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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陳建生很想說話,但是他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如果這位官員用任何委婉或者抱歉的語氣來表達這意思,陳建生大概都會瘋狂地怒吼起來。

但是,當這位官員用如此之平靜的語調對他說出這種話之後,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只能憤怒而悲涼地望著這位年輕的官員。

這個一生都依靠著官場資源發跡的商人,這個一向以冷靜無情自詡的商人,在此時此刻,才真正感受到什麼是官場,感受到什麼是無情。

不需要給任何理由,也不需要做任何解釋,甚至沒有一絲的歉意,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只需要淡淡地說一句反悔了,就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數百億美元的投資,豁出去一切的豪賭,在這一刻,變得就像是一個笑話。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一陣之後,年輕官員終於還是說道:“你們的一切底細都被美國人掌握在手裡,如果強行進行下去,只會引發中美的全面對抗,甚至於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既然是沒有辦法做的事,自然是立刻馬上止損。”

“如果你經商的話,你會是個好商人,因為你的口氣有商人的現實。”陳建生蔑視地笑了笑,說道。

“政客從來都比商人更現實。”年輕官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對於你們來說,我們的做法或許顯得過於無情,但是對於國家來說,這卻是最好的選擇。我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但是最起碼在中南海,國家利益至上。”

陳建生冷笑著說道:“我太高看你們了,你們不過是一群沒有膽識的懦夫。美國微微一施壓,你們就毫無骨氣地妥協了。要知道,我比你們更瞭解西方人,只要你們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思,他們是絕對不敢真的對付你們的。”

“個人可以玉碎,但是國家必須瓦全。”年輕官員說到這裡,頓了頓,“對於你個人,我們願意給予你更加廣闊的軍火專營權,作為對你的補償。至於你的朋友們,如果他們願意回中國投資的話,我們也願意給予充分的政策優惠。”

陳建生垂下頭,並不說話,只是滿臉譏笑著搖頭,也不知道他嘲笑的是他自己,還是面前的這位官員,抑或是那些隱藏在高牆之後的大人物們。

“委員託我送你一句毛主席的詩——風物長宜放眼量。陳先生,來日方長,與其爭一時之短長,不如爭千秋萬世。”

年輕官員說到這裡,對陳建生點了點頭,離開了。只留下陳建生一個人站在房間裡,滿臉笑容。這一次,陳建生是確定無疑地在笑自己。

“中國政府已經確定退出了。”接到陳建生的電話之後,凌夢蝶便轉過頭,對身邊的西蒙說道。

此時,西蒙和凌夢蝶已經回到倫敦,在羅斯切爾德家族的總部中坐鎮。

經過幾個月的大規模商戰,西蒙已經徹底將羅斯切爾德家族清理了一遍,家族的重要基金幾乎全部歸入到了他的控制之中。

而在家族中原本那些反對他的人,已經被徹底踢出了羅斯切爾德家族。而現在留下來的人,只有那些原本就喜歡和擁戴西蒙,現在在家族權力中心的人,以及那些現在變得喜歡西蒙和順從西蒙的人了。

手結構上的調整已經基本完成,西蒙只差一個理由了。他只需要再立一個大大的功勞,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羅斯切爾德家族的正式族長,成為家族有史以來最有權勢和控制力的族長之一。

而此時,當聽到凌夢蝶的話之後,西蒙便笑著轉過臉,看著雲斐,“雲斐,我們贏了。只要中國政府退讓,那麼區區一個陳建生,還有幾個零散的華人會成員,只不過是小菜一碟。”

打西蒙說到這裡,笑著看了看凌夢蝶,“小蝶,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我總得拿幾個人出來交代。莫倫跑了,不知所蹤;中國政府我們動不了;陳建生和這幾個華人會成員,我們是必須開刀的,你不會有意見吧?”

凌夢蝶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這時候,雲斐說道:“西蒙,你漏掉了一個最重要的人。”

“誰?”西蒙問道。

“段天狼。”雲斐說道。

“段天狼?”西蒙摸了摸額頭,“你不說我都簡直差點忘了。對了,段天狼到哪兒去了?有訊息嗎?”

“這個就得問淩小姐了。”雲斐看了看凌夢蝶,說道。

凌夢蝶瞥了雲斐一眼,她不喜歡雲斐這個男人,因為他和段天狼一樣,眼神中不會流露出任何對自己的迷戀。凌夢蝶深知這樣的男人的危險。

凌夢蝶答道:“具體情形,我也不清楚。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