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是非常執著的。哪怕寧月救回了他的女兒,但依舊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寧月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經意的鄙夷。
一個日暮西山的貴族,哪裡還有資格擺譜?雖然被安拉可汗封為東院大王,但比起其他三個大王來說,他連一個小貴族的身份都比不上。
曾經偌大的可多汗朝,現在竟然萎縮的只剩下現在這點可憐的地盤和勢力?曾經依附著他的部落,現在也全部脫離。也許此刻可多汗無比的後悔。如果當初選擇和大周結盟抗擊安拉可汗,也許日子要比現在的風光的多。
“不用了,救回瑪扎公主也只是舉手之勞。既然已經將瑪扎公主送回,我也該告辭離開了……”寧月淡淡的一笑,隨意的瞟了一眼身邊的瑪扎微微的彎下腰之後轉身離開。
“站住,我們大王誠心誠意的邀請你,你竟然敢拒絕?”可多王沒有說話,身邊的一人便大聲的呵斥了起來。手掌,已經不自覺的握上了彎刀刀柄,大有敢迸出半個不字就手起刀落的架勢。
“哼!”一聲冷哼響起,彷彿平地驚雷。那人只感覺自己的腦門被雷電劈中一般,身體一顫,大腦之中彷彿狂風大浪一般。身體劇烈的顫抖,連連退了好幾步才被身後的人扶住。
寧月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套用中原的一句話,脫毛鳳凰不如雞。我救回瑪扎公主,無非是舉手之勞,送她回來,已經仁至義盡。說句難聽,瑪扎公主是我的戰利品,說句傷人的,你們能奈我何?
莫非你們還以為這裡是可多王庭不成?難道東院大王還以為你是可多汗麼?我是草原上的雄鷹,堂堂的戰神。你們是哪來的勇氣對我指聲喝氣?”
寧月的話音落地,在場所有人都發出一聲驚呼。並不是寧月對可多王多麼的不客氣,而是因為寧月自爆出來的身份。戰神,是草原流傳已久的強者稱呼。就算強大的安拉可汗,他的手下也未必有多少戰神。
當年可多部落還是強盛的時候,也沒有一個戰神。戰神,代表著天人合一,代表著可以改天換地。無論哪一個部落,只要有一個戰神作為勇士,他的部落就能在草原橫著走。任何一個戰神,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被人尊敬的。
僅僅一瞬間,所有人看待寧月的眼神都變了。這是什麼?天上掉下一個戰神啊,這要不知道把握好好拉攏,那就是真的腦袋進水了。
一瞬間,可多王彷彿變臉一般換上了親切的笑容,剛才的孤傲與高高在上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一臉的謙卑,寧月只有在皇宮中的太監臉上看到過。
“鐵木真先生息怒,是本王管教不嚴,先生誤會了。本王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為了感謝先生救出我的女兒而真心的邀請您參加我們的晚宴。這是專門為先生準備的晚宴……”
“不必了……”寧月看著一張張奴才相,也頓時明白了瑪扎當年的無奈和處境。當年為了給可多部落擁有更多的籌碼,不惜得罪大周也要求親。為了可多部落掏心掏肺但換回來的,卻是毫無價值。
看著現在可多王的前倨後恭就知道,可多部落是多麼的腐朽。就算面對自己這個救回他女兒的救命恩人,他也不忘記擺起自己的傲慢與偏見。在這樣的人領導之下,手下會是些什麼貨色可想而知。
“那個……鐵木真先生,瑪扎真的希望先生能留下來,就算吃頓晚宴也是好的。再說了,我們東院王庭雖然落寞,但我們畢竟在草原生存了數百年時間,你要找的地方,也許能在這裡得到答案呢?”
瑪扎單純的眼睛彷彿夜空的星辰眨巴眨巴,寧月眉頭緊鎖,過了許久才默默地點了點頭。不是因為瑪扎誠懇的邀請,也不是被瑪扎裝出來的單純欺騙,而是因為對瑪扎的一絲不忍。
當年她的兄長和一眾屬下都死於京城,致使大周和可多部落的結盟變成了不可能。因為大周的保護不力,瑪扎也從高高在上的公主淪為了利益交換的工具。
如果瑪扎不是生在草原,瑪扎無論在什麼樣的家庭都能過的很幸福。而且如果她能有機會展現自己的能力,她將會成為一個了不得的外交家。但可惜,她生長在草原,而且還只是一個女人。草原的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她們的價值只有生孩子。
晚宴在天黑之後開始,可多部落的各個勢力對寧月的態度可謂是極盡恭順,寧月甚至看到了一副奴才樣。戰神,在草原上就是傳說。雖然在戰神的上面還有天尊,但天尊是聖女的護衛,不可能為聖女之外任何一個人賣命。
所以,各方勢力能擁有的最高戰力就是戰神。但是,戰神是何其的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