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悟著臉;又怕力大傷了她,可她卻是悟著臉不鬆手,他無奈,只得說道:“若是蟬兒惱了,你可打我,也可罵我,但是,不可不理我。”
他的話,她依舊不理,只是悟著臉,可那手腕之處,那液體流出,溼了鬢髮。
有一種擔心,叫做不見你,不放棄。
你若回來,我便安心,可是,這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著我,讓我不敢哭,不敢鬧,只能靜靜的等著。
如今,你回來了,我卻在怕, ;我怕我看到的是個幻象,畢竟在昏昏沉沉之間,總覺得你坐在床前,拉著我的手,對我說‘我回來了’;可是一睜眼,卻是空無一人。
那種擔心,不能用言語所能表明,那種折磨,就似把時間給掰開,就像是一秒就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她怕失去他,很怕很怕,她更不接受,他為了她,而消失不見。
看著那淚,北宮逸軒那心,軟成一片,那心中,是一種說不出的悸動。
抬手抹著那到了鬢髮的淚,北宮逸軒慢慢的將她那手給分開,看到她閉眼就是不看他時,一傾身,吻上她的眉眼:“蟬兒,我回來了,我沒事,我很好。”
哪怕險些喪命,哪怕有傷在身,可一想到她在等著他,他便堅持著尋到了血蓮花,堅持著回來。
回來之時,本欲先處理傷口,可早早便等在路上的昊天將事說與他聽時,他顧不得其他,立馬趕了回來。
知道她的脾氣,所以,她越是平靜,事情就越是嚴重。
“蟬兒,我回來的,我沒事,我真的很好。”
吻,從眉眼一直向下,當他吻向那唇時,一下下的掃著,直到那緊咬著唇的貝齒鬆開,這才罷休。
寧夏那眼,終是睜開,卻在此時,抬手狠狠的錘到他胸前,聲音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哽咽:“你個混蛋?你什麼意思?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活的下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我真怕一醒來,就會有人告訴我,你死了!
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你該怎麼辦?”
一遍遍的重複著這話,那錘打著的手卻是一下輕於一下,打著她,她心疼;可是,她就是害怕,真的害怕。
失去他,是她不敢想象的。
從一開始,就是他陪在身邊,她雖是知道二人的命運,卻是一路相扶相持,一路的在為活命而努力。
他那麼強大,強大到讓渣男敗北;她相信他,相信他能讓彼此活下去。
可是,當她知曉他去了那般危險的地方時,她開始恐慌。
一個人,不管是多麼的厲害,絕對是敵不過大自然。
冰天雪地,懸崖峭壁,還有熊群,還有雪狼,還有那誰也說不清的意外……
人的力量再大,終究是難以敵過自然,她實在太清楚這些事,所以,她才怕,她怕他會消失,她怕啊……
北宮逸軒任由她發洩,只是不住的吻著她,吻著她的淚,吻著她的唇,同時不斷的說道:“我不會死,有你在,我不會死,哪怕是死,也要與你一起;若是哪一日,我們鬥不過天,鬥不過命運,我也要與你一起,若不能活到白頭,我只求與你共埋於黃土之中。所以,我會回來;所以,我回來了……”
她的愛,是那麼的濃烈,濃烈到,就似一壺久埋的陳釀,慢慢的品,細細的品,越是品,便越是醉人。
他迷醉於這份愛,他迷醉於這份情。
“你是個混蛋……你是個混蛋……”
捨不得打了,只能不住的罵著,罵到最後,卻也是心疼,心疼他的付出,心疼他的愛意。
許是怕了,許是惱了,在她打了罵了之後,反倒是雙手圈著他的脖子,狠狠的吻著他,深深的吻著他,似要將他給一口一口的吃下去一般。
與她一起,她從未這般的瘋狂,北宮逸軒背上的傷,痛的他握緊了雙手,那面容之上,卻是帶著笑意。
他的蟬兒,是這麼的愛他,不是麼?
深深的吻,讓他沉淪,她吻著他,像是在發洩著那些惱怒,那些擔心……
一個吻,她吻的頭暈眼花,卻依舊不鬆開,最後還是北宮逸軒帶著笑意,將人給壓下:“蟬兒,你這樣,我會把持不住的。”
太過熱情,真會讓他把持不住;天知道現在想要她的痛苦,比這背上的傷來的更厲害。
寧夏那蒼白的面色,因著情緒的激動而透著紅潤;看著她眸中還有著忐忑之時,北宮逸軒伸手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