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樣才是大人物?”劉正南又問道。
“大人物?”仇正興仰首露出了第一個笑容,“這不是你可以瞭解的事。”
說著,仇正興語氣略緩和些,又繼續說道:“我們原本希望你可以成為副總統,但是經過我們的計算,我們認為你沒有派系實力,要麼成為總統,要麼成為行政院長,當副總統不大可能。而競選總統,你在黨內初選勝算並不大。原因很簡單,兩千零八年的時候,你們輸掉了政權,全靠謝長廷在二零一二年重新奪回了政權,而且他的施政沒有出現太大地問題。政治最講資歷,他既然無大錯,你貿然出頭,必然會惹個爭權奪利的惡名。”
“既然如此,還不如退而求其次,撈個行政院長的許諾。只要你可以當上行政院長,那麼有我們在你後面,你的政績必定比你們黨內任何行政院長都要出色。你在行政院長幹個幾年,積累足夠的名望和政績之後,總統不過是你囊中之物,所以。不必太過操切,耐心等待吧。我們既然花了這麼多資源來扶持你,自然不會只讓你當到行政院長的,那不符合我們集團的利益。”
“謝謝。謝謝。”劉正南陪著笑連連點頭,但是心裡卻一陣怪異,“他早這麼說,我不就會按照他說地話做嗎?為什麼偏偏要在開頭說哪些傷人心的話呢?”
二零一四年八月二十六日上海。
“咚,咚,咚。”
金越正在辦公室裡看檔案的時候,聽到門口響起敲門聲,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就看到有個人已經走了進來。“怎麼這兩天都不見過海哥的?”
“嗯?是嗎?”金越抬起頭,看到進來地人是柳夢山,他於是撓了撓腦袋。“好像真的是這樣,有……三天了吧?”
“唉……我真是替你惆悵啊。”柳夢山滿臉悲憫地搖了搖頭,坐在金越對面,“像你這麼不關心上司的行止,你的前途可怎麼保障哦。”
金越被柳夢山說得笑了起來。他放下筆,將身子靠在辦公椅上,對柳夢山笑了起來。“小山,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大海哥要是個喜歡別人拍馬屁的人,我怎麼可能有今天的位置?”
說到這裡,金越又嘟了嘟嘴巴,“不過你說得對,大海哥好幾天都沒來公司了,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嗯,我打個電話看看。”
金越說著,將電話拿了起來。撥出龍過海的號碼,誰知道電話裡傳來的卻是一個機器女音。
“囈,怎麼關機了?”金越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我認識大海哥這麼久,還沒見他什麼時候關機過呢。”
“不會是被情殺了吧?”柳夢山張大嘴巴,表情誇張,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知道的,過海哥家裡老是有不明不白地女人。”
“哈湫……”
隨著柳夢山的這句話,在十公里外的龍過海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既然龍過海還能打噴嚏,那就說明他沒有被情殺。
那他為什麼關機呢?
通常龍過海只有兩種狀態下關機。
第一,過度悲傷,為了避免被好心人不明所以地亂安慰,所以關機。
第二,陷入極度消耗腦力的深度思考當中,這通常是在面臨危機,或者極具挑戰的情況下才有的事。
而龍過海現在的狀態,就正是第二種。
龍過海現在是堂堂地龍氏集團的掌門人,家大業大,行事自然不可能再按照年輕的時候那樣,必須得穩打穩紮,用正規軍地打法才行。
應該說,這方面龍過海做得很不錯,龍氏集團在他手裡的發揚光大就是明證。
但是,就像段天狼曾經說過的,龍過海骨子裡是個賭徒,這種老老實實做事,紮紮實實賺錢的風格,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索然無味了。
龍過海不喜歡做那種只要透過努力,只要透過精心準備,就一定可以成功的事情。
他樂於刀口舔血,他樂於在最危險的地方,用最危險的方式,賺取最龐大的利潤。
對於他來說,生命中最光輝的時刻,就是那險惡地金融市場浴血拼殺的時刻。
因此,雖然擁有了龍氏集團這樣龐大的身家,但是龍過海還是花了很多時間在全球金融市場上。他這麼做,已經不是為了賺錢,而純粹是為了自我精神的需求。
七年前,龍過海投入市場的資金是一千萬人民幣,而現在這筆錢已經滾到二十億人民幣,這完全是他個人資金,所以外界對此知道並不多。
在過去的其年中,龍過海經常會故意地透過各種方式去檢視一些優秀交易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