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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火炮的轟擊越發的激烈,天幕結界的光輝越發的暗淡。漸漸的,天幕結界上的彩光徹底的消失,留下了那一道如水晶一般的玻璃罩。
“轟”一輪火炮再一次狠狠的轟擊在天幕結界之上。晶瑩剔透的天幕結界轟然破碎。那散落的水晶,就像天空灑落的星辰。美得讓人迷醉,動人的彷彿櫻花雨下。
血手跨出的腳步猛然間停歇,靜靜的立在原地目視前方。清風吹過,吹動了血手的髮絲,吹開了他無袖的飛魚服,也吹乾了血手嘴角蜿蜒流下的血漬。
“噠噠噠”震動大地的馬蹄聲響起,無盡的黑霧籠罩著道路的盡頭。道路的盡頭看不見終點,彷彿通向另外的時空。突然間,一匹渾身包裹在黑色鎧甲中的戰馬衝破黑霧。
緊隨而來,無數騎士呼嘯的衝過黑霧向天幕府衝殺而來。騎兵輕易的衝破了天幕府的匾門,衝破了練功場,衝到了血手的面前。
血手依舊一動不動,靜靜的站在原地,靜靜的目視前方。眼神中散發著熾烈的殺氣,渾身上下瀰漫著不屈的氣勢。騎兵們並沒有攻擊,而是靜靜的將血手包圍。
但過了許久,血手依舊一動不動。一個騎兵終於忍不住,翻身下馬向血手走去。當他靠近血手的時候,鬼面的面具之中,閃爍著一道震驚的精芒。
“怎麼了?”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所有騎兵聽到聲音之後立刻分開兩旁。身跨漆黑戰馬,一身連體黑甲的羅天成緩緩走來。
羅天成的眼神無比的憂鬱,因為這一次他的敵人不是兇殘的草原胡虜,而是曾經的戰友。夜魔軍的威名,是在和草原胡虜的交戰中被豎立起來的,而不是和自己人廝殺中建立起來的。
這一場戰爭,是羅天成最感覺憋屈的戰爭,沒有熱血的激情,沒有榮耀,沒有信念,甚至對勝負的心,羅天成也變得一片冰冷。羅天成唯一希望的,就是早點結束戰鬥,不論是勝還是敗,這都將是羅天成一生中的汙點和敗筆。
上下掃視著血手,血手的眼睛也冷冷的盯著羅天成。血手身上散發的氣勢依舊如此的激盪,彷彿不斷冒著熱氣的沸水。羅天成輕輕的抱拳,“血手神捕,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將軍……他……他死了!”血手身前的騎兵輕聲的說道。
羅天成的眼神微微一縮,看著哪怕死還宛如生人的血手,心中的敬佩有感而生。羅天成緩緩的摘下面罩,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埋了!”
第六百零二章 調兵遣將
幾乎一夜之間,九州之涼州天翻地覆。噹噹地百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涼州一夜之間已經易主。除了轟擊天幕府的時候發成了激烈的動靜之外,整個涼州都那麼的平靜。直到天亮後,涼州百姓才知道天變了。
涼州剛剛經歷了饑荒,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被抽乾靈力的土地依舊貧瘠,如果在開春之前不能使土地從新肥沃,可想而知涼州將會變得一片荒蕪再也無法適合百姓生存。
玄陰教主也許下了一子臭棋,但誰又能想到豐谷盤竟然會被寧月奪去?到了現在,玄陰教主依舊想不通寧月是怎麼輕而易舉的奪下了豐谷盤。
天際剛剛露出了一絲魚肚白,離州的禁軍軍帳突然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軍鼓之聲。所有將士連忙翻身而起,將軍們更是閃電般的抓起鎧甲武器衝出軍帳。
聚將鼓升起,三十息之內不能到場者,斬!到場而衣冠不整者,軍棍一百。到場甲胃沒有穿戴整齊者,軍棍二十。軍營之中,沒有人情只認事實。
而身為完全的新軍,禁軍之中的軍法尤為嚴苛。都說夜魔軍的軍法是軍部最為嚴苛的,但禁軍的軍法卻是規定的最為細緻的。
大到軍事行動,小到一言一行都有著嚴格的規定。而在日復一日的操練之中,卻讓禁軍的大小軍官練就了一身了不起的本領,就是能在奔跑中麻利的穿衣佩戴甲胃。
所以,當鼓聲響起的瞬間,禁軍軍官軍帳區域就能看到壯觀的一幕。上百名軍官直接抱著衣服甲胃裸奔,而在奔跑中明明前一眼還沒有褲子,一眨眼褲子已經穿上。前一眼還打著赤膊,一轉頭回過去,衣服已經穿戴整齊身上已經開始披著戰甲。
僅僅過了二十息,公子羽的總賬之中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人。站成兩排,每一個都標準的站姿。手扶腰刀,昂首挺胸,目不斜視。
公子羽緩緩的抬起頭,蒼白的膚色有些病態。白淨的面板彷彿一個奶油小生,為了增加威嚴還故意在下巴上留了一撮山羊鬍須。
但即便這樣,公子羽像儒士更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