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大。幸好咱們的王主任經驗豐富,我在一邊都看得心驚膽顫。好了,你們別吵他,麻醉還沒過,留一個人看護,其他人明天再來吧。”
劉逼小聲嘟囔道:“我們本來就沒說話嘛。”
那護士瞪了他一眼,嬌哼一聲,扭身就走,大有不屑與他廢話的意思。闆闆見鐵牛手術成功,心情很不錯,上前拍拍劉逼的肩膀:“跟上去,勾引她!”
劉逼扁扁嘴角說:“這種貨色,交給二毛處理!”
二毛在旁邊叫道:“制服女,我喜歡!來招老牛靠山,不用看臉,照樣爽!”
劉逼笑罵道:“你還老牛……我看你是瞄不準的嫩牛!”
闆闆一本正經地說:“阿B,你太小看二毛了,人家根本不用瞄!”學著二毛的眼神兒,腰往前一衝,嘴裡唱道:“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跨下……”眾人集體笑翻,二毛恨恨地瞪著闆闆,但是黑眼珠偏偏不聽話,看上去就像一直盯著牆壁生悶氣,結果,完全被漠視。
猴子過去摟摟二毛的腰:“親愛的,別怕,有我在,今晚我陪你!”
二毛打個寒顫,叫罵道:“給老子滾!你他媽超級大變態!”猴子膽兒小,晚上不敢起床撒尿,每次尿醒了都要拉著人上廁所,臨時駐地的廁所偏偏有點遠,要經過一條黑黑的、大約十幾米的巷道。猴子害怕,但是總愛充大膽,尿急醒後就大呼小叫:“眾家兄弟,猴子哥要上廁所了,有沒有要一起的,過了這村沒了這店,要去趁早報名……各家各戶請注意,天乾物燥,小心尿床!”結果話沒吼完就被十幾只拖鞋打跑,而巷道口常年散出刺鼻的尿臭。
劉逼經常悲憤地說:“斧頭幫的臨時駐地成了氮肥廠!”
猴子還有個惡習,就是晚上睡覺會摸人,並頭睡他就摸人家的肚子、奶頭,錯開睡,他就摸人家小腿肚。都是雄性荷爾蒙狂暴的少年,身體反應異常敏感,只要猴子跟人睡,一到晚上就慘叫不絕!連新來的幾個兄弟也被猴子整得發毛,所以他在斧頭幫裡完全成了卑鄙、無恥、變態、膽小的代表。
但是猴子有個優點,學摸東西、爬牆、鑽洞特別厲害,用劉逼的專業眼光看,猴子簡直就是天生的扒手!可惜闆闆堅決不讓猴子墜落,堅決禁止劉逼將猴子帶壞。所以猴子唯一的優點也被老大抹煞。
闆闆見二毛特別緊張,拿出老大的威勢道:“二毛!不許嚇唬猴子!二選一,你必須完成一項:要麼今晚陪猴子睡;要麼你就守著鐵牛。”
二毛苦著臉叫道:“老大,我昨晚就守了一夜啊!”
闆闆豎起三根手指數道:“一、二……”
二毛急忙叫道:“我留下!”
手術過後兩個星期,經過複查,鐵牛已經完全康復,可惜他還是想不起來自己老家在哪兒。對此,醫生解釋這是正常情況,因為鐵牛擔誤的時間太長,腦神經被壓迫太久,失去了部份記憶。
闆闆也沒放在心上,反正看鐵牛的樣子,家裡也不像有錢人,而且他不指望收回這筆醫藥費。儘管醫院做了讓步,但最終還是花費了兩萬八千多。也就是說,斧頭幫的第一筆資金徹底報銷!
闆闆無所謂,劉逼經過這些日子也想通了,其他人眼見老大老二不認賬,他們也沒什麼可說的。鐵牛雖然傻,但還沒有傻到不知道錢的作用,而且是上萬數的錢,所以鐵牛暗暗下定決心,這輩子死活都要跟著闆闆,以報答老大的救命之恩。
鐵牛不會表達,但是自從出院後,闆闆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任闆闆怎麼說都不聽!反來複去就一句話:“哥,鐵牛的命是你的。”
闆闆無奈,此時他倒希望鐵牛能夠圓滑些、狡詐些,不要這樣單純。可惜願望總是難以實現。
鐵牛回來,最高興的要算二毛,因為他終於可以擺脫猴子這個變態傢伙,自從醫院那晚後,猴子好像越發喜歡二毛,每天晚上都要悄悄摸到二毛床上,賴著不走,有時還會噁心地撒嬌……
打又不能打,罵又罵不贏。二毛是欲哭無淚,求告無門。經過一星期的艱苦鬥爭,二毛終於徹底投降,連續幾個晚上沒睡好,猴子的魔爪遊遍他的全身,但二毛實在困得難受,就像被強暴的少女,忍著眼淚……讓他摸吧……
但是鐵牛回來後,猴子竟然“移情別戀、喜新厭舊”!好死不死地看中了鐵牛的丸子頭!鐵牛好說話,但是他的頭太敏感,而且剛剛做完手術,頭上寸草不生,被猴子一摸,渾身直打哆嗦,猴子被他揮飛出去好幾次,摔得鼻青臉腫,但是執著的猴子,變態的猴子不依不饒,堅決侵略鐵牛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