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心裡欲哭無淚,福八雖然只有六歲,但處處透著詭異,他懂得太多了,甚至總會迸出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根本就不像個孩兒。可事實上,福八真的是自己親生的,這絕對錯不了。
怎麼會這樣?
姚氏心裡亂七八糟的,只覺得煩亂不安,下意識的雙腿一夾,將那踢蹬的小腳固住,她心裡有股難以壓制的暴虐感想要發洩出來。
朱由崧背部被姚氏的左手死死的按住,只覺得自己屁股上那隻手越來越抓得緊。
痛,痛入骨髓!
“嘶!母妃,孩兒痛死了。”
姚氏死抓不住,根本就不曾理會,她需要發洩,發洩內心的暴虐。
朱由崧就這樣被按著,雙腿再怎麼踢蹬也不頂用,腳踝已然被夾得不能動彈,漸漸地也就使不上勁,力氣越來越小,無奈之下只能強忍著痛疼,趴著不動。
只不過這痛感實在強烈,身軀緊繃時不時抖一下,腳踝碰到了什麼地方也不曾注意,屁股上實在太痛了,撕裂的痛。
“母妃!”
朱由崧眼睛都痛出來了,叫了一聲,只希望姚氏能放過自個兒。
“嗯!”
可惜朱由崧失望了,姚氏只是輕哼一聲,眉睫顫抖,屁股上的那隻手也不曾鬆開些許,而且背部上的手更是變成了臂肘壓著,她的手掌已然移到了自個腦後按壓得緊。
身子只覺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腦袋被按下,眼前一片白皙只離零點零三公分;晶瑩浩潔的頸部印入瞳孔,朱由崧腦子裡轟了一下變得空白,唇齒間兀自印了下去。
溫軟,光滑!伸了舌尖輕輕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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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詰問
在福王府準備著為離開京城的一切後續動作時,朝閣風雲變幻,又有兩位大臣上疏奏藩言辭激烈遭了貶嫡,當然其間也少不了東林諸黨的一番政治搏鬥。
最終萬曆確立了福王離京之日:萬曆四十二年(公元1614年)三月二十四日。
當然,這一切表面上看來與朱由崧並沒多大關係,不過實質上他的內心已然蠢蠢欲動。
春去夏至,飛鳥鳴啼。
福王府內院,炎炎夏日,草樹煥發了新的枝葉,已然一片蒼翠。清晨,朱由崧身上的衣裳薄了好幾層,一襲綢緞裝,腰際掛玉成結懸於兩側,跨步間走在了長長的徊廊。
一路上侍女成排結隊頻頻施禮,她們手中捧著福王府歷年來的帳冊,想來姚氏已經進行全面排查王府金銀,為離開京城作準備。
王府到底有多少財帛,直到現在朱由崧也弄不清楚,只知道偌大的王府地下建了三個近千平米的銀庫,內裡堆滿了金銀銅錢,具體數額恐怕也只有姚氏和福王清楚。
當然,絕大多數都是朱常洵近兩年‘拜訪’來的錢財,也有宮內送來的。
前天,朱常洵回王府時到是說過一句,好像萬曆又允了自家三十萬金,這兩天已經悄悄運往府邸。
現今金銀置換,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只是1:10,而是1:20,也就是說萬曆給了自家將近六百萬兩銀子,這可是純錢,並不是所謂的綢緞等財帛的貨物置換,不管怎麼說萬曆對福王那是相當的有愛了。
朱由崧來到西廂,只見寬敞的大廳內,整整排放了六大桌子,相互間整齊的接連起來,上方放了一個極為誇張的珠算盤,共有八位侍女在這算盤上撥算。
竹蘭坐了一張單獨的圓桌几,瘦小的身子被半米高整疊的賬薄遮掩了去,只露出頭頂上一對仙女鬢,她低著頭翻閱帳冊時不時的用毛筆記錄。
姚氏閉著雙目靠在椅子上,想來是累著了。
她肩上披戴了薄如蟬翼的拖曳裙紗,兩袖輕紗隱隱約約露出了白皙的雙臂,胸前中領套著米黃色襦衫,中口衩開露出潔白的上頸,兩襟相交緊緊的縛在了飽滿的胸脯,微微顫巍。
“母妃……”
朱由崧輕輕喚了聲,只見姚氏長長的眉睫輕顫,不會兒便睜開了美眸,黑亮的雙眼流轉順而落在了他身上。
“福八,有什麼事兒?”
只見她身軀微微一動,仰靠著的身姿下方雙腿交換了姿勢,似可見裙紗下被套褲繃緊的大腿放正。
“母妃,您累了麼?”
朱由崧微微偏了頭避了開,目光低垂道:“孩兒只是來看看您,沒什麼要事。”
要說沒事,那是不可能的,可如今見她如此疲累,朱由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