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而自己也在不自不覺中逐漸被對方渲染得果斷狠辣,他一下就猜到了李俊的想法,兩個人越來越有默契。
載著宋常貴的車子又再起行,他們這次沒有開向梅穹縣,而是繞道奔往市郊,在一幢富麗堂皇的5層別墅前停了下來,這裡就是宋霓妮和原先那個宋常貴的家。別墅的前院很大,差不多有一個足球場的地方,隔著這麼大的地方,屋裡頭的人依然聽到門外的動靜,有一個身材瘦削、佝僂著腰的傢伙急匆匆地從別墅裡跑了出來。
車內,李俊給兩位女士使了個眼色,又拍了一拍宋常貴的肩膀說:“接下來,交給你了。”完後,他便從車子另一側走了出去,漸漸消失在郊野當中。
宋常貴整理了一下服飾,那個從屋裡頭跑出來的駝背,他從宋霓妮的資料照片裡認得,就是宋家管家佘寶,人稱寶叔。姚夢馨收集回來的資料裡面,詳細記錄了這一家人為人知和更多不為人知的情況:當年,宋霓妮青春少艾的時候和青梅竹馬的佘寶只是一對窮酸情侶。為了改變生活狀況,二人想方設法,終於,恃著宋霓妮的天姿國色,她找到了改變命運的機會,她甚至還用身體徵服了各大媒介評委,穩穩地捧得了花都一年一度的花城花魁殊榮。這時,宋霓妮意外懷孕,由於接觸過的男人實在太多,她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她現在可謂大紅大紫,犯不起一丁點兒不利元素,於是她極力掩蓋,對外決不允許與人說她有了孩子也不允許公開她和佘寶之間的關係,對內則欺騙佘寶說這是他的孩子,並許諾與他度一輩子。佘寶對這個女人深信不疑,自此,佘寶便以管家、經紀人等身份一直跟在宋霓妮身邊一直侍奉著她。半年後,宋霓妮以出國深造為藉口,悄悄躲了起來把孩子生了下來,或許,是報應吧,他們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是個痴呆,宋霓妮很傷心,當即做了絕育手術,而佘寶卻不嫌棄,對孩子痛愛有加。
大概的情況和這一家人的生活細節,宋常貴都清楚明瞭,他下到車來,遠遠地對著佘寶喊到:“寶叔,你的常貴回來啦!”
佘寶遠遠看見宋常貴的身影,正激動得小步跑著過來,但是一聽對方說話,當場嚇著了。他呆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這個自稱是宋常貴的傢伙。
宋常貴加快腳步迎上去,雙手挽著佘寶的肩膀,滿眼淚光的繼續說:“寶叔,你不記得孩兒啦?!但我記得清楚,清清楚楚啊!我記得12歲那年,我連續三天高燒不退,是你親自揹著我走了好幾間醫院尋醫問藥把我治好的;我記得15歲那年,我被一群臭小子打得鼻青臉腫,是你親自把他們趕跑,也是你揹著我去醫院縫針的;我記得18歲那年,我傻乎乎地獨自在街上閒逛,不小心掉進了陰溝,連腿都折了,也是你親自揹我去找大夫才把骨頭給接回來、、、、、、”宋常貴一連說了好幾個早就背熟的關於佘寶和宋常貴的真人軼事,最後,他用手輕輕在佘寶那拱起來的後背上摸了一下,哽咽著說:“寶叔,你這駝背,感情就是從小把我背大所落下來的病啊!”
“你、、你、、你真的是我的貴兒?!我的貴兒啊,你這是怎麼了,你終於認得出我來啦!”佘寶雖然滿腹疑惑,但對方所說的每一件小事都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他半信半疑彷彿置身於夢幻當中。
這時,宋常貴一拍腦袋,大喊起來:“哎呀,我的寶叔啊,你看你孩兒,一激動就什麼都給忘了。事情是這樣的,多虧了這次意外,醫生在為我做手術的時候,發現我腦裡有個陰影,開啟來一看,原來是一顆毒瘤,毒得把孩兒的腦筋死死壓住了,於是醫生們順便就把這玩意給摘了。自打這毒瘤離開我身體,便是一身輕鬆,現在孩兒的腦袋可靈光了,以前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
聽了宋常貴這麼一說,佘寶當場就跪了下來,兩行淚水不斷地湧出,他艱難地仰起頭來,對著西天山呼跪拜:“蒼天吶,老天爺吶,你終於開眼吶,我的兒吶,我的貴兒吶,啊哈哈哈哈”
兩個人激動得相擁在一起,良久,佘寶跳了起來拉著宋常貴就往屋裡送去:“快,快去告訴夫人,這天大的好訊息,得趕緊讓她知道,她知道了之後肯定得償所願,再也沒有遺憾沒有擔心了!”
看著宋常貴做作卻又變現得如此認真的那副滑稽樣子,秦麗瓊實在是忍不住,她背過面去偷偷笑了出來,姚夢馨看見,靜靜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臂,受到了教訓,小麗瓊翻翻白眼安分起來。兩人一路尾隨著佘寶和宋常貴進到屋去了。
佘寶非常的激動,攣躬著腰小跑,步伐顛簸,喘著粗氣卻一步不停,直跑到了三樓,顛簸到宋霓妮的臥室,他興奮得門也不拍了,一手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