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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寧瑤看到寧月這個臉色的時候,頓時想起了以前自己惹哥哥不高興之時寧缺的表情。那一瞬間,一種酸楚襲上心頭,晶瑩的淚光在眼眶中打著轉。
氣勢收起,籠罩在酒徒身上的威壓也頃刻間消散。酒徒緩緩的站起身,優雅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穿著嶄新的中原服飾,但酒徒的行為舉止竟然比中原九州之人更加的切合自然。
“我被關入雷獄十五年,幾乎每天都要被嚴刑拷打。這一點,寧瑤小姐應該很清楚。但是,仙宮卻沒能從我的嘴裡問出一個字。所以,我能說的一定會說,不能說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說。”
酒徒的語氣表情依舊那麼的淡然,彷彿方才的羞辱對他來說都是家常便飯。站起身之後,酒徒緩緩的轉過身,竟然對著寧月微微躬身一禮。
“酒徒的命是寧缺先生贈與,如果沒有寧缺先生,酒徒在兩百年前就已經死了。如今寧先生去了,酒徒當尊寧少爺為少主,酒徒拜見少主!”
“少主?”寧月眼神犀利的望著酒徒,臉上的笑容卻充滿了譏諷,“為什麼要給我種下四象封印?為什麼要讓我渾渾噩噩這麼多年?”
“那是先生為了保護少主,不知道少主可知道,先生的平生大敵乃是仙宮。先生還活著,仙宮之人不敢拿少主如何。但是先生一旦去了,就再也沒有誰能保住少主了。
為此將少主的根骨,靈智,識海封禁,仙宮才無法找到少主才能保住少主一生平安。那也是先生的良苦用心啊”
“去了?哥哥死了?不可能,不可能……”一邊的寧瑤滿臉不信的搖著頭,“你騙我,你撒謊!哥哥已經勘破生死界限成就無上天道,他怎麼可能會死?他怎麼可能?你騙我……”
酒徒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寧瑤的質問,而是默默的看著寧月緩緩的說道,“我原本是極西之地的光輝帝國之人,兩百年前我是光明教廷的紅衣主教。
當年光輝帝國發生了分裂,我帶著一部分人和光輝帝國的聖物逃離了光輝帝國來到了東方。後來面對光明教廷的追殺,在絕望之時遇到了你的父親寧先生。
寧先生隨手救下了我,而我就作為了寧先生的僕人。後來,我一直遵從著寧先生的命令,暗中處理著一些寧先生不方便出手的事。
直到十五年前,我替寧先生做完最後一件事之後被仙宮之人逮捕。這十五年來,仙宮不斷的逼問我寧先生的下落但我一直沒有透露一個字。
原本以為,我會在暗無天日的雷獄之中走到生命的盡頭追尋先生而去,但想不到卻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遇到了少爺。
少爺能解開我與先生一起佈下的四象封印很讓酒徒感到意外,但這也將少爺陷入了未知的危險之中。但酒徒卻不知為何倍感欣慰。
當年先生決意要將少爺封印,酒徒也是極力反對的。少爺的絕世天資不能就這麼被平白的浪費,但先生卻自知時日不多無法保護少爺成年。再加上仙宮在旁虎視眈眈,為了少爺能夠平安長大,先生也是忍痛才對少爺下了封印。
所以酒徒還請少爺不要怨恨先生,如果少爺真的要怨,還是怨酒徒吧。”話語說完,酒徒緩緩的跪下身體,深深的對著寧月磕了一個頭。
寧月的臉上依舊如鏡湖一般平靜,冷冷的目光直直的看著酒徒。而一邊的寧瑤,卻是滿臉期待的看著寧月。過了許久,寧月才輕輕的一嘆緩緩的回到座位之上。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很不簡單,雖然也早已從寧瑤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不是曾經想象中的那個普通的教書先生,但是寧月再一次從酒徒口中聽到這一切,腦海中卻依舊充滿著恍如隔世的錯覺。
“聽我姑姑說,我爹的墳是空的。當年雖然我還年幼,但我卻清晰的記得我爹的屍體是在鄉親們的幫助下下葬的。這是不是意味著,我爹其實並沒有死?”
問出了這個問題,寧瑤的目光瞬間彷彿閃電一般射向酒徒。這時寧瑤這幾年來一直想探尋的答案,也是寧月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但是,酒徒卻依舊默默的搖了搖頭,“這便是我為先生做的最後一件事。先生自知自己死後仙宮將再無顧忌,哪怕少爺被封禁了神識,仙宮也會對少爺下手。
便讓酒徒在先生下葬之後將屍體挖出造成先生也許還活著的假象。若非如此,少爺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長大。”
酒徒的話語剛剛落盡,身後的寧瑤卻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癱倒。千暮雪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寧瑤扶住。但此刻,一直堅強的寧瑤卻忍不住眼淚迸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