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哨兵為難的臉色頓時鬆緩過來道:“既是如此,那就沒有問題了。麻煩蔣長官籤個字。”哨兵知道蔣維是凌月舞最信任的侍衛隊長,跟了凌月舞許多年,凌月舞再怎麼心情不好也不太可能怪罪他。在眾多部下中,也只有蔣維稱凌月舞為“小姐”--------事實上,蔣維可以算是凌月舞的家將了。
寫好條子,哨兵立即就放行。蔣維先往前走,林語風跟在蔣維後面。在一大堆等候接見官員羨慕嫉妒的眼光中,他大搖大擺地的進去了。想到自己站了半天腿都酸了還未獲召見,一個沒有軍銜標誌的年輕人竟然插隊而入,眾人憤憤不平地議論:這小子是誰?------其實,林語風還是像往常那樣子隨意走路,只不過這種時候難免地成為眾人的目光焦點。
往內走還有數層哨崗,不過這幾層哨兵就沒有再擋路了,他們已經屬於蔣維統帶的近侍。到了最裡層的督軍房間,蔣維問侍衛道:“小姐在裡面嗎?”
“在。”
“屋裡還有沒有其他人?”
“沒,督軍大人獨自一人。大人吩咐過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許進去打擾她。”
透過門縫,蔣維看到凌月舞正在裡面書寫著什麼。--------最近邊境打仗,一大堆的戰報和作戰計劃需要處理。蔣維對林語風說:“你現在進去見小姐,記住我說過的話!向小姐認錯請罪,態度要……”
還沒等蔣維說完,林語風已經輕輕推開門進去了。
三天不見,凌月舞似乎憔悴了一些,眉目之間有著掩飾不住的疲倦之色,看來是睡眠不足的原因。但即便如此,依然無損她的絕世容顏。少女靈秀雅緻,美貌動人,配上筆挺精良的督軍制服毫無半點瑕疵,袖口的金色銜槓灼灼發亮。
林語風看著她那長長的睫毛,清新脫俗的俏臉,想起這幾天的事情,他微微有些心痛。
凌月舞感覺有人走近,一邊抬起頭來一邊帶著煩躁的語氣說:“不是說過不許任何人進…”看到林語風,她一下子愣住了,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林語風深深凝視著她道:“大人,是我。”
凌月舞似有些不知所措,她撇過臉龐避開林語風的目光,微低著頭輕聲說:“你來作什麼…”
林語風輕鬆笑笑:“閒來無事,就來看看大人。”他一邊上前一邊說:“您以前不是說過,卑職有空的話可以多來大人這裡坐坐嗎?”上回就在這間屋裡,凌月舞曾詢問林語風關於和石爪山行省督軍江鎮要求聯合出兵剿滅叛軍亂民的事情。當時林語風侃侃而談,凌月舞聽後頗為讚賞,笑意吟吟地說:“林語風,有空多來我這邊坐坐,我這裡的茶葉還是不錯的。”
那時,兩人之間並不是很熟,林語風也還算不上是凌月舞的親信。而如今,兩人之間卻橫著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林語風微笑著問:“大人,您不會嫌卑職在這裡礙眼吧?”
凌月舞不置可否,瞥了他一眼又快速移開目光說:“今天這裡可沒有好的茶葉。你要是想討好茶喝,那你可來錯了地方。”-------話雖如此,但她卻沒有下令趕林語風走。
只要她沒下令攆人就成,反正林語風也不在乎有沒有好茶。他厚著臉皮走上前,只見桌上層層疊疊地擺著一堆檔案。他仔細掃了幾眼,有帝都的來函,有下屬地市的報告,有邊境的戰況回報,有告狀的,有請功的,還有軍部作戰處擬的一份作戰計劃。
不知道怎麼的,林語風站在凌月舞身邊時,竟感覺到凌月舞有些不自在,她連繼續看檔案的心情都沒有了。凌月舞自顧自低頭擺弄著首飾,但看樣子明顯心不在焉。
氣氛有些尷尬,林語風索性找點事做。他開始幫凌月舞整理這些公文,按輕重緩急、來自何處、所需何物一一分類,並寫上各類文書的名目概要,如同建立一個原始的檔案櫃。這個工作就如兼職凌月舞的勤務兵一樣,他之前也做過,瑣碎而枯燥。
在看到作戰處的那份印有“絕密”的作戰計劃時,林語風身為軍人的好奇心不由被勾起,他向凌月舞問道:“大人,卑職可以看看這份檔案嗎?”
本來按照林語風的品序,他再升個幾級也沒資格看這種絕密檔案。而且一個低階軍官主動詢問這個問題,是很不知好歹,也很不識趣的。凌月舞本想拒絕,但話到了嘴邊卻變成:“那你必須保證不能洩露給任何人。”
林語風翻開作戰計劃,一邊看一邊道:“那是當然,卑職還沒有那麼糊塗。-----大人,您難道還不信任屬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