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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紅衣主教下了死命令,威廉斯根本不願意率領神聖騎士團穿越荒漠千里迢迢的來到東方。到了東方草原之後,威廉斯的心情沒有一天好過。在這裡,他們語言不通,在這裡,他們行為習慣不相容,在這裡,他們甚至就像是一群動物被人觀賞被人指指點點。
威廉斯討厭這樣的眼神,討厭這樣的待遇。要不是安拉可汗這些貴族能和自己交流,要不是因為安拉這個朋友,也許威廉斯早就暴起,早就率領著他的騎士團將所有給他們投來異樣目光的人都殺死。
而現在,這樣的眼神又出現在了寧月的身上,那種讓威廉斯感覺到自卑,感覺到卑微的目光。怒火嗖的一下竄起,就像爆發的火山一般燒燬了他的理智。
威廉斯抓起眼前的羊腿,狠狠的向寧月扔去。羊腿彷彿一道閃電,穿過中間起舞的人群如炮彈一般瞬間襲到寧月的面門。寧月瞬間伸手一抓,從羊腿上傳來了一股強悍的勁力。
“好大的力量!”寧月眉頭一皺,眼神卻在瞬間冰冷了下來。羊腿上有著一層黏糊血漿,還帶著一截新鮮的內臟。在羊腿落入寧月手中的瞬間,場中起舞的侍女卻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侍女們驚恐的散開,而其中一個侍女茫然的望著胸膛洞開的窟窿緩緩的倒下,到了死,她的臉上都掛著滿滿的不信,因為至死,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
寧月輕輕的將手中的羊腿放下,緩緩的站起身向中間走來。剛剛踏出一步,一邊的赫丹連忙一把將寧月抓住,“鐵木真,不要衝動,威廉斯先生沒有惡意的……”
“沒有惡意?那是什麼?”寧月冷冷的指著地上的莫名其妙失去的侍女。也許她的生活很悲慘,但是她一定不希望死。侍女的死,並沒有讓寧月多麼的憤怒,但威廉斯的行為,卻讓寧月很不爽。
“威廉斯先生,你這是做什麼?你是我的好朋友,但鐵木真先生卻是我的貴客。你這樣做,讓我很為難!”安拉可汗緩緩的站起身,臉上的笑容卻如此隨意自然。
“安拉,如果不是把你當做朋友,我會忍受這種異樣目光這麼久麼?但是,我真的受夠了,在光輝帝國,我也是最頂尖的貴族。但是到了這裡我得到了什麼待遇?所有人都拿怪物的眼神看著我,我受夠了……就好比你口中的這個貴客,他這樣的眼神對我就是**裸的侮辱。
嘿,對面的小子,聽說你很能打麼?我現在正式向你發出決鬥邀請。如果你拒絕,你就是膽小鬼!聽到了麼,你這個膽小鬼,你應該拿一個兔子尾巴掛在身後!”
寧月的瞬間變得冰冷,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寧月周身的空氣變得扭曲。強悍的氣勢帶著狂風呼嘯的升起,狂風肆虐,捲起地上毛毯吹動周圍的紗帳。
在草原中有一個習俗,就是給懦夫膽小鬼的腰上掛一截兔子尾巴,隱喻這個人的膽子跟兔子一樣膽小。最開始,兔子尾巴是對不敢上陣殺敵的逃兵的懲罰。
到了後來,腰後掛兔子尾巴成了一句在草原上極具侮辱性的話語。因為膽小的人,在草原上沒有人格,沒有地位,沒有尊嚴。就連一個低賤的奴隸,甚至奴隸中的女人都有資格唾棄的卑微者。
寧月不是草原人,這句話對寧月的殺傷力自然有限。但是,他現在是鐵木真,就算不生氣也該裝裝樣子。氣勢噴湧,天人合一的實力漸漸的展露。
不禁是王座上的安拉可汗,就是安拉可汗身邊的天尊,臉上都露出一絲詫異。因為寧月展露出來的氣勢,已經高出了天人合一。已經是天人合一的巔峰,也許只需要一個契機,也許只需要一次閉關就能真正突破。
可惜,就算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眼前這個開動氣勢彷彿狂風席捲的戰神,早已是真正的天尊,只要解開戰力,在場的沒有一個將是敵手。
“鐵木真,不要衝動,威廉斯是大汗的好朋友,你這樣做會讓大汗很為難的……大汗會替你們調節,鐵木真,不要衝動啊!”赫丹的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鐵木真是他認同的人,他更希望鐵木真能留下來為大汗效力。
但是,一旦鐵木真在金帳之中動武,就是對大汗的大不敬。安拉可汗就算再禮賢下士,但對於敢在金帳之中動手的人也是絕不姑息。
鐵木真是因為自己的邀請而來突也部落做客的,赫丹需要對鐵木真負責。但是現在,鐵木真散發的氣勢已經越來越強悍了。就是同為戰神境界的赫丹,竟然有些隱隱抓不穩。
“轟”按著寧月肩膀的手被彈開,赫丹的臉上露出一抹驚駭更是露出一絲驚恐。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