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存疑,周宇鶴將藥分好了,與她說道:“時辰不早了,當做午飯,吃了飯再上藥。”
寧夏哦了一聲,瞧著盆中那打理好的野雞時,不由問道:“只喝雞湯下飯?”
這樣她吃不下,倒不如做點麵條來吃。
她吃不下,這吃慣好東西的周宇鶴自然也想吃些爽口的,可眼下就這些東西,還想怎麼著?瞧她盯著鍋發呆時,反口便問道:“你還能吃別的不成?”
“不如你給我揉麵吧,我們吃雞湯麵。”
還能炒些雞肉做幹雜麵,比單喝雞湯下飯有吃頭。
又是面?從京中出發,她就跟那兩個丫頭一直吃麵,聽說還是不重樣的吃;在那峽谷之中,她也是做的面,不可否認,那雜鍋面確實挺不錯的。
現在她又要吃麵?宮裡頭就專門給她吃麵?
瞧她望來時,周宇鶴心中一動,點了點頭。
揉了面,瞧她利落的切著面時,立於一旁,目光幽深。
那野雞也是由她搗鼓出不同的樣兒來。
“你生火。”
憑什麼就只能你使喚我?我給你做吃的,你也要給我打下手!
還在記著仇,寧夏也是要討回個本兒的。
“若你做的難以下嚥,休想我給你施針!”放著狠話,那人卻是依言生火;寧夏一撇嘴,什麼也沒說。
先用雞骨燉了湯,這才將那雞肉給加了調料炒了炒;兩碗清淡的雞湯麵上桌時,周宇鶴什麼也沒說,自個兒吃著。
吃了面,又是施針換藥,這一次不用磨腐肉,故此不需要脫衣裳,瞧著外頭天色不錯,周宇鶴與她說道:“到外頭坐坐,上了藥,你給我分藥。”
屋外有棵大樹,樹下放著幾個簸箕,那揹簍裡的藥清洗之後還未分開。
她還沒說行不行,他已是端著凳子走了出去;瞧他站在那兒不耐煩的看來時,這才一撇嘴走了出去。
她是不奢望這男人為了計劃對她多好的,只希望當個下人能把傷治好就行。
坐到矮凳上,瞧著他拿出銀針時,寧夏問道:“周宇鶴,我與你合作,過去之事,你當真既往不咎?”
“北宮逸軒都能放下殺母之仇與你合作,我為何就不能?”那人一聲冷哼:“如你所言,成大事,必受歷練,若能天下一統,一時失敗,又算得了什麼?”
說的真好!騙子都是這麼說的。
撇了嘴,寧夏不再多說;他將東西準備好了,立於她跟前說道:“將領子敞開些便好。”
依他所言,將領子敞開了些,他這一邊給她換著藥,同時說道:“這些日子你也考慮考慮,與我合作,你不吃虧!”
當然不吃虧,死都死了,還吃什麼虧?
那藥上著,他再次貼近給他施著針,寧夏一咬唇,目光轉到了他處。
施針之時,那人手指於她肩頭一滑,指腹按著她的肩井穴,隨口說道:“秉風之處下針有些痛,你忍著些。”
寧夏‘哦’了一聲,面色也嚴肅了起來。
那針落下,卻是紮在肩井穴,二指捻著銀針慢慢扎進之時,問道:“秉風穴下針感覺如何?”
感覺如何?還好啊。
她這穴位忘的一乾二淨的,哪兒能知道什麼穴扎針怎麼樣?
隨口說著‘還好還好’,卻是沒注意到,那人目光轉的幽深。
不懂藥,不懂穴,她敢說她是莊映寒?
手中力道加重,她便是痛的一皺眉:“周宇鶴,你輕點兒!”
“輕瞭如何有效?這點痛都承受不住?”這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出口,見她不安份的轉著脖子時,冷聲呵斥:“別動!仔細衣裳碰著銀針,紮成殘廢可別怨我!”
這恐嚇絕對有效,網上可傳過一些半吊子的美容減服機構,利用針灸減肥的噱頭,把人給扎的不孕不育的都有!
她這老實的一動不動時,周宇鶴朝她貼近,似在仔細的扎著針,那目光卻是從她脖子之處,一路往上瞧著。
沒有易容!
既然沒有易容,為何她不懂藥?不懂功夫?甚至連基本的穴位都不懂?
難道,她不是莊映寒?若不是,怎會對莊家謀反之事那般在意?難道說,這只是個假象?
怎麼想,都覺得不合理;不管是她這一路的所作所為,還是她出手助北煜皇帝脫困。若她是北宮逸軒尋來的替身,沒理由放過那般好的機會殺北煜皇帝!
心裡頭疑惑越甚,只能繼續試探,收針之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