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浪出了一身冷汗。隨著乘王的時間越長,他越發覺得乘王如昔年的雄霸一般霸者橫欄。
幸虧乘王還記掛著與他的情義,否則今日藍舞是必死無疑了。
斷浪收回心思。轉身去扶藍舞,藍舞眼眸溼潤,正痴痴盯著他。
“藍舞。你怎麼啦!好啦!下次再不能這般魯莽了。跟我走,我送你回家去。”
藍舞忽然一抽鼻子,滾下兩滴眼淚,猛撲在斷浪的懷裡,抽泣道:“斷浪,你剛才真的很擔心我嗎?”
剛才的境地,斷浪明明一心掛著她,被她問出來,卻心內一沉,忖道:“怎麼會呢!我斷浪什麼時候成了為女人婆婆媽媽的人。”
於是冷著聲音說道:“哼!我哪裡會擔心你?我是不想你死了,無法向你爹交代!”
藍舞收住眼淚,拳頭猛向斷浪的身上招呼:“好啊!死斷浪,我就知道你是狼心狗肺的冷血動物!我要回去告訴爹,讓他再也不用記掛著和你們斷家的情分,才不要讓他帶領門人助你攻打雲南。”
斷浪被他的拳頭撓的身上癢癢,目光一凌,抓住她的手,“是嗎?那我就讓你今晚回不去。”
昔年斷帥與藍賢乃是摯交,經常往來,斷浪與藍舞年幼時也經常在一起玩耍。算是有些青梅竹馬的情愫,前些日子,斷浪尋到藍賢,在不滅藍門住了幾天,與藍舞頗多交集。
卻在不知不覺間與藍舞生出了些情愫,這也是藍舞張口閉口就敢喊他“死斷浪”的原因。
突然被斷浪抓住,藍舞面紅耳赤,心尖兒突突直跳,急急叫道:“死斷浪,你敢對我……我絕不饒你……”
斷浪哪裡管她,抖手一提,把她扛在肩上,打趣笑道:“急什麼急,你不是說我們從小就有婚約嗎?從今晚之後,你就做我的妻子吧!”
…………
一整晚,藍舞都未歸家。
直到天快亮時,才哼著小曲溜回不滅藍門。
藍賢瞧著女兒似變了個樣,也無心去猜疑什麼,拉過來厲聲責問昨夜去了何處?
藍舞懵懂不知隱瞞,就把昨天的事情簡單說了,只是說起和斷浪的事情時,並沒有道明。
藍賢聞之,面色大變,拉著她急忙往屋內飛奔,一面責罵道:“舞兒啊!你真是闖大禍了,得罪了乘王,有此等嫌隙,你爹我再也不能投靠他為官做事。”
藍舞不以為然,“為什麼啊!昨夜斷浪求情,乘王不是已經赦了我的罪嗎?”
“你懂什麼?伴君如伴虎,乘王乃雄霸之徒,受其影響!多少有些雄霸的狠辣雄威,今日有此嫌隙,我在他的坐下為官,不僅再沒前途,說不定日後還有大禍。快跟我走,喚上你孃親,我們趕緊逃難去吧。”
藍舞一息反應過來,哭哭嚷嚷:“爹,不會的,還有斷浪呢!他是大將軍,一定會保我們平安。乘王這麼看重他,絕對不會傷害我們藍家。我不要離開斷浪,我不要……”
藍賢從來就沒有違拗過女兒的意思,但此時此刻,他滿心惶恐,伸指點出,頓時制住女兒的穴道不讓她掙扎,帶著就往妻子的房間飛奔過去。
蓋因他成名之時行走江湖被雄霸之威震懾,嚇得遷居雲貴這樣的邊遠之地不敢入足中原,並不是十分了解雲乘風,以為雄霸的徒弟也和雄霸差不了多少。
所以,這時一但揣測錯了意思,頓時離心似箭,似乎只有儘快離開,才能保住一家老小。
此時天才微微亮,與乘王約定的觀摩寶刀的時間還不到。藍賢喚上妻子門人,迅速收拾金銀細軟,飛也似的往遠處逃去。
藍家祖傳的巨缺刀無法舉起帶走,藍賢只得集眾人之力就地掩埋。
藍家一行人一旦逃走,盡往荒涼之處奔走,出貴州,過蜀中,往西域之外逃去。
第二七四章…【大乘王朝】
第二七四章…【大乘王朝】
日頭升高,過了巳時,很快就要進入正午。
昨日約定今天去不滅藍門觀瞧寶刀,可直到現在還不見藍賢前來接引。斷浪再也坐不住了,打算去喚上乘王自行前往藍家。
相比較下來,雲乘風反倒沒有他這麼著急,見斷浪來喚,才命人準備了乘輿,往城外行去。
不滅藍門落足在貴陽府城外,是以藍家出逃才沒有被乘軍察覺。
到了不滅藍門一看,藍府內空無一人,屋內的床櫃都有匆忙翻動過的痕跡。
斷浪命人在屋裡屋外尋了兩三遍,依然不見有人,一顆心頓時滿布狐疑。
“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