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口又後悔了,不想送了吧?”
這話,滿是打趣。
車中的人聽了這話,一聲輕笑,卻又瞬間收聲;與此同時,一隻手挑起了車簾,緩緩露了面容。
只見那指纖細白晰,就似精心打磨的羊脂玉一般,美的太不真實;單是一隻手,便是惹人眼目,當那手掀起車簾,露出那傾城絕色之容時,路過的人,均是一個抽氣,愣在當場。
瞧著那人傾城絕色之姿,寧夏笑著上前。
這女人,也沒多少日子沒見,美貌指數呈直線上升啊!怪不得這麼能擺譜!
“八公主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還請八公主進府一杯水酒,給你接風洗塵。”
這般說著,寧夏朝她伸了手出去。
周宇沫目光在她面上掃了一圈,壓著眼中的喜色,清冷的聲音說道:“好些日子沒瞧著,本想你也當生的能見人了,這才給你多準備了些布料,沒曾想,你這模樣還是這般醜,真是可惜了我一路帶來的好料子。”
說話間,抬手搭在寧夏臂上,由她扶著下了馬車。
她這話是不好聽,可那手搭在手臂之時,微微一用力,那份心思,寧夏懂。
心裡一笑,在人落最後一步時,手一抽,讓那人一個踉蹌;在丫鬟過來扶之前,又將人扶住了,“瞧瞧,還是我扶著你才沒跌倒,說起來,你那料子,送的值!”
周宇沫看她一眼,眸中一瞪,轉眼卻是一笑,“還是這般不要臉!”
周宇沫的到來,在寧夏的意料之外。畢竟沒有告訴她,周宇沫會來!
難道逸軒也不知道?
不該吧?這事兒,探子當與他說了。
心裡頭琢磨著,二人進了莊府;周宇沫打量著府中佈置,時不時的嫌棄她的審美水平。
這府上佈置都是以前的模樣,寧夏又沒改動,自然就不搭話的。
人家一個武將的審美水平,能跟你這大美人兒相比麼?
“怎麼想著來北煜的?”
二人入座,品了口茶,寧夏問著周宇沫。
周宇沫垂眸飲茶,蓋去眸中光華;放下杯子時,淺聲說道:“自然是在東周活不成了,逃難到此,還請郡主收留。”
這話,三分打趣,七分無奈,寧夏聽後,不敢苟同,“你這般的美人兒能活不下去?東周皇帝如何會讓你白白的死了?”
“你不也是在皇家長大的麼?還與我這般裝不明白”白了她一眼,周宇沫撥著杯子,淺聲說道:“你們皇帝宮中設宴,晚些得去參宴;難得有機會說說話,讓下人們都下去守著吧。”
這意思是,要談正事兒了。
寧夏瞧著周宇沫鎮定的神情時,吩咐著幾人,“都下去吧。”
方曉看了眼周宇沫,這才退了出去。
“他讓你來的?”
寧夏這一問,周宇沫抬眼看來,“誰?北煜皇帝嗎?”
“你可不是裝傻之人。”寧夏把玩著腕間的手鍊,語態平和的說道:“我派人給皇上回了話,說今晚的宴會不參加了;可你這會兒來了,不管是誰讓你來的,這宴會我都得去了。”
這是一話,她所問,卻是另一話。
寧夏這話,周宇沫認同的點了點頭,“千里迢迢而來,你若洗塵宴都不來,便會讓我惱了。”
“你惱不惱,與我何干?”不客氣的一笑,寧夏抬眼看向周宇沫,“眼瞧著就要過年了,你不在東周好生過年,倒是長途跋涉而來,莫不是宮中變數對你不利?”
大家都是明白人,沒有必要拐彎抹角;該試探的,在雪域之時就已試探過了;大家的底,彼此心裡頭都明白;此時若再浪費時間來說那些沒用的,那就真是讓人無語了。
“你這性子呀。”周宇沫淺笑一聲,那傾城絕色之容,便如百花齊放,自是美不勝收。
可這一笑之間,卻又不勝蒼涼,“母妃說,她至少要保住一個女兒。”
至少要保住一個女兒。
這意思很明顯了,周宇恆,只怕是行事不當,惹怒了東周皇帝。
生在皇家,自當有一份覺悟,皇家人的一生,不是自己所能支配的!皇帝要你生,你便錦衣玉食,光鮮亮麗;皇帝要你死,得個草革裹屍,都是好的結局。
看著那人自嘲一笑,寧夏沉聲說道:“我很抱歉。”
“與你無關。”正了正色,周宇沫轉眼看向寧夏,“皇兄最大的失敗就是,他這次沒沉住氣;太子賣個短,他便乘勝追擊。也不知與父皇說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