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一條船!
她這一步接著一步,可真是算計的好啊!他只當她是一個腦子不夠用的狠辣女人,卻沒想到,她從一開始就是在算計著他!
“雲公子此言差矣!”面色平靜的與他對視,寧夏坐到他對面,一本正經的與他說道:“本王妃這是在為雲公子考慮!一腳踏兩船,那可隨時都會跌水的,一個不小心,那可是得不償失!”
又叫炮灰給你殺太子,背後卻與攝政王合作欲殺炮灰滅口,雲閒,你還真當所有人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還真以為所有事都在你的掌控之內?
雲閒那面上的笑意,忽然一凌,片刻之後笑的極是燦爛,食指撫著唇,那模樣說不出的風流倜儻:“王妃這話,在下聽不明白 ;。”
“聽不聽的明白,雲公子心中有數;在此給雲公子提個醒,有些事,不當做的,最好別做,否則我哪天心情實在是不好了,指不準讓雲公子如何化作一把塵灰,手一揚,便是那故里也歸不得!”
言下之意是,你要是把我逼的急了,我讓你功敗垂成都是輕的,仔細將你挫骨揚灰,成那孤魂野鬼!
寧夏這話落,那雲閒嘴角勾著一個笑意,笑的是越加的璀璨,猶如那夜空中奪目的星辰,又如那水中之月,鏡中之花;明明是那麼的晃目,卻又實在是虛假的很。
一時之間,二人對視,她眼中不再是上一次在林中談判時的肆意輕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他無法直視的沉穩與平靜。
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面?她歹毒之時,所作所為著實算不上是一個好人;而且,在他的印象時,她始終都算不上好人!
第一次見著她時,她是被人算計,在雲閒的印象裡,這個女人不是在算計別人,就是在被別人算計,從來就沒有消停過。
這個女人生事兒的本事,連他都是自嘆弗如!
最關鍵的是,她生事兒,是一件一件越做越大;從一開始的爭風吃醋,到如今的涉及朝政之事。
她不動聲色間,就讓攝政王輸於小皇帝;她一個思緒間,便是能將對於她的威脅,全部給擋了回來。
就像他對她的威脅,她起初以一副受威脅的模樣來承受,而後再一件件的給他還回來,時至今日他才發現,自己一早就被她給算計了。
他將赤煉留下監視她,結果任何有用的訊息都沒得到,反倒是讓攝政王對他心生間隙。
這個女人可真是………留不得了!
雙眼一眯,雲閒那含笑的模樣,越加的顯得輕浮,聲線微挑,就似那醉酒之人,不管是面容還是那聲音,都是醉人的存在:“榮王妃,在下祝你能得個全屍!”
“借公子吉言,我會努力保個全屍。”目光一閃,寧夏予他淺淡一笑,微微上前,雙手撐到桌面,一字一句,說的很是愜意:“若不留個全屍,如何能詐屍?如何能看到五皇子和攝政王的慘淡收場?”
四目相對,她眸中閃著不明的笑意,他眸中閃過一抹兇光。
“莊映寒,是你逼我的!”
明明是說著生死之事,他卻顯得那般的輕浮多情,寧夏嘴角一勾,站直了身子:“五皇子說的是,這世間之事,不都是被逼無奈麼?就像五皇子,若是老老實實跟在太子身邊做條狗,往後就能封個親王無憂無慮;可是五皇子不願做那狗,所以,被逼無奈要殺主子,不是麼?”
“啪”的一聲,火盆中炸出一片火星。
二人之間壓抑的氣氛被這聲響給打破,雲閒起身,面上那輕浮之色不減,只是,那眸中殺意盡顯。
“莊映寒,你該慶幸不用死在我手裡!”
翩翩公子如風而來,去時更是連片衣袖也不曾揮一下,只留下那兩聲冷笑,讓她垂眼不語。
雲閒到底不是個笨蛋,她做的事情,他自然是猜的出來的;可是,她不能坐以待斃,若她什麼都不做,她和炮灰只會被人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走到窗前,看著外頭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曳,寧夏那目光,不由的幽深。
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了,該來的,終究要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而我,還真是強烈的想要活下去呢。
雪花飄飛,給這夜增添了一份熱鬧,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北宮榮軒看著立於跟前的兄妹二人,而後視線落在手中那對玉佩之上。
玉佩乃上好的青玉所成,兩塊呈月牙,合在一起時,便是一個完整的玉佩;玉佩中心,一個‘劉’字以花紋的樣式雕刻,著實新穎,也不易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