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痛徹心扉的幾乎要破口而出的怒吼。
她的臉漲的通紅,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不停的往下滾落,讓疲憊的她看起來更加虛弱無力,花葵拿著手絹輕輕擦拭,“你的身體很弱,改天再說吧。”
“把你的手伸過來。”
依她所言,花葵把帶著手腕的玉鐲伸到她眼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些欣喜,又透露出些怨恨,複雜又矛盾的兩種情緒不停交錯,令花葵難解。
“你應該早就發現了這隻手鐲的異常,沒錯,它不是普通的鐲子,只有秘術師繼承人才有資格佩戴,並學習門內最高秘術。”
“我和師姐分別拜師玄木老人師姐妹門下,師祖指定我的師傅為繼承人,此舉引起師叔不滿終做出不適宜舉動被師祖逐出師。師叔被逐後,留師姐一人,師傅本是讓她和我一起學習修行,可師祖擔心她像師叔一樣叛變,有意譴她出師門,而此時,師姐孃家派人來催促她履行婚約,師姐不願離開懇求師祖無果,她明白師祖的顧慮,失望之餘帶著滿腔的忿恨離去。”
“日子平靜的過了兩年後,師叔猝不及防的出現,下毒害死了師祖和師傅,我倉皇出逃,在迷茫無助時想到嫁到京都的師姐。”
“那個師姐,是褚夫人,對嗎?”若是如此解釋,也不難明白她和褚夫人認識,只是兩人又發生什麼事,令她如此狠毒的燙傷她的手而棄之不管。
“師叔在後面緊追,我一路躲躲藏藏,後來,遇上你爹。”想到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浮上眼角眉梢,“你爹是這個世上最好最好的人,他是個家道中落的書生,我和他是在上京趕考的路上認識的。”
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陶姨眼眸中閃爍著動人的光彩,那是面對喜歡的人獨有的神韻,她在項老爹和項大嬸身上看到過,也在阿離哪裡體味過。她沒有打算她,而是凝視著那幸福的笑花,想象著自己的父親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一身灰白書生袍,頭裹綸巾,身子ting拔削瘦,清俊儒雅,聲如春風,肩後背著竹簍,裡面裝著好多的書……
突然,陶姨神色變的痛苦,她合上眼,淚水滾落,“當時懷上了你,你爹擔心路上奔波就放棄了考試,我們在一個小村落腳,靠他教書補貼家用。 ;那段日子雖清貧,可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長,五個月後師叔突然出現。”
“師祖說過,師叔心術不正,擔心她拿了玉鐲學了秘術做壞事,就才摒除了她繼承人的資格,並在逐出師門時施咒封了她的部分能力。可師叔太過偏執,又越是得不到越是渴望迫切的得到,取人性命在所不惜,她秘術被封無法隨心所欲施展,就用害師祖和師傅的老法子……在水裡下毒。你爹毒發,可還是拖住她讓我逃命。”
“我身中毒,加上有懷著八個月大的身孕,終於不堪暈倒在路邊。”說著,她頓了頓,臉色沉下來,“恰被回京都上任的褚汝明所救,他被外放三年,回京都時未帶家眷,當時我不知他是師姐夫,亦不知她有別樣的心思,直到你出生前幾天,師姐帶著女兒回來。”
“她以為你和褚汝明,所以烙下這兩個字嗎?”瞅著額頭那刺眼的兩個字,花葵猜到什麼。
陶姨點頭,“我根本無那心思,可師姐不相信我,加上之前被譴出師門的事,心中怨恨更深。她表面上相信我並與我交好,暗地裡命人下了打胎藥,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拼死拿刀剖開腹部,取出不足月的你,而那日正是五月初五。”
“當時,我不知是師姐動的手腳,我以為我會死,就把你託付給她照顧,昏死兩天後再醒來,尋不到你時,她來到我跟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抬起受傷的手,忽略揪心的疼痛,她狠狠的捂著揪痛的心口,“我好恨,恨自己有眼無珠,輕信那蛇蠍心腸的女人,我拼勁權利施秘術報仇,無奈蒼天無眼,那日正是六月初二,我耗盡力氣終是悽慘收場,小葵,你千萬要記得,三月初九、六月初二、九月初六、十二月初二,這四日施秘術不但不靈驗反會損耗自身修為。”
花葵沉重的點頭,並用心記下,怎麼都想不到她曾經承受如此過的折磨和痛苦,這讓她怎麼恨的起來。
瞅著殘疾的右腿,她悲痛消失,“修為幾乎喪失,我拼著最後一口氣試圖逃出褚府,卻落得如此下場。”
“你太善良,所信非人。”突然間,花葵想到那個和阿離被她一塊買下的老嫗,“三年前,我遇到一個老嫗。”
“那是師叔,真是想不到!”聽著她的描述,知道那老嫗竟在女兒跟前,陶姨先是不置信的睜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