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現出類似金屬的色澤。結界正中間有一個直徑半米的孔洞,超低溫寒氣就是從孔洞中傳匯出來的。
就在御翔天苦苦掙扎的時候,一股龐大的吸扯力道由孔洞中傳出,將他那凝固的身形拉了進去。他只覺得眼前一片銀光閃耀,便摔進了一處空間極度開闊的山洞內。
這處山洞看上去很像天師洞府,只是裡面的石刻浮雕都是他從未見過的古怪模樣,在他正前方是一個有幾百級冰玉石階的高臺,上面安放著一把造型雄偉、華麗異常的寬大冰椅。
洞府中空無一人,冷清幽靜的恍若墳墓,不過御翔天已經被整個洞府的異類文明所吸引,他在洞府內緩緩走動,將石壁、高臺、冰雕等等物件都仔細觀看了一遍。之後他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能夠正常行走了,而洞府裡的溫度也上升到戰甲可以接受的零下一百度左右。
滿足了好奇心後,他開始等待這裡主人的出現,按照他的想法,對方既然將他引入這裡,自然要交流一番。雖然他還不知道如何從對方那裡得到控制溫度的基因,但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實在不行,即使動強逞硬也要達到目的。
然而令他疑惑的是,時間過去了幾個小時,對方仍然沒有見面的意恩,而他卻沒有時間繼續幹耗下去,因為山下還有幾百條性命需要他挽救。不過讓他毫無辦法的是,戰甲的探測功能在這裡根本施展不開,周圍的山壁似乎被某種低溫能量覆蓋,完全將各種探測波遮蔽在裡面。這個遮蔽對他的精神力探測也有著很強的干擾作用,使得他始終也追查不到對方的所在位置。
無奈下,他只能登上冰玉石階,然後跳到冰椅上運力大喊道:“你好!雪女,我是來自人類的使者,我只是要和你交流一下思想,沒有任何惡意,也沒有任何企圖,希望你能夠出來與我見一面。至少請你立刻停止對山下人類的迫害,上山要找你的是我,與他們毫無關係。”
可惜他的這種努力仍然得不到對方的應對,洞府內始終只有他一個人在窮折騰。後來他忽然想到對方可能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便用精神念力向四周發散出這種意念,結果還是無人應對。
“他奶奶的,這個狗屁雪女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異類生物?如果江戶時代的古人,其審美觀點不是很離譜的話,她的相貌也應該很美麗。或許就是因為那個孝子的緣故,才使得她對人類不再信任,而自己帶著那麼多人四處尋找她,無疑已經犯了她的忌諱。”
想到這裡,他忽然生出一個主意來,他估計雪女可能對自己懷有戒心,而他只要消除這種戒心,也許就能將她引出來。於是他開始故作不安地四處走動,然後大喊著放他出去,並且不斷按動身上的戰甲,一副能源耗盡的模樣。一個小時過後,他覺得戲演的差不多了,便踉踉蹌蹌地走到石階邊緣,接著蜷身翻滾而下,橫倒在冰玉石階上裝起死來。
也許雪女耐性很強,或者她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表演,所以御翔天橫躺在冰玉石階上將近四個小時,也沒有引來對方的現身。這期間他已經將戰甲的所有功能調整到最低幅度,而自己則憑藉紫微天玄錄中的“龜藏息止法”,將身上所有的活動跡象都掩藏起來,以防對方的探察。
就在他實在堅持不下去而準備放棄的時候,一道若有若無的精神波忽然掃瞄而過,最後停在他的身上。有此感應,他連忙穩住心神,將心法發揮到極至,不敢有絲毫異動。精神波對他的身體由裡到外進行了徹底的檢查,然後忽然消失不見,沒了聲息。
如果換成是半年前的御翔天,即使有戰甲的保護,他也不可能隱瞞住這種高層次的精神力探察。因為戰甲具備的能量遮蔽,其功效大小是根據他個人精神修為的高低而決定的,所以當初他只能對同級而下的對手隱瞞住自己的生體資訊,這也是當初雷鳴禪能夠輕易找到他的原因。如今他是否能夠隱瞞住雪女,就要看雪女的精神層次是否比他高強了時間又過去了兩個小時,山洞裡仍然不見對方的動靜,但是御翔天卻信心百倍,感覺到對方已經有了現身的意圖。果然,在十幾分鍾過後,冰玉臺階上的玉椅忽然從中裂開一道縫隙,露出一條深往地下的通道。然後一陣清脆響亮的足音從通道里款款傳出,在幽靜的山洞裡迴旋反射,充滿了令人難忍的期待。
御翔天仍然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裡等待對方接近,但是足音在石階最頂端就停止下來,並沒有到近前仔細觀看他的意圖。對方在遙望了半晌後,忽然轉身向回走去,立時讓他氣餒不已。他不知道對方是否會再次轉回,如果雪女認為他真的死了而不再管他,那他被困在這裡一萬年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