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一頭,在森林的深處是否有綠皮獠牙的獸人存在。朔風凜冽,風空氣中充滿了血腥狂野的味道。
平原中,一大群騎兵在快速賓士。黑色的統一制服,外被輕便堅韌的牛皮護甲,棕色的蓄養馬略顯矮小卻速度飛快,如閃電般一陣陣掠過。
“隊長,再往前就是獸人的地界了。”
聞言,最前面的銀甲騎士勒緊韁繩,放緩了馬速,他揚起一隻手示意道:“停止前進”,後面的人也跟著逐漸停了下來。銀甲騎士摘下頭盔,露出年輕英俊但卻稍顯稚嫩的臉,他微微閉眼,感受著從森林那邊吹過來清風,泥土混合青草的野味充斥著耳鼻。
“隊長,”秦懷湊上來說:“當年就是在這裡,我遇到了您和明隊長。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山賊草寇,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
林語風笑著打了他肩膀一拳:“你學什麼不好,學人家造反!”
秦懷憨厚地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古銅色的面板結實堅硬。越多行也上前說:“秦懷,你怎麼還是叫隊長?早該改口叫副營長了。”
秦懷聳聳肩道:“習慣了,改不了。”
林語風看著茫茫草原和森林,心中有難於言喻的熟悉和喜悅。記憶中,森林草原就是自己的家,與石豪村的那群獸人一起,渡過了多少日日夜夜。一隻大雕飛過,林語風從背後拉出長弓,正要瞄準,“嗦”地一聲,身旁一人的箭早已射出,騰空急速而起,準確無誤地命中大雕。那大雕垂直墜空,滿群的騎兵爆發出一陣喝彩:“教官好樣的!”
張蒙得意洋洋,收起弓箭,望向林語風說:“隊長,真不好意思哈。”在長官面前,張蒙謙遜地低下了頭,但眼睛卻在偷偷四處檢視眾人的反應。秦懷,李斯成和越多行早就知道他那副德行,就是故意不稱讚他。三個人很有默契地一起眺望遠處的風景,對被射落的大雕視而不見。
自從張蒙當上騎兵隊的箭術教官後,張蒙整天笑呵呵合不攏嘴。有一次,林語風瞅了他半天,然後問他:“談戀愛了?”
張蒙愕然道:“隊長,窮鄉僻壤的,哪來的美女?”
“要不你今天撿到錢了?”
“冤枉啊,撿到錢我也是第一個上繳給隊長您啊!”
“你個豬腦袋!------我是問你為什麼整天樂呵呵那麼高興?”
張蒙肅容道:“隊長,自從你升任了副營長,我是為您開心啊。看看現在營裡誰敢對您不敬,誰敢不聽您的話…”
“停!我看你是以為騎兵中隊長的位置在向你招手了吧?”
張蒙委屈地低下了頭:“隊長,我一向老實本分,怎麼可能有那種想法。”然後話風一轉,他又試探道:“不過我跟了您這麼久,鞍前馬後效力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是個大好人,總不忍心讓我們這些忠心耿耿追隨您的手下沒有著落吧?那樣會讓兄弟們心寒的啊…”
林語風打打哈欠:“本來我是想讓你當騎兵中隊長的,但你剛才說你沒那種想法…”
張蒙急忙叫道:“隊長,你剛才聽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這個…”
林語風笑問:“說清楚,那你是什麼意思?”
張蒙憋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說:“我不敢有那種想法…。雖然…但如果隊長需要我…。我當然也願意為隊長效勞…。”
“行了,別矯情了!”林語風笑罵道,“你去跟秦懷,李斯成和越多行也說說,騎兵分為兩個中隊,你們四個人分別做正副中隊長,領軍士長銜。不過現在還不行,再等段時間我去跟劉營長商量下-----滾吧!”
“謝隊長!”張蒙大喜,屁顛屁顛地跑開向其他三個同伴報喜去了。
林語風從全營抽調個人武功高強計程車兵,組成了兩個騎兵中隊,每個中隊大約500人,算是加強中隊,其中絕大多數是原來的那兩個中隊成員。這些人個人武力出眾,但缺乏馬上功夫,包括控馬技術和騎射技術。獵人出身的張蒙恰好對這兩項技術頗為嫻熟,於是便被任命為教官,負責訓練眾人的各項能力。
關於新部隊的兵種問題,林語風很是用心考慮了一陣。由於天生身才力氣的差距,傳統的步兵對上獸人完全沒有任何優勢。除非數量佔巨大優勢,否則人類一般是不與獸人打平原野戰,而是龜縮在要塞城池上防守。能夠和獸人在野外一較長短的,就只有身披厚重鎖子甲的重甲騎兵了。
若可能的話,林語風也很想組建出一隻重灌騎兵來,他知道黑室部隊的主力就是重灌騎兵,當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