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一個男人怕什麼?輸贏之事誰也說不準,可機會眼下卻只有一個;若是將這機會放跑了,將來還想找這般好的機會來博上一局,便是十分不易。
受這話所激,小皇帝沉默之後,便是說道:“好!阿姐,我信你!我信你必會助我完成大業!”
嗯!乖,這才聽話嘛!
從宮中出來之時,空中一道閃電撕開了層層烏雲,聽得那雷聲轟鳴之時,寧夏攤手瞧著天空。
又要下雨了麼?看來真是老天相助,這一場雨而來,北宮榮軒那計劃,只得拖延了。
這一場雨,整整下了三日,瓢潑大雨打在屋頂之上,讓人一出屋子便是覺得越發的冷了。
“成了。”
寧夏還在練著字,房門開啟,那人解下披風之時,淺笑說道:“雖說是大膽了些,有他們自個兒暗鬥,咱們也省了不少的事兒。”
那人帶著一身寒氣而來,寧夏忙端了暖茶遞過去:“那善觀天象之人亦是找到了?”
“找著了,在民間頗有威望,精通八卦之術,便是他算出了這場雨幾時來,幾時停,我這才將他留下。”
說話間,瞧著紙上那十字時,便是一笑:“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這可不是你的脾氣。”
她若是這般認命,便不會攪起此番風浪了。
“我這字練的如何了?”不答反問,寧夏瞧著那字,淺淺一笑。
她這般問,北宮逸軒便是認真的瞧了起來,說起來,她的字還是中規中矩的,寫的很認真,卻也因認真而受了束縛。
過於嚴謹,便是給自己戴上枷鎖,自然是暢快不起來的。
放下杯子,北宮逸軒立於她身旁,淺聲說道:“想寫什麼你便寫,過於給自己壓力,這可不是蟬兒的性子。”
“你可別笑話我。”輕笑之間,她再次執筆,當那十字重落之時,北宮逸軒亦是一笑:“萬般皆是命,勝敗由我定;蟬兒,你這……”
“逸軒,謝謝你。”
她這話,聽的他目光微閃,許久之後,一聲嘆息:“罷了,過些日子那裡也不再屬於我,我已有了你,還去緬懷那些做什麼?母妃牌位擺於祠堂,等這些事兒過了,你好生去磕個頭。”
“嗯。”抬眼瞧著她,寧夏問的小心翼翼:“你若是心裡頭不高興,你儘管說出來,若是你罵我,我都受著;只一點,別將什麼事兒都放在心中。”
她這般小心翼翼,他無奈搖頭一笑,將那筆放下,捧著她那認真的小臉:“自是要補償的,等這些事兒過了,你得認認真真給母妃磕三個響頭;至於眼下如何補償,你可得看著辦!
時辰不早了,當是回房休息了,若計劃不變,三日之後,謝雅容就當上門來尋麻煩了。”
瞧他眸中溫潤,寧夏淺笑著應了一聲。
田府
田曼雲那丫鬟提著水桶,一臉焦慮的在門口打著圈兒,嘴裡頭是念念有詞,那模樣顯然是嚇壞了。
那田夫人失了一雙子女,臥床不起,身邊的麼麼瞧著心疼,便想著法子去教訓教訓那田曼雲;當麼麼瞧著喜兒於門前打著圈兒時,眼珠一轉,退了出去。
沒消片刻,便有一丫鬟遠遠盯著著喜兒,瞧著喜兒提著桶出去時,跟了上去……
幾日大雨,烏雲籠罩在上空,令人壓抑的厲害;整個京都在大隊而歸之時,布在兩個極端的情緒之中。
無傷無死的人家,自是感天謝地;那失了子女,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人家,便是暗流湧動,與那總是半夜而來的黑衣人暗中商議著大計。
如今這局面猶如狂風暴雨之前的大海,表面上風平浪靜,可那深處,卻是翻滾的厲害。
那聖女府,白日裡是門可羅雀,可這到了晚上,哪怕是大雨的天,也是有人進進出出,顯得詭異的很。
房中,謝雅容與謝含好一番的顛鸞倒鳳之後,謝含便是趴在那人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容兒,倒是沒瞧出來,你對付那些老頭子,也是這般的厲害!”
這話,聽的謝雅容眸光一寒,將身上的人推開,拉了被子側身而眠。
若說之前對謝雅容是一種痴迷的話,此時對謝雅容,謝含便只是一種發洩。
這女人滋味兒好歸好,可一想到她與那些老頭子都能翻雲覆。雨,他便覺得心裡頭不是個滋味兒了。
那人不給個好臉色,謝含也不再理會;起身穿著衣裳之時,不冷不熱的問道:“王爺讓你與那些人要貼身之物,你可是都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