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馬丁任命為護衛的加爾,現在有了個新的職務——投槍隊的隊長。
軟綿綿的弓箭,對於皮粗肉厚的獸人來說很難致命,而且培養一個弓箭手的成本實在太高。
但標槍兵則不然。
標槍這玩意,只要不是太笨,又有力氣,誰都能玩得轉。
馬丁並不指望那五百多個民兵能在近戰中發揮多大的戰力,所以乾脆讓他們都轉職當標槍兵了。
“聽我口令,跟著我投槍的方向,一!二!三!投!”位於第二道柵欄後面的加爾率先投擲出第一把銀色的標槍。
第27章 不痛!不癢!
銀槍在夜空當中,非常亮眼。
在他周圍登時響起一片吐氣開聲的聲音,緊接著出現了無數閃動著的長條形光輝。在空中顯現的是一根根槍頭幽黑的標槍。
簡單的黑鐵槍頭僅僅經過最簡單的打磨,平時用來扎人還不一定能扎出血,可是在重力作用下,全長只有80厘米的標槍首先攀升到最高空,越過兩堵木柵欄,然後以一個漂亮的拋物線,順著斜坡的坡度下墜。
所有標槍的槍頭所指,都是向著衝來的暗月地精。本來還有地精仗著敏捷,企圖躲閃這些來自天上的死神降臨。
可惜戰場上太擁擠了。
沒有一個獸人注意到因為一路上不時有半損壞的木柵欄阻礙道路,雖然路障不多,但他們行進的路線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誘導了。
衝鋒是無法停止的,這種死戰的衝鋒,要麼以全滅人類結束,要麼就是以獸人的崩盤告終,等到地精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自己人擠著自己人,完全成了沙丁魚罐頭一樣。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降正義。
即便暗月地精都配有拇指厚的木盾,如果說是人類的箭矢,說不定在穿透木盾之後,所有動能業已消減完畢。不走運的傢伙或許會扎到手,但更多的是拿著一面箭豬一樣的盾牌繼續衝鋒。
但那是標槍。
更重更沉的標槍,帶來了無與倫比的破盾能力。黑色的光芒如同刺穿一張報紙,在扎穿了盾牌之後,再刺破地精身上的狼皮皮甲,最後把那些纖細的綠色身軀釘在地上。
“哇啊啊啊——”
倘若當場死亡,那還算是一種幸福。最慘就是好像等待解剖的青蛙,身軀被好幾根標槍釘在地面,偏偏無一射中要害,整個身體還在劇痛當中不自覺地掙扎抽搐。一邊品嚐著絕望的滋味,一邊看著半空中若隱若現的猙獰死神緩緩舉起死亡的鐮刀……
一箇中隊一百多號暗月地精,最終突破標槍雨成功衝到第一堵柵欄前面的,不足五個。
那幾個地精是懵逼的。
他們一下子喪膽了,完全喪失了進攻的勇氣,他們企圖奪路而逃,結果根本找不到路。在新洛林堡前面的斜坡兩邊,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尖銳的木刺。唯一可以離開的地方就是原路。
他們驚恐萬分地丟掉了武器想原路撤回,結果卻被第二波湧上來的地精裹挾著再次往前衝。
“投射!”加爾喊著。
又是五百多支標槍傾灑過去,頓時又死了一大片。
“繼續!”遠遠突然傳來了一個冷冽的聲音。
“不行了!我的族人會死光的!他們不肯……哇——”
在馬丁的望遠鏡當中,親眼看著那個高大的黑獸人,一手提起了暗月地精的隊長,然後單手捏爆了地精的頭顱。
幸好這是夜晚,看得不算太輕,否則馬丁絕對要把昨晚的晚飯都吐出來。
“繼續——”那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不繼續上去送,那死的就是暗月地精的副隊長了。
這就是附庸種族的悲哀。
地精們絕望地喊著“哇啦啦哇啦啦!”的口號,悲壯地把剩下幾百號人一次過投入戰場。
其中有數十個地精想掉轉頭跑,可他們馬上被後方督陣的黑獸人以巨斧等重武器直接屠殺掉。一斧頭過去,就是兩三個地精瞬間被劈成綠色紅色的零件。
地精們脆弱的骨頭,在這種重武器的轟擊下,親自演繹了什麼叫粉身碎骨。
十幾分鍾後,地精幾乎死光了。
加爾卻來告知馬丁,標槍還有,但好多人已經投不動了,臂膀發酸得不行。
馬丁一面鐵青,他算是知道獸人的打算了,就是以比較精銳的炮灰,來消耗洛林堡的遠端戰力。即便洛林堡沒死人,但投不動標槍,也是一種戰力損耗。
可以想象,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