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了,他做到了我們所有人都難以想象的事。”
聽到這裡,織田有信就心悸地閉上眼睛,足利賴光得意的表情,已經讓他知道了結局。
不過,這種心悸只是一剎那,不一會之後,織田有信的心情就重回平靜。
無論是他,還是普希金,其實對死都看得很透,不然他們當初怎麼敢去刺殺足利賴光地父親?
更何況,織田有信自己馬上也要死了,所以,也實在沒什麼好難過的了。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好朋友都為你做了些什麼嗎?”足利賴光說著,笑著在織田有信的對面坐了下來,也不等織田有信回話,就自顧將整件事情的經過,詳盡地講述了起來。
講到精彩處,足利賴光甚至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當他將到最後的時候,他微微揚了揚右手,“但是,最後他還是死在我們的手裡了。”
足利賴光所說地結果,是早在織田有信的預料之中的,所以他並沒有什麼感覺。
真正讓他驚訝的,是足利賴光所說的那些經過。
一聽到這些經過,織田有信馬上就知道,段天狼一定插手這件事了。
而從織田有信的敘述中,可以得知段天狼還活著。
當在心裡想到這點,織田有信再抬頭看著足利賴光手舞足蹈的得意模樣,竟然也不覺得那麼面目可憎了,“可憐的傢伙,你人生裡真正的災難才要開始了,而你竟然還不自知。”
“好了,我寬容你多活了這麼多天,又給你講了一個這麼精彩的故事,我這個做哥哥的,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現在,該是你上路的時候了。”
足利賴光說著,從手下手裡接過一把槍,指著織田有信的腦袋。
在臨開槍前,他問道:“你有什麼遺言留下嗎?”
織田有信咧開嘴,笑了笑,說道:“我很同情你。”
兩千零六年二月二十八日凌晨兩點零三分,在流失了差不多四分之一公升淚水之後,段天狼終於止住了哭聲,他用袖子抹去臉上的淚水,用力地吸了一下子鼻子,看了看汽車的倒後鏡,再深吸了口氣,將腦袋靠在駕駛座的座位上。
就這樣安靜地躺了一陣之後,隨著一身深深的嘆息,段天狼的心境重歸平靜。
“哭也哭了,後悔也後悔了,接下來,總該做點什麼事情了吧?”
第七集 雪恥之戰 第十六節 羅斯切爾德家族的敵人
一個星期之後,也就是兩千零六年三月七日,足利賴光收到了來自北海大學的邀請,邀請他前往給學生們演講。
北海大學是足利賴光的母校,再加上剛剛處理掉了自己掛在心上十幾年的心腹大患,足利賴光的心情大好,所以他想也沒想就同意了這件事情。
當得到這個訊息之後,桑切斯馬上來拜見足利賴光。
桑切斯見到足利賴光的時候,足利賴光正在他的辦公室裡處理事情。
“桑切斯,如果以後沒什麼事情,我們之間最好還是少見面。”看到桑切斯走了進來,足利賴光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說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外國人,日本的政界可是非常殘酷的,我不想讓別人流言蜚語。”
“對不起,足利先生,但是我這次是來,是有事情想要向您稟告的。”桑切斯說道。
“哦?”足利先生放下手頭的工作,抬起頭來,望著桑切斯,“什麼事?”
桑切斯問道:“我聽說足利先生明天要去北海大學演講?”
聽到這裡,足利賴光極為不快地嘖了一聲,“你調查我的行蹤?”
“哦,當然不是,是蝙蝠組的成員告訴我的,他們對此感到擔心,所以特地拜託我來跟您說。”
“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普希金不是已經死了嗎?”足利賴光問道。
“普希金確實是死了,但是普希金跟克格勃淵源頗深,我們擔心克格勃會追究這件事。”
“荒唐。難道克格勃還真敢槍殺我這個日本議員嗎?”
“克格勃自然不可能這麼做,但是難保普希金從前的那些同事這麼做啊。當初普希金也是克格勃,但是他不也幫助織田有信……”桑切斯說到這裡,發現自己失言。於是趕緊打住。
不過,這個時候足利賴光並沒有生氣,他愣了一會,然後反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難道說,我永遠都不能出席公眾活動了嗎?如果是這樣,那我還做什麼政治家?”
“這當然不是。只是日本最近頻繁發生各種意外,您身邊的蝙蝠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