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當然不可能責備皇帝,但貞淑妃辭去後,慧貴妃便更加狐疑。她如今年已四十餘歲,貞淑妃也三十有六,但都保養的好,看著也不過二十餘歲的樣子。
皇帝如今年邁,斷不可能如此彪悍,她越想越覺不對勁。但這等事情,自不好訴說,長嘆了幾口氣,只希望今夜皇帝不要再來。
恰這時,隆親王前來叩見,慧貴妃趕緊壓下心中念想,迎了出去。
隆親王乃皇帝第四子,亦是她親生。皇子來看望母親,慧貴妃心下歡喜,二人說了些問候的話。慧貴妃便試探著問了起來:“隆基,今日你父皇上朝可有什麼異樣?”
隆親王為皇帝第四子,年不過二十餘五,但賢德才能向來是皇子中數一數二的,便連太子胤元也不及。
聽聞皇娘問起,仔細想了一想,如實答道:“確實有些異樣,今日一上早朝,父皇就貶了原大內侍衛總管,提了一位從未見過的絕無神為總管。”
慧貴妃微微皺眉,心中驚道:“皇上昨夜如此縱浴,今日尚能早朝?”
隆親王瞧出皇娘有心思,問道:“皇娘,有什麼不對嗎?”
慧貴妃也不敢多言:“也沒什麼,隨便問問,近日你父皇身體不好,你要多關心關心他。”
隆親王自知皇娘說的是反話,當下心中納悶,又陪著說了幾句,就辭了出去。
一路上,左思右想,越發覺得事情不對,但皇帝乃萬民之主,縱是他的親父,他也不敢過多猜疑,就算猜疑也不敢有什麼其他的行為。於是只把此事埋在心中,但是如此一來,每次上朝,他就更加細心觀察。
過去數日,朝中波動更大,縱是有曹公公在一旁提點,絕心也是露出許多馬腳。一時朝上群臣疑惑,雖不敢當面提出,卻已經在私下裡議論紛紛,更有諸位朝中元老,私自宴會,議論過此事。
這些事情,自然被雲乘風布在京師的十七司探子探了去。凌南立即呈書一封,飛鴿傳往天蔭城。
冬後的日子,天蔭城多見微寒,這些天下過幾場雨,更覺得寒意一陣陣的湧上來。
於楚楚忙著帶孩子,她是農家出生,不習慣乃媽喂乃,便要自己親喂,這時明月也有了生孕,於是一時沒人陪侍雲乘風。
此時凌舒入門侍奉,二女自是沒有意見。
如此,雖然寒氣漸冷,雲乘風有美人在懷,亦是過得無比滋潤。再說他武功本高,縱是沒有美人暖床,自然也不懼寒冷。
這一日,本在殿中賞舞,突聞傳來密報,雲乘風立即摒退凌舒。公辦正事,凌舒心有不喜,被他冷眼一瞧,也再不敢多話。
眾人退去,雲乘風才展開密報,仔細讀之。
片刻,他的臉上微微露出了冷笑,“看來,這絕無神已經遣絕心混入皇宮,假扮了皇帝吧!”
轉首處,立即傳令道:“傳書下去,著令凌南繼續關注朝野情況。”
送來密報的弟子退走,卻這時,秦霜急急衝了進來。
“大師兄,不好啦!收到一封戰書,乃是無神絕宮絕無神所發,揚言要以八大門派的頭顱為要挾與你決戰。如若不去,立斬眾人!”
雲乘風仔細看了,撫掌大笑,撕書怒道:“什麼狗屁絕無神,也配跟老子決戰。”
秦霜卻還矇在鼓裡,疑惑問道:“大師兄,這絕無神是何方人物,怎地江湖中從來沒有聽說過。此人這般大膽,竟敢公然叫囂天下會。不若我領一隊,去把他斬了。”
秦霜久未出戰,這時不禁技癢。雲乘風雖然不把絕無神放在眼中,但此人武功之高,心機之毒辣,也不得不防。思索了一會,才道:“大師兄治政熟練,天蔭城不可無人守護。今次就算了,下次再點你出戰。既然對方這般大膽狂妄,我便親自帶人去砍了。”
“諾!……”秦霜也知天蔭城事大,答應著徐徐退下。
雲乘風立即秣兵厲馬,集三千之眾,點步驚雲隨行,是日出了天蔭城,往京師而去。
京師畢竟是皇城,領太多人馬前去,恐惹來禁軍壓制。況且長途行軍,帶的人多,糧草消耗繁雜。雲乘風心中自有主意,這三千之眾,再加上京師分舵三千餘人馬,對於不足千人的無神絕宮,足夠了。
此時斷浪隨著商貿旗旗主凌潤出外辦事去了,是以手下便只有步驚雲一員大將。但此時的步驚雲,得逆乾坤之助,內功已達先天第三境,同時也領悟出了源自排雲掌的“雲十劍訣”。
不消半月,眾人已抵達京師,移居分舵,暫為指揮之所。
而同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