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煒覺得好奇,於是走過去問道:“嘿,朋友,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眼看得到回應,小夥子激動得一把抱住鄭煒的大腿,嚎啕哭道:“請諸公救救我母親,請諸公救救我母親啊!”
事出突然,鄭煒一手挽住小夥子的胳膊,一邊回頭看,軒轅淨和白水明白,他們離開了站臺,走過來,決定要幫一幫這個萍水相逢的路人了。
一路上,小夥子不停地訴說著自己的家境情況,小夥子姓寧,單名一個字叫神,寧神的父母都是外地農村過來務工的殷實鄉下人,在寧神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家鄉到這個地方找工作,吃苦受累日捱夜熬,終於把孩子給拉扯大了,寧神也沒有辜負雙親的期望,他在這城市找到了一份工資不錯的工作。一家三口的終於送一口氣,可以好好相聚,彌補一下分散十數載未曾嘗過的骨肉之情。
可是,好景不長,前不久,寧神的父親突然發病,雙腳癱瘓,找了許多醫院花光積蓄也得不到一個所以然,看著日漸壞死的腿上爬滿了蛆蟲十分可怕,寧神父親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自己拿鋸子把自己的雙腿鋸掉,但是依舊無法緩解病情,身體的知覺逐漸從雙腳往上消失,三日前寧神的父親便撒手西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家還沉浸在悲痛中,寧神母親的身體也出現的異狀,不停的咳血,已經臥床不能起了。
為了照顧雙親,寧神已經丟了工作,四處求醫問藥的同時無意之間看見了鄭煒、軒轅淨、白水他們三個,發現他們白天是街頭賣藝的雜技員,晚上則是派送麵包清水給孤老孤兒的熱心人。如今,自己有難,於是斗膽向三人求助。
然而,苦於一直沒機會開口,寧神只能一路尾隨三人,還看了他們和文傲的鬥法,看完之後更深信這三人的本領,於是越走越近,卻見他們想要離開,只能冒昧露面,讓白水發現了他,才有了接觸的機會。
聽完寧神的經歷,鄭煒三人都唏噓不已。知道此行是要治病,鄭煒一下子心裡沒底了,自問自己只是個賣藝人,手上那些錢感情也請不起醫生,但是既然答應了,也只有跟著寧神去,一看究竟罷了。
終於趕到寧神家中,發現寧神母親已經是彌留之際。白水二話不說,連忙跑了過去,一翻把脈、觀察,瞭解了一輪,轉身就去把自己行囊裡的東西全倒了出來,手忙腳亂地找著什麼。
一旁的軒轅淨一面輕鬆地輕拍著寧神安撫著他。而鄭煒呢,也是從沒聽說過白水懂得治病救人,而且老人家如今奄奄一息的樣子,白水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不禁瞪大雙眼決意一看究竟。
只見白水翻呀翻,翻呀翻,總算在雜物堆裡找到一個小瓶子,在裡面倒出一顆黑漆漆的丸子,並把它塞進老媽媽的嘴裡,灌了杯水送服。鄭煒和寧神那是看得入神,好生奇怪。說來神奇,老媽媽服藥後,平靜地躺了一會,不多時,竟然可以自行坐了起來,血不吐、氣不喘,面色還紅潤起來。
寧神那個興奮啊,一把撲到母親懷裡痛哭。寧老太大病初癒,還沒恢復什麼氣力,只能依在床邊向救命恩人投送感激的目光。白水看著老人家已無大礙,也沒說什麼,轉過身去,他捉過筆,麻利地開了張方子壓在桌面上,而後便收拾自己的物品去了。
奇蹟,真正的奇蹟啊,白水救人的過程可把鄭煒看傻了,他趕緊湊到軒轅淨身邊問他救人那顆是什麼藥,可軒轅淨反反手,一面無辜地說:“那個啊,我也不知道啊,估計是他的獨門秘方吧。呵呵。”把一切推得一乾二淨。鄭煒不依,直接走去問白水,自然吃了個閉門羹了。
什麼奇藥不重要,寧神管不了那麼多,扶母親睡下之後,對著三人便跪拜起來,鄭煒、軒轅淨慌忙把他扶起。寧神可哭紅了鼻子了,他說:“諸公簡直就是神仙下凡啊,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願為牛為馬肝腦塗地啊!”
“哎呀,寧神兄弟,你在說什麼呢,舉手之勞,客足掛齒呢。”軒轅淨把寧神扶了起坐下,寧神擦擦鼻涕又說:“不是的,諸公救死扶傷,助人於難,我寧神這輩子從沒見過,你們肯定是菩薩,不會有錯!”
看著寧神又要跪地,白水也趕了過來把他扶起,然後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面上送,說道:“喂喂,你小子,你捏捏我看,什麼菩薩不菩薩的,我可是人吶!”
喧鬧之時,鄭煒在一旁感嘆道:“沒錯,我們只是個人,只是個微不足道的人,就算我們付出再多,也只能幫助到很少人,很少很少,實在是太微薄了,世界上還有數之不盡需要幫助的人存在,而我們卻無能為力,著實慚愧!”
“恩人!”聽到了鄭煒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