒了解藥要跟著陪葬?她可不想給這個冷麵腹黑的傢伙陪葬!不想!
玉珏也不反抗,就一邊吃著菜一邊悠哉地看著她發洩。蘇芮格後來才明白過來,滿滿一桌子菜她只吃了最愛的豬尾巴和次愛的雞腿,而且也只這兩樣才放了藥。她這個恨呀,若是她不貪吃或者吃了別的菜不就進不了玉珏的套了嗎!
後來幾天蘇芮格果然老實了許多,放棄了越獄的心思,每日吃飯睡覺散步倒也自在。只是每到吃飯時都會提心吊膽地等玉珏吃過了她才下嘴,睡覺更是一種折磨,玉珏幾乎每晚都不睡覺,而她也幾乎每晚都會做那個混沌的噩夢,以至於醒著時都會幻聽有人在她耳邊呼喊回來吧,讓她精神著實萎靡了不少。
玉珏雖心繫百姓,但也時刻關注著她,以為她憋悶的厲害便帶她一起視察靖城又到了軍營,還見到了張力。
雖只四五天未見,這張力卻明顯變化不小,更嚴肅成熟了,身上痞氣也少了。據說他帶著兄弟剛到軍營時被不少老兵懷疑是大青寨派來的奸細,他本就脾氣暴又極為護短,自不容許自家兄弟受氣。竟是一人單挑了十來個老兵,且一路贏到底。
月利功知道後不但沒有懲罰他,反而破格提他做了個小頭頭兒。張力高興極了,將自創的功夫招數全教給了老兵,還主動交出了大青寨的佈防圖和地形圖,在與大青寨的幾次交鋒中派上了大用場,直樂的月利功笑言撿到寶了。
當玉珏帶著蘇芮格來軍營時正巧月利功又贏了一仗歸來,經過此次交鋒逼得趙虎帶著兄弟回到大青寨固守不出,看來再有一次圍剿就可以大勝而歸了。
將士們無不歡欣鼓舞,張力卻是愁眉不展,徑直來到玉珏面前單膝下跪求道:“王爺,小的有一事相求還望王爺成全。”
玉珏淡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