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給頂在頭上,一手提著一個食盒溜了出去。
冬沁得了吩咐回來之後,拿了食盒準備裝湯包,結果開啟一個蒸籠,空的,又開啟一個,還是空的。將那鍋裡頭的十個蒸籠都開啟一瞧,居然一個湯包都沒有了!
“肯定是昊焱!”
方才那人走之時還在唸叨著晚些再來吃,沒承想這般快又來給她搬空了!
可是,那人怎麼吃的了這麼多?
狐疑間,只得又擀了麵皮自個兒包著,心想著,呆會兒逮著了昊焱要他好看!
話說鬼醫將那東西拿到質子府時,周宇鶴正獨自在廳中用著午膳,瞧著他提著兩大食盒,頂著一個大碗進來時,便是忍不住的問道:“師父,你這哪兒來的?”
“你猜!”
鬼醫笑眯眯的回著話,將那食盒放到桌上開啟之時,周宇鶴那面色瞬間就變了。
“師父,你又去莊府了?”
“哎?你怎麼知道這是那小丫頭做的?”鬼醫一早就易容在那院中守著,瞧著那幾人一早上就在忙活時,便知道今兒個有新鮮玩意兒吃了。
果不其然,這東西,真是不錯的!在外頭瞧著那幾人吃的香時,他這口水都流了一地了。
“這叫湯包,上次她做過,味道著實不錯,只是吃這東西得小心,不然該湯了舌頭。”
周宇鶴將湯包的吃法與鬼醫說了之後,鬼醫便是滿足的吃了一個;瞧著那人放下碗筷若有所思時,鬼醫挑眉笑道:“你也覺得這湯包不錯?要不,你也別吃飯了,我這帶回來不少,咱師徒二人給吃完得了。”
這可真是有意思啊,他這徒弟,挑剔的很,能說這湯包不錯,就表示是認真的品嚐過了?
他那會兒與小丫頭有仇吧?那時候還能認真的品嚐?
嘿,有意思了!
鬼醫這話,令周宇鶴無奈撫額,“師父,別再去莊府了,她知曉了又該說是我在背後使壞。”
這話,聽的鬼醫眸光一轉,“怕什麼,你與她又不是沒仇,多一仇少一仇也都一樣的;今兒個聽她吩咐手下人去準備什麼紫砂鍋,說是做什麼煲仔飯,我尋思著不錯,順道給你帶一份回來啊。”
“……”
周宇鶴再次無語撫額,“師父……”
“哎,這辣蘿蔔條不錯,你試試,方才那幾人在小廚房吃著時一個勁兒的說這蘿蔔條酸辣可口,說的我都餓死了,你快試試。”
打斷了周宇鶴的話,鬼醫可勁兒的往他碗裡夾著湯包和蘿蔔條,瞧那人抬手撫額無語以對時,眸中滿滿都是算計……
莊府
冬沁將昊焱給喊進了小廚房,指著那一堆空的蒸籠,一臉的惱怒:“你就是要吃,你也當說一聲兒!這可是給皇上準備的,你是想死嗎?”
昊焱被罵的莫名其妙的,昊天方才過來喊他時,那眼神是滿滿的同情,若他知曉是冬沁找他,他死也不過來!
這女人是看準了他好欺負是不?是吃定了有夫人給她撐腰,他不敢對她怎麼著,所以就越發的放肆了是不?
這誣陷他偷吃給皇上準備的湯包,這罪名可不要太大!
“我說冬沁,做人要厚道,這一路上我任你罵任你打,你也當夠了;如今回了京,你是欺負人欺負上癮了是不?一日不找我麻煩,你心裡頭不痛快是不?”
這話憋了太久了,這會兒主子和夫人在廳中用膳,他壓低聲音也沒什麼不敢說的。
昊焱覺得自個兒委屈,這包了許久的冬沁也覺得自個兒委屈,不是他還能是誰?昊天和方童都說了沒動,只有這人在方才說過會兒再來吃,這吃了不認賬,真是讓人看不起!
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就鬧的有些厲害了。
立於廳前的北宮逸軒此時正與暗衛說著話,聽得小廚房那兒傳來的吵鬧聲之時,與暗衛說道:“行了,知道了,繼續守著,明日再來,也不必管他。”
暗衛應了聲是,退了出去,北宮逸軒回頭一看,便瞧著寧夏起身走了過來。
“怎麼了?”
“沒什麼,不過是宮中瑣事罷了。”回著話,瞧她轉眼看向那小廚房時,一聲輕咳,“聽著似昊焱的聲音,我去瞧瞧。”
“我也聽著冬沁的聲音了,那二人該不會又鬧起來了吧?”
那二人是一遇著就跟火把遇著**似的,一刻不消停,寧夏真怕冬沁那脾氣又要掀桌子了,忙抬步走了過去。
北宮逸軒忙跟了上去,二人還沒到小廚房之時,那守在門口的方曉便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