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煜沒有第一才女,不如讓小姐們商議商議;若是願意獻藝的,各自尋人組成一組,比個高低;也請八公主做個評判,皇上也準備些彩頭。”
你們想把我栓在這兒啊,那不好意思咯,我有機會走人了。
寧夏這主意聽起來確實不錯,那些姑娘們,自然是想要藉著這機會博個名頭;就像這朝中的水換了,大家小姐們的排名,也當重新的排上一排才是。
周宇沫瞧著她面色平靜,看不出有什麼花樣時,琢磨著今日能不能將事兒給一舉結了?
小皇帝斟酌半響之後,當下讓小太監取來彩頭,寧夏瞧著姑娘們各自組陣時,與身後的小宮女說了幾句話。
小宮女一臉為難的瞧著寧夏,真不明白,攝政王妃為何要傳這話?這種事兒不都是自個兒悄悄解決的麼?
雖是不明白,卻也不得不按吩咐去辦;當小宮女將話傳於小太監時,小太監卻是明白的。
“皇上,人有三急,攝政王妃怕是方才茶水喝的多了。”
小太監這話,還是經過處理的。
寧夏的原話是:人有三急,你讓我怎麼辦?
小皇帝目光一轉,瞧著寧夏蹙著眉頭,眨眼看來時,點了點頭。
終於能走了,寧夏自然是不會再多留;剛一出宴廳,方曉抬眼看了一圈,與寧夏說道,“夫人,這邊。”
昊天立於遠處假山之後,瞧著幾人出來時,忙給方曉打了訊號;幾人走了過去;就瞧著北宮逸軒立於園中,含笑看來。
“錦秀宮還在動工,可是要去瞧瞧?”
“好啊!”只要不參與那些麻煩事兒,去哪兒都行!
走了兩步,寧夏拉著北宮逸軒說道:“對了,讓人給師父傳個話兒,讓他注意些周宇沫,別讓她吃虧了。”
周宇鶴是指望不上的,只希望師父那性子能幫幫手。
雖說今晚周宇沫是主角,她也不想參與這些糟心事兒,卻不代表她會放任小皇帝和北宮榮軒算計周宇沫。
袖口之上,十指纖纖;瞧著她這鄭重其事的模樣,北宮逸軒眉頭一挑。
這麼在意?
朝昊天打了個眼色,那人立馬去安排著。
二人到了靜謐的錦秀宮,看著還未完工的地兒,北宮逸軒隨口問道,“八公主處處算計,你怎麼的對她還這般在意?”
周宇沫到莊府的段子,暗衛已與他說了;真沒瞧著她對誰這般能容忍的!她為何獨忍的下週宇沫?
“在意嗎?”不答反問,瞧著園子裡挖好的坑,就等著開春挪桃樹苗過來了。
北宮逸軒看著她目光中轉著一份情緒時,點了點頭,“你待她,極好。”
這‘極好’二字,有些泛酸。
當初她半夜三更給太皇太后弄吃的,他可記得清清楚楚!
那事兒不提了,算是對外婆的一份緬懷;如今又冒出來一個周宇沫。
今日還由著周宇沫耍性子,還到大門外去迎,那人如此甩臉,還算計她,她居然還這般在意!
特別是周宇沫背後詆譭他,這讓他不高興了!
不高興的不止是周宇沫的詆譭!更是因為,她在意的,只能是他!
北宮逸軒這些小心思,寧夏沒去注意;蹲***,如玉手指戳著那盆中花兒,“有的人就是這樣,莫名的就喜歡上了。”
相互喜歡這種事兒,不止是在男女之上,有一種喜歡,是在於對朋友之間的那種感覺。
她這話,表達的意思也很明白,女孩子之間嘛,相互喜歡,相互看的順眼,也是一種緣分。
但是這話聽在北宮逸軒耳中,心中頭就打定主意了;得把周宇沫安排的遠遠兒的,她這一喜歡上,讓他不舒服!
寧夏猶不知那人所想,繼續說道,“我只是覺得,她和莊映寒挺像的;為了活下去,儘自己所能,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便是輸了,也是無愧於心。”
莊映寒一路受罪,都是為了尋一個答案;她陰險惡毒,不到最後一刻都沒有放棄。
周宇沫為了保住自己,為了給那一點可憐的親情一個交待,在諸多人的眼睛之下,做著她能做,卻對她不利的事。
這個姑娘,亦是讓人欽佩。
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有信念!哪怕是一份虛無縹緲,抓不住的親情,周宇沫也沒有放棄。
這樣的人,讓人如何討厭的起來?
瞧著北宮逸軒目光中帶著不信時,寧夏笑了一聲,“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