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連三的猛攻。他猜到日冕的身上可能穿著某種防護內衣,不懼一般利器的傷害,所以他的飛刀只能向對方裸露的要害使勁了。
此時他正手腳著地,身處半尺深淺的水池中。對方雙臂又是直接砸來,於是他雙手扶地,雙腳帶著大片水花向上倒踢而起,卻在即將接觸日冕雙臂時猛然收起一腳,另一腳從臂間穿過,蹬在對方的胸膛之上。
御翔天只覺腳底接觸之物異常堅韌滑軟,他那力道十足的一腳,竟然使不上三分,好在劃開的腳跟恰好刮到日冕的下顎,總算發揮出一些作用。日冕反應飛快,立時止勢後仰,將下顎的受力減到最輕,同時雙腳凌空橫踢,直奔對方的胸膛踹去。
御翔天順勢一個翻身,已經翻轉過來,卻來不及躲過凌空飛來的雙腳,只得奮力向後一躍,意圖減輕正面的傷害。此時遠遠看去,彷佛他被日冕遠遠踹出,甚是悲慘難看。然而就在他即將落水之際,一把飛刀已經緊貼水面射出。
日冕剛剛翻身坐起,忽覺右眼近前冷芒一閃,一道寒光已經貼近瞳孔。
忽然,一道水浪猛然從日冕身前激射而起,浪頭及時擊打在飛刀的尾部,將那必中一刀擊飛了出去。只是那飛刀離日冕太近,所以斜飛的刀體還是貼著頭皮,插入了他的黑髮之中。
水池邊不知何時已站立著一位身穿緊身黑衣的婀娜女郎,其凹凸有致的健美身材在緊身黑衣的束縛下,更顯露出對男人的致命誘惑。只可惜女郎臉上戴著一張鬼怪臉譜,擋住了這絕美景緻的關鍵所在。
只聽她聲音沙啞地用日語說道:“這一局你贏了,只要再戰勝我,你就可以自由離開。”
日冕這時才發現頭上的飛刀,他蔑視地瞪了御翔天一眼,嘀咕一聲,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也不管被池水浸泡變形的西服。御翔天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自己又不是和他比武打擂,豈能講什麼江湖規矩。不過他的胸口也受到了重擊,所以也需要暫緩一下局面,讓自己恢復元氣。
所以他也不理月影的挑戰宣言,只是站在水中,揚聲問向千代月刃道:“這局我已經打完了,千代老先生是不是該說點兒什麼了?”
千代月刃搖頭笑道:“你倒是不死心,只是你的能耐比月影相差太多,知道了就是必死無疑,不知道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你何必如此想不開呢?”
御翔天冷笑了好一陣,這才說道:“鹿死誰手,尚未得知,我還有壓箱底的絕技沒使出來呢!現在就下結論不嫌早點兒嗎?”
千代月刃淡笑道:“也好,只要你能戰勝月影,我便將秘密告訴你又有何妨?歇息這半天想必也足夠了吧!那就開始吧!”
御翔天心中不由暗罵,這種不講道理的車輪戰本來就極不公平,他正常歇息一會兒反而像對方多給自己面子似的,實在不要臉之極。
月影一直在水池邊俏然站立,此時忽然說道:“你的武功中以飛刀最厲害,只要你的飛刀能碰到我的衣服,不管能否傷到我,便算我輸了,這個方法可算公平?”
御翔天忽然明白了這女人的厲害,原來她竟然能看透別人的心意,提前探知對手的想法。如此一來,攻擊方的所有招法都將在她的窺視之下暴露無遺,哪裡還能取勝。不過這時多想無益,一切只有在交戰中尋找破解之法了。
思索片刻,他猛然大喊道:“好,我們一言為定,別到時候說話不算數就行。看飛刀……”話音未落,他卻從水池中一躍而起,揮拳向月影攻去。
月影臉上的面具微微一動,似乎是因為某種表情所致,卻讓別人永遠也猜不出她的真實表達。只見她身似流雲向後退去,先將御翔天引出了水池,然後她的身體彷佛沒了關節般,可以向任意方向翻騰扭曲、進退自如,任那御翔天的黑市拳如何犀利狠毒,也沾不到她半點衣角。其輕鬆姿態宛如和孩子們玩遊戲,顯露出武功修為上的超凡境界。
御翔天雖然已看出自己與對方的差距,但是頭腦裡卻偏偏要思考自己如何厲害,如何下一拳就能結束戰鬥。月影似乎在和他鬥氣,也不出招反擊,只是消磨他的鬥志和體力,彷佛偏偏要在拳法上擊敗他,反而顯得有些孩子氣了。
這番纏鬥進行了約有十多分鐘,連酒席上的觀看者都有些膩煩了。就在這時,御翔天忽然張嘴吐出一口池水,向月影的胸部射去。月影雖然有些意外,卻快如虛影般閃身到了他的身後。也許是被御翔天的無賴招式給激怒了,只見她終於抬手出掌,一個側切擊向他的右頸。
御翔天早做好了打算,吐水後立即矮身一個旋身掃堂腿,也不管對方身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