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還是越晚讓她知道越好。人生很多時候,越清楚明白越痛苦。”
“好吧。”白夜點點頭,“不知道龍先生打算什麼時候開始這件事?”
“我昨天已經跟柳夢山大體談過了,今晚我就會見小雪,明天我就飛北京。”龍過海說著,掐著指頭算了一下。“最快……十天後,柳夢山和小雪就要飛華盛頓了。”
“龍先生辦事真是乾脆利索。”白夜笑著站了起來,向著龍過海伸出手。
龍過海並沒有去握白夜的手,而是抬起頭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天狼?”
“對不起,這得等我們的這位終極老闆通知我們的時候。我們才知道。”白夜笑著答道。
龍過海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他卻只是搖著頭微微嘆了口氣。
白夜從龍過海辦公室出來之後,很快就拿出他的PDA,進入到一個由“默客”繼續開發完成地“殘缺的基督”系統中,然後登入最高機密級別的聊天室。
在那裡,陳先生,也就是當初“面具島嶼”的領導者莫倫正在那裡等著他。
“怎麼樣,龍過海有沒有同意派凌雪傷到美國來?”一看到他上線,陳先生就問道。
“他同意了。”白夜答道。
“那就好。”網路那一端的陳先生似乎鬆了口氣,“只要有她出馬,事情就好辦了。凌雪傷這個人的能力是很強的,而且有凌夢蝶在,西蒙和雲斐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陳先生剛松完氣,白夜就補充道:“但是,她只是副手。”
“副手????”陳先生顯得很驚訝,一連打了四個問號,“難道龍過海還是堅持要親自來美國嗎?”
“不,正式談判代表,是一個叫做柳夢山的人。”白夜說道。
“柳夢山?”陳先生想了好一陣,“這是個什麼人?我完全沒有他的資料。”
“沒有任何人會有這個人的資料,因為他不只是名不見經傳,簡直是個根本就完全不入流地人物。”白夜答道。
稍過了一會,陳先生說道:“看來龍過海這次是想以拙破巧了。”
“沒錯,我剛開始也是這麼想。”白夜說道。
“剛開始是這麼想?那就是說你現在不是這麼想?”陳先生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白夜問道,“無論是出於什麼理由,讓一個這樣的人去應付一個價值數千億美元的事件,這像是龍過海的做事風格嗎?”
“你以為呢?”陳先生反問道。
“我覺得不會,龍過海這個人真正地性格。只有懂得玩金融的人才能真正理解。龍過海表面看起來天馬行空,無所不為,但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他在天馬行空中有他自己的準則和秩序。沒錯,龍過海天生是個賭徒,但是現在的他,跟年輕時候的他已經截然不同。他已經不再是個只求賭得暢快淋漓的賭徒。他的一切快感都建立在勝利地前提上。現在地龍過海已經化繁為簡,變得更像是個銀行家,他看似喜歡冒險,其實骨子裡是保守的,每下一個籌碼都會斤斤計較回報。即使是對他無傷大雅的數目,他也同樣會認真對待。因為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性格的根本轉變,這一點從我最近跟他地交手,已經看得十分之清楚。”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柳夢山是龍過海專門安排地?”陳先生說到這裡。頓了頓,“或者說,你認為這個柳夢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如果是從前地龍過海,我大概不會起疑,但是現在的龍過海……我不相信現在的他還會在這樣的大案子裡起用這樣一個默默無名的人,除非……”
白夜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而陳先生馬上跟道:“除非他是段天狼?”
“在所有的小說裡,看似最平凡的人物,都是最不平凡的人物。”白夜說了一句很玄的話。沒有贊成,也沒有反對,但是後面就這句話,就很清楚地把題中之意點白了。“而在小說中,所有的反派都是被這些看似平凡,其實最不平凡地人翻盤的。”
陳先生在網路那邊安靜了一陣,然後又問道:“你是在暗示我做些什麼嗎?”
“我們不能永遠盲人摸象,在必要的時候,我們也許稍微主動點,最起碼,我們要知道段天狼在哪裡。”白夜答道。
“如果想要證實你的懷疑。我們只有做兩件事,第一件事是監視龍過海,蘇荷以及凌雪傷,第二件事就是調查柳夢山地身世。”說到這裡,陳先生又有些心虛的說道。“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龍過海等人全部都是段天狼的保護之下。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