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纏在她小臂上的赤煉“看,他也不放心,弄個小東西來監視於我。”
小皇帝見著赤煉時,目光微寒“所以呢?”
“皇上若是信得過我,這次便按我的計劃行事,雙贏之事,他必不會拒絕。”
雲閒覺得自己虧,她總不能讓他太委屈;與其讓雲閒想來想去猶豫不決,倒不如直接將雲閒拉到小皇帝這邊來。
一個尚未篡位的攝政王,和一個坐上龍位的皇帝相比,雲閒是個聰明人,自然會比較這其中誰的好處更大。
………
越往北行,氣候便是越涼,前兩日還是穿著兩件衣裳,今日下車卻是得加個披風。
“越往前行天兒也就越冷了,王妃若是覺得冷,便在車中休息的好。”
冬沁這兩天恢復的不錯,跳下車來時,大口的呼吸了新鮮的空氣“只是這一路都在車中,要不下來透透氣兒,還真是難受。”
“你也知道難受,還讓我在車中待著?”點著那丫頭的額頭時,赤煉順著她的手臂爬了出來,衝著冬沁吐著血紅的信子,
冬沁被這小東西給愣了半響,雖然知道王妃身上有這麼個東西,可是這總是神出鬼沒的冒個頭出來,著實讓人滲的慌。
“王妃,您看!”
冬沁和赤煉大眼瞪著小眼,秋怡扯了扯寧夏的袖子。
轉眼看去,只見謝雅容那嬌弱的姑娘從前頭經過,被北宮榮軒當做寶似的給扶著,看那情形,哪裡像是還未過門的?
前些日子二人還知道避嫌,她跟雲閒談判之後,這二人便是寸步不離了,想必,北宮榮軒是在擔心她對謝雅容下手?
說起來,寧夏還真是想殺了謝雅容;她不是什麼大義凜然的人,她不會說是為了給莊映寒報仇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想殺了謝雅容,只是為了自己。
一次次的設計和陷害,她對謝雅容的佩服和敬重已經消失殆盡,如今是她寧夏和謝雅容相互為敵,莊映寒的仇,那隻順帶的。
“王爺有請!”
寧夏正在想著如何把之前所受的罪都給謝雅容還回去,北宮榮軒身邊的之桃卻是冷著一張臉走過來,連個安也沒請便是一副桀驁的語氣與寧夏說著話。
這個之桃,在王府的時候沒少給她臉色看,以前忍著,一直忍著,卻沒想到,這些人,把她的忍當成了不作為!
朝秋怡一眼看過,秋怡會意,上前一步,一巴掌給之桃扇了過去“好大的膽子,見著王妃連安也不會請了嗎?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
王妃的婢女動手打王爺的貼身婢女,且還是曾經的通房,這自然又是一個熱鬧的場面了。
那之桃趾高氣揚慣了,顯然是沒料到秋怡敢打她;愣了半響之後,立馬就瞪著眼,抬手就要給秋怡打回來。
秋怡本就會功夫,再加上寧夏內力盡失之後,更是勤練苦練,就想著保護自家王妃,這會兒跟一個丫鬟動手,哪裡能吃虧了?
之桃扇來的手,被秋怡給握住,只是稍一用力,便聽著一聲脆響,緊接著便是之桃的哀嚎之音。
“王爺救命啊,王妃要殺奴婢,王爺救命啊!”
一邊哭喊著,圍觀的人也越加的多;那頭北宮榮軒正與謝雅容立於車前等著寧夏過去,聽到之桃這哭喊時,相視一眼,北宮榮軒便是冷著臉大步而來。
當見到之桃手腕呈詭異的角度扭曲著,臉上帶著淚時,北宮榮軒轉眼瞪著寧夏“王妃這是何意?”
“王爺也覺得這婢女讓人很生氣對不對?王府裡便是慣著她們,她們也不該如此沒有規矩!”
寧夏亦是沉著一張臉,那語氣盡是痛心“王爺與臣妾一向待下人和善,卻沒曾想,這些個下人倒是欺起主來了!見著臣妾不行禮也就罷了,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敢如此待臣妾,這分明是不將王爺給放在眼裡!”
一句‘欺主’,便是給之桃定了罪;之桃哭的很是傷心,跪著到了北宮榮軒的腳邊“奴婢沒有,王爺,奴婢沒有啊。”
正所謂,打狗得看主人,寧夏今日這麼雷厲風行的動手收拾北宮榮軒的人,就是不怕北宮榮軒再來生事;或者說,她就是在等著北宮榮軒來生事!
北宮榮軒看了一眼哭得傷心的之桃,繼而轉眼看向寧夏“王妃如今是有人撐腰了,便是不將本王放在眼裡了?”
“王爺說的哪裡話?”
四周的人想看熱鬧,可見著攝政王臉色陰沉時,只得退開幾步,遠遠的看著。
寧夏看著謝雅容慢慢走來時,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