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覺得不對勁。
寧夏目光定在了周宇鶴面上,想從他面上瞧出些情緒來;可那人面色絲毫未變,那氣定神閒的模樣,更像是在看著旁人的好戲。
這越發的讓寧夏認定,這一出,是周宇鶴自個兒安排的了!
雙手一握,小皇帝真想當場拍桌子走人;周宇鶴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玩兒這一出,卻不與他商議,周宇鶴是覺得自己有多能耐?扯出這些秘事公之於眾,是想將一切計劃都打亂嗎?
寧夏與小皇帝都認為這是周宇鶴的計劃,鬼醫卻是急的直想跳腳。
這絕對不是寶貝徒弟的計劃啊!寶貝徒弟是親手殺了那女人的,怎麼可能讓人活著?這女人,不是雙生子,便是易容!
鬼醫也鬧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皇帝卻是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他在你跟前撕了兩張麵皮,你怎就確定最後那模樣就不是易容?”
雲閒就是妖星,這事兒誰人不知?若是周宇鶴與雲閒的身份重疊,非但周宇鶴走不出這質子府,就連小皇帝,也會受人質疑!
原本滅了李家是名正言順,若是周宇鶴身份被人拆穿,小皇帝為固皇位,滅殺忠臣之事,便能將他拉下皇位!
所以,此事周宇鶴必須給處理妥當!若是將人強行帶下去,今日之事一旦傳了出去,對小皇帝,對周宇鶴,都十分不利!
面對小皇帝之問,棲桐抬手指著周宇鶴,“民女與他歡好之時,他情動難持,水乳茭融之間,得意難掩;便親口與我說,他乃鬼醫弟子云閒,還嘲笑世人愚昧無知,真當他是死了。”
這閨房之事,棲桐說的異常平靜;這話,卻是讓在場女子紅了臉。
小皇帝那目光,已經沉到最深之處;寧夏在看到周宇鶴那微閃的目光之時,心中一沉,抬步便要走。
鬼醫忙將她拉著,朝她搖頭,“丫頭,你快想想辦法,這事兒,絕對不是你師兄安排的!”
寧夏面上冷笑,看著那神色不變的人,“連拜堂亦是假他人之手,他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這句話,聽的鬼醫一愣。
她如何看出來的?
他敢保證,在場之人,沒人瞧出這新郎官兒不是本人!
看看小皇帝那神色,看看周宇沫那疑惑,再看看此時掀起蓋頭,眸帶傷色的田曼雲。
這些人都沒懷疑那人是假的,她如何就看出來了?
“或許皇上不信民女之言,面容能易容,想來是無人能將五殿***上的傷知曉的那般清楚!
那一夜,民女親眼瞧著他手臂之上有一傷痕,腹部亦是有一道劍傷;一條小紅蛇攀附於他肩頭,那肩頭與脖子相接之處,一道劍傷若隱若現。”
腹部的傷,隨便一問便能知曉;那是周宇鶴當初給太子擋劍留下的;脖子上的傷,寧夏亦是清楚,那是雪山之上,逸軒一擊所成。
只是那傷,沒幾人知曉,這事兒是如何透出去的,也只有周宇鶴自個兒知道。
至於那手臂上的傷,便是無從知曉了。
事情演變到這地步,也只有與周宇鶴親近之人方能證明此事是否屬實。
而親近之人,眼下就有一個,田曼雲!
不是說田曼雲舍已救人,早便與周宇鶴有了夫妻之實?既然如此,田曼雲必然知曉那些傷處!
當眾人的目光落到田曼雲身上時,那人面上緋紅,神色不穩。
脖子和腹部的傷,她都知曉,可那手臂上的傷,她卻是一無所知!
她萬萬想不到,一心等待的婚禮,連拜個堂都是奢侈;大婚大日,便有青樓女子來指證夫家,這讓她如何面對?
又羞又恨,田曼雲慌亂的說不出話來;棲桐卻在此時,接著說道:“民女所知,那小紅蛇,名為赤煉,乃鬼醫弟子云閒所有;雲閒,卻在雪域之時,被聖女定為亂世妖星。
那赤煉,曉人語,卻是異常兇殘,旁人沾染不得;若五殿下不是雲閒,那赤煉何以歸五殿下所有?”
女子這一聲聲的質問,田曼雲顫抖著唇,轉眼看向周宇鶴,說不出話來。
寧夏再也看不下去,抬步便走了出去。
寧夏這一走,小皇帝那陰沉的目光投去,見著鬼醫跟了出去時,這才沒讓人將她攔下。
寧夏抬步走了出去,尋著北宮逸軒的身影。
此時北宮逸軒剛從後院大步而來,瞧她面色發寒時,忙迎了上來,“聽說又出事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寧夏冷聲說道,“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