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猛力將驚寂提了起來,頓時承載驚寂的巨石碎了,碎石橫飛,屑灰瀰漫。
“啊?這傢伙居然可以提起驚寂,難道他註定是這刀的主人?”獨眼漢子似乎忘了斷指之痛,望著皇影驚呼大叫。
皇影握刀的雙手在微微發抖,老者盯著他的雙手豎起了大拇指:“佩服!閣下的功夫雄厚驚人!但任憑你有多強,也支援不了多久的!”
皇影不但手在抖,而且渾身也漸漸顫抖,眼睛緊緊地盯著手中的驚寂,低聲的自語:“驚寂好像在自發著一股刀勁排斥我,逼我放手?但無論如何,我也絕對不會放手的!”
看出皇影的堅持,老者善意相勸:“小兄弟!不要逞強了!當年我曾經想以自己的功力將它壓制住,可惜到頭來,我的雙手十指還是被它廢掉!”
說著,伸出一雙枯瘦的手給皇影看,只見他的一雙手,掌心俱是縱橫交錯的疤痕,觸目驚心!
老者又道:“依我之見,你還是趁早放棄吧!也許還來得及保住你的一雙手!”
皇影斜瞥了老者一眼,冷哼道:“哼!就連你這個擁有驚寂的人,也不願意為它犧牲,難怪驚寂會如此寂寞,怨忿難平了!我現在已經開始同情這柄刀!”
老者嘆了口氣:“唉,你不聽我的勸告,只會自取其咎!”說罷,搖著頭與他身後的小童徑直走了!
皇影志堅如鐵,驚寂,似乎已和他的手,他的心鑄接在一起。
翌日清晨,朝陽初升,又是新的一天。老者與小童又來了,皇影依然還在,小童指著皇影驚叫道:“主人,你看,這傢伙緊握驚寂已經整整一夜了!”
此時,皇影雙手已是創傷如亂麻,創口流出來的血已經浸染了整柄刀!他的面色也蒼白得如一張白紙,他的整個人動也不動,如殭屍一般,和驚寂刀凝在一起。
“他,會不會是死了?”老者疾步走到皇影身旁,伸手搭在他的右肩上,輕嘆道:“唉,你雖然有為刀犧牲的堅強決心,但最後還是被刀奪去了性命!安息吧!”
話剛說完,老者突然如觸電一般縮回了手,驚呼道:“啊,怎……麼會這樣?他的人……竟然像刀一樣……鋒利!啊,莫非……他…他的人已經和刀…融為一體?”
皇影突然大喝一聲,身形拔地而起,揮刀向身側的石壁狠狠劈去,刀如潑風,勢若雷霆!
驚天動地的一刀,瞬間把整個石壁劈開一條深痕。
皇影飄身落地,盯著手中的驚寂,滿面紅光:“好!驚寂!你終於也被我感動,再次光芒四射了!”
確如他所言,驚寂不再是昨日的驚寂,已是寒芒四射,令人不敢逼視的——“驚!寂!”
突然的變化,證明刀已經找到它的主人,老者驚喜得連聲音也在發抖:“真……想不到,你的血……竟然可以感動驚寂,實在是……太好了!”
皇影斜目瞥了一眼老者,冷峻的道:“老頭!這把刀已屬於我了!”
老者點點頭,雙手奉上一隻黑色的刀鞘:“不錯!還有驚寂的刀鞘,你也拿去吧?”
皇影接過刀鞘,“咔”的一聲,刀入刀鞘,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老者目送著皇影的背影離開,喃喃地道:“好……既然已經可以執刀,也只有他,才有力量令刀入鞘!”
小童突然指著石壁驚叫道:“主人!你看那山崖之上,有……血!”
老者忙向山崖望去,只見剛才皇影用刀劈過的地方,有一條長長的血痕!他卻已經知曉其中原委,滿面平靜:“不用慌張,這些血是剛才那人染在驚寂刀鋒上的血!驚寂刀快不留痕,如果不是他的血,根本就無法發現這刀痕!”
頓了頓,又道:“看來,我們也不能停在這裡久留了!”
說著,老者疾步順著小路頭也不回的離開,小童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似乎驚寂找到自己的主人,他們再存在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們行出半里之遠後,突聞“轟隆”大響,身後的山崖轟然倒塌。小童驚得滿目惶然,唯有老者並沒有回頭觀望,似乎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回憶從腦海中淡淡隱去,皇影看著跪倒的漁民,一字字問道:“北條氏政的大名府何在?”
有個漁民下意識的伸手指出方向,皇影身影一動,人如驚鴻,瞬間消失。眾漁民回過神來,有人驚訝的叫道:“他鋒芒尖銳,不會,不會是要去找北條大人的晦氣吧!”
另一人奚落道:“怎麼可能,北條大人武功高強,府內家臣眾多,第一家臣風魔太郎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