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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十多公里,最後才發現,母親已經死了。小獒獸在自己的母親身邊啼哭不止,最後凍暈在漫天的飛雪下,那已結冰的獸屍叢中。

南宮伴日曾為自己的體溫保住日影的心脈不被冰霜所害。也許是因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也許是與南宮伴日同床共枕,又在一個盆裡吃肉的原故,也許是南宮伴日同樣的孤寂,也許是因為南宮伴日已經把日影當作了自己的親人,也許是日影已把南宮伴日當成了自己的所有……

南宮伴日九歲的時候,日影已經三歲了,已經長得頗有成年獒獸的身形。獒獸天生的歸屬感與忠誠讓日影與南宮伴日結下了靈魂的契約,從此禍福與共,從此天涯相伴,不論是天荒地老,不論是海枯石爛……

“阿日……哥哥錯了……求你不要這樣好嗎?我錯了……你不要嚇我……阿日……”南宮伴月心中像是被人用鋼刀狠狠地刺了無數刀,他的心力憔悴,已不復任何夢想。是的,南宮伴日是自己的胞著,曾經不止一次地幫助自己,曾經與日影並肩,在南宮伴月前面鑄成了一道鋼鐵的戰塔,曾經不是一次地為南宮伴月化險為夷,無數個日子裡,他與南宮伴日都相依相伴,他甚至可以為了這個弟弟放下所有,放下女人,放下金錢,放下權利,南宮伴月對南宮伴日的在意呈度,就好比蒼鷹對藍天的依戀,就好比游魚對江河的情感。南宮伴月心裡非常明白,沒有阿日,就沒有今天的南宮伴月,可是……自己的自作主張,自己的一時興起,自己的一個錯誤決定,讓阿日痛失寵獸,而陰陽相隔。

“啊………………”南宮伴日對著蒼天與明月怒吼著。“不!我要為你報仇!!”南宮伴日猛地從回憶中醒來,提著‘墨血蜈蚣刀’向西方狂奔。

南宮伴月擦了一下眼角的淚:“快攔住他!!求您了!!”南宮伴月跪了下來。

“不要!不要這樣!”獨孤粉衣把南宮伴月攙起。那雙清澈如溪流的眸子帶著無比的溫馨與關懷。

“拜託了!”南宮伴月眼中那焱熱的淚水欲意奪眶而出。

“恩!放心吧!”獨孤粉衣重重地點了點頭,駕劍向西方追去。

南宮伴月看到月明高掛的天空中,一席粉衣,一把粉劍,衣袂飄飛,純如霜雪,更賽寒梅。

“殺!!殺!!!殺!!!”南宮伴日根本就不管前方是動物還是骷髏,只要他看到活物,就以長刀猛斬,一隻只的角馬死在了他的刀下,一排排的羚羊連逃命轉身的機會都沒有,被南宮伴日的刀氣削成肉泥。南宮伴日身上黑氣時隱時現,那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已變得墨黑如漆,他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眼瞳,黑得如此地冷,如此地寂,如此地沒有一點人味。那手中的‘墨血蜈蚣刀’中瀉出七道黑色的魔影,在南宮日的頭上四處亂爬,欲破其泥丸宮,吸其元神,長駐肉身。

“不好!!魔變!!!!”飛劍之上的獨孤粉衣曾經聽師傅說過,當凡人練就邪功入魔後,會與魔界的魔發生某種奇異的關聯,而後魔界的魔可以藉助凡人肉身為空間過渡的橋樑,進入的身中的泥丸宮,噬人之元神,而奪取人身而駐人間,而這種傳說是否與南宮伴日現在處境相符?雖不得而知,但是魔物奪魄已成事實。

“天師符法!”獨孤粉衣寬大的粉色長袖中長揮,七道黃色的符篆從袖中飛出,向南宮伴日飛去。獨孤粉衣手中連掐數個奇怪的手印,她的手中的粉色真元在她的十指之間忽明忽暗。時聚時散,那七道黃符被貼在了七隻蜈蚣上面,七隻蜈蚣一下子從歡快的喜悅中落入了萬劫不覆之地,欲脫離黃符的掌控回到長刀之中,可是任他們如何在南宮伴日頭上扭動,就是無法動彈一下。

“天師符法!疾!!!”獨孤粉衣雙手結了一個櫻花手印,十指急彈,雙手前後相轉,那黃符於是變得粉紅如桃花一般鮮豔。那七隻蜈蚣作了困獸之掙後,都不動彈了。

“嗯,這可是煉丹的好材料。”獨孤粉衣從頭上取出一個粉色的蝴蝶髮夾,往空中一揚,那漫天變得粉蝶紛飛,如櫻花爛漫的季節,漫天蝶舞。那粉蝶們分成七組,把七隻蜈蚣從南宮伴日頭上抬起。

“縛!!!”那蜈蚣身上的黃符粉光閃閃,化作一根粉色的繩子把蜈蚣綁了個結實。而後蜈蚣們急速縮小,變得如蚯蚓一變大小,落入了她的手中。

“就是你們這幾個害人的傢伙,敢傷害這個可憐的人。要把你們煉成丹藥!”隨後獨孤粉衣手中的儲物戒指開了一個小洞,把九條蜈蚣吸了進去。

南宮伴月痴痴地盯在西方的天空,心中忐忑不安。終於,他看到西方的天際有一朵粉紅飄雲,越來越近了,南宮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