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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實在是一種很玄奧的藝術,尤其狂草,書寫者往往是充滿漏*點,處在一種亢奮的狀態下完成的,讀者從墨跡中隱隱地感受到某種情緒,而云空本深諳此道,加之意氣風,漏*點洋溢,已經渾然忘我,全身心的投入到那創作的無限至境之中。

布而云空的癲狂在其他人尤其是與之對敵的慕容庭眼裡,簡直就是天龍神教那威震寰宇的“急風驟雨劍法”的指法版,端的是快無比,加之無章法可尋,又猶如傳說中的亂打最高境界“亂披風”的寫意版,委實讓人無從下手,欲換一方向偷襲,但什麼能快過金剛身法呢,雲空輕鬆轉身,仍然是對著慕容庭寫他的“自敘帖”,但好在雲空奮指疾書,似乎也無意傷人,慕容庭苦笑一下,受回招式,束手靜觀雲空“表演”。

布少了慕容庭的壓力,雲空便如游龍如海,再無束縛,長嘯一聲,便對著後院的大牆疾書起來:“懷素家長沙,幼而事佛,經禪之暇,頗好筆翰。然恨未能遠覩前人之奇蹟,所見甚淺。遂擔笈杖錫,西遊上國,謁見當代名公……”全文共計一百二十六行,共六百九十八字,筆走龍蛇、氣貫長虹、如錐畫沙、似江奔流、迴旋進退、莫不中節,達到了心手雙暢,物我兩忘的境界。而手指過處,大青石壁上應指而破,碎石屑紛紛落下,而至雲空寫完,石屑兀自落個不停,由此可見其快。

布“痛快!太痛快了!!”雲空此時哪裡還有平時拘謹守禮的樣子,一派狂放寫意之相,十足的狂生意氣,那種悲情慷慨,笑傲江湖的瀟灑,讓人覺得他隨時能放聲悲歌至嘔血大哭,十多年自小的最為生疏,倒不是因為他偷懶疏於練習,而是沒有那種隨心所欲,從容自在的氣質,而這種氣質,本非小孩子或是戒律繁多的和尚所能擁有的,而云空自下得山來,雖遭受誣陷,又歷經生離死別,再非從前那個遵規蹈矩的迂腐和尚了,他內心深處的另一顆靈魂開始漸漸甦醒,而他本人也似骨頭上長了肉,開始豐滿形象起來。

布“好書法,好功力,好個英雄年少!”慕容庭按下心中的疑慮,也忍不住為這個優秀的年輕人喝起採來。

布“晚輩一時興起,倒是壞了前輩家的牆壁,還請前輩見諒。”雲空望著牆上的字愣愣地出了一會神,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臉色數變後,用輕得只有自己能聽道的聲音喃喃地道:“或許終我一生,也未必能寫出比這更好的狂草了……”

布“這個不打緊,過兩天叫些小工來重新粉刷下就好了,雲小哥不必自責啊!”那個居天威大大咧咧地說道,實在是很煞風景。

布“呵呵,這牆壁本是死的,說換就換,但如今留下雲兄大作,反而價值倍增,他日雲兄揚名江湖之時,倒要讓人人知道雲兄曾在我姑蘇慕容家留下墨寶,必將成為美談。”慕容剛笑著說道。

布“剛兒說得是,雲小友,老夫現在已經信得過你的人品武功,不知道你和李大夫準備何時動手救治小女啊?”慕容庭突然間想通了兒子結識雲空的目的,他對這個年輕人非常的滿意。

布“事不宜遲,此事須得儘快開始,若是那毒力侵滿人身大穴,便是大羅金仙怕也是救不得了。”李賢此刻方能開口插嘴,他也被雲空的神奇武功驚呆了,對救治慕容柔的把握又大上幾分。

布“可是我還是不能將內力送離體外,更遑論控制它在他人體內流轉了。”雲空又開始愁起來。

布“哦,這是從何說起呢?”幾乎每人聽到這奇怪的事情都是忍不住要開口詢問。

布“其實是這樣的……”李賢在此問題上要比雲空資深的多,便代為解釋。

布聽完原委,慕容庭也是嘖嘖稱奇:“雲小友遇合之奇,實在聞所未聞,老夫也沒有把握能讓雲小友自如的使用這樣的內力,看來這件事還需要雲小友自行琢磨啊,但如果只是用一下的話,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慕容庭沒有把話說清楚,似有難言之隱。

布“願聞其詳。”雲空很感興趣,哪怕能用一下下,他也會很高興,畢竟這也算是進步啊。

布“剛才老夫在檢視小友體內真氣的時候,現小友不能匯聚內力于丹田是因為其間有一道暗勁在作怪,老夫剛才嘗試想把這道暗勁消去,但現其潛力和反擊力都很大,無法根除,但若是將其壓制一段時間,讓小友的丹田暢通片刻老夫自問還是有此能力的。”慕容庭繼續說道,“雖說這種遍佈全身的內力沒有人練過,沒有人可以知道你如何去使用,但若是壓下丹田之氣,使氣走丹田,隨便一個練過幾天武都可以教你如何使用和控制。”

布原來如此,難怪慕容庭欲言又止,要用如此又笨又死的方法,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