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讓人很不高興。”
周宇沫這般說,寧夏只是淺淺一笑,不置可否;至於那什麼跟屁蟲,想來是周宇鶴安排的,她也不想多問。
待得秋怡吩咐下人將琴放於窗前時,周宇沫上前撥了一下。
聽著聲響,搖了搖頭,“這琴不好,自個兒關起門來自娛自樂便好,可莫要拿到外頭去惹人笑話。”
秋怡忙行了一禮,“八公主說的是。”
“以往不善以琴,府上便沒把好琴;這當是府上準備著,以備不時之需的。”坐到琴前,寧夏招手,“別站著,過來吧,大師授教,我可得抓緊機會的。”
周宇沫只覺得今日的寧夏給她一種說不清的感覺,雖與往日一樣的不客氣,二人說話雖是依舊未變;可寧夏給她的感覺就是有些不同。
就像是,像是坐於畫舫之上,行過了波濤之後的如履平地。
雖說這樣的形容有些怪異,可她就是這種感覺。
學琴,對寧夏來說,依舊是陌生的。
就像剛開始習穴位一般,都是她不曾涉及的領域。
周宇沫教著她最基本的東西,言語笑話自是不斷。
“哎,莊映寒,你說你老大不小了才學琴,我若是傳了出去,你這面子往哪兒擱?”
“莊映寒,你跟著我學琴,是否喊我一聲先生?”
“莊映寒,府上閒著無趣,在我回去之前,你與我一併出去走走?聽說你那什麼燒烤不錯,我想試試。”
一邊教著,一邊說著;寧夏一邊學著,一邊回著。
年前的日子,也就這般過著;白日裡,周宇沫無聊了便來與她說說話,教教琴;學的累了,寧夏便看看醫書,周宇沫坐在那兒享受著秋怡弄來的美食。
夜裡,北宮逸軒一身疲憊而來,寧夏依舊將他剝了個乾淨,一邊識著穴位,不動聲色的檢查著他是否添了新傷。
幾日下來,穴位識了個七八,雖說不是記得住,至少落手之時,偏差不大。
至於彈琴,雖說只彈個調調,至少起手落手,也有那個範兒。
日子這麼不緊不慢的過著,新年,來了。
大年三十,寧夏早早起身,仔細的打扮之後,便與北宮逸軒去了王府。
第一次來,走的後門,偷偷摸摸的,見不得人。
這一次來,她光明正大,進了王府之後,直接去了後院。
院中、廊下的紅燈籠,還有那錦鯉福字,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喜氣。
下人們滿臉喜氣的上前行禮,寧夏與他相視一笑。
到了後院,見著了薛彤夫婦二人,對上二人審視的目光時,寧夏面色平靜的上前行了一禮,“映寒見過二位前輩。”
平靜的神色,波瀾不驚的眸子,規規矩矩的行禮,寧夏這一切,讓北宮逸軒莫名的暖心。
上一次的落荒而逃,他真怕她不願再來;更怕她會因為師父、師孃的為難而心生不滿。
薛城夫婦相視一眼,並未多言;只道一句:“郡主多禮了。”
忙碌的一天,看著下人們端著祭品進了祠堂之時,北宮逸軒淺淺一笑,執起她的手,與她一同進了祠堂。
第二次來這裡,寧夏神色平靜的接過香,上前行禮磕頭。
她的一舉一動,薛城夫婦都是看在眼裡;她的認真,跪拜時的虔誠,讓二人再 ;次相視。
從早到晚,她每一樣都做的很好,看著她面上得體的笑,看著她舉手投足之間的寧靜與威嚴,北宮逸軒只覺得眼前的人有什麼不一樣了。
夜裡的纏綿,她越發的勾人;白日裡,她安安靜靜的呆在書房,或撫琴,或學醫。
與他一起時,她乏了,亦會如往常一樣,窩在他懷中,說著那些有趣之事;偶爾擁吻,她的熱情,點燃他的欲。火。
餐桌之上,他愛吃的口味越來越多;一日疲乏,她在習穴位之時,恰當的按摩,讓他身心愉悅。
早起出門,她深情的眸子讓他不捨;晚歸之時,她點燈靜等,含笑望來。
衣袍之上,那朵桃花讓他心中發軟……
此時想來,這些細節,讓他越發的難捨;而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她未曾刻意為之,所有的一切,如三月春雨,潤物無聲。
“蟬兒。”
夜裡一番溫存之後,北宮逸軒將她摟在懷裡。
“嗯?”寧夏往他懷裡窩了窩,雙手環在他腰上,這種小女兒姿態,依賴的舉動,讓他心裡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