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話,不能讓田曼雲兄妹二人聽了去;不是擔心那二人有性命之憂,而是因為有些話若是讓外人聽了,只怕他惱羞成怒之間會忍不住的將她掐死。
她心裡頭那些道道,他自是看穿;本就是要好生折磨她的,如何能如了她的意?且田曼雲那兄妹二人,他是沒打算放過,就算是將談話內容聽了去,那又如何?
他不如她的意,她也不急,嘴角一勾,輕聲說道:“你對苟且之事這般有興趣,不過就是因為你對此勾當駕輕就熟。”
一句話,聽的他面色微變,那捏著她下巴的手瞬間鬆開,退開兩步,視線掃了掃一旁的二人,又轉頭看了看立在那裡無聲而笑的寧夏。
她這神情,似洞悉了一切。她這似明白一切的眼神,讓他心中微沉。
他的反應,將她心中想法證實了一半,此時,也越加有把握能拖延時間!
“周宇鶴,你要折磨我,有他們,沒他們,有什麼區別?以你那本事,有的是法子來折磨我,又何必讓他二人在此妨礙你我說話?既然今日我要死,有些話,還是想說出來,不然帶到地下去告知了閻王,只怕他聽後氣憤,便將你壽命給減了。”
閻王減壽,這般荒謬的話,她說的異常認真;可偏偏,這話讓他有所動容。
“看住他二人,別讓狼王將他二人吃了。”該玩的,一樣不少,要說的話,說了又何妨?
他倒要看看,她這是危言聳聽?還是真個知曉那些不為人知的事!
周宇鶴吩咐著暗衛的同時,解了寧夏的穴,一抬手,將她一推:“走吧,一併去瞧瞧外頭的情況 ;。”
這話說的,就似在說著‘我們去哪兒吃個點心’似的。
出了山洞,雪風一吹,將她給冷的身子一顫,瞧著空中不知何時飄起的雪花,寧夏那心,緊緊的揪了起來。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在這時候下雪?
炮灰,你還好嗎?你要撐住,一定要撐到方曉將事辦成……
不知是被風雪迷了眼,還是被寒風颳著了?眼睛酸酸澀澀的,心裡頭閃過一抹無助。
她是想拖延時間,可是,拖延時間之後呢?方曉計劃成功,少說也要兩個時辰,她能拖延到那時候嗎?炮灰他們能撐到那時候嗎?
如果真要死在這裡,她想和炮灰死在一起,她要告訴他,她的家在哪裡,她不知道自已死了是不是會穿回去?如果可以,她想帶著他一起回去 ;……
心中無助,沉沉一個呼吸,將那冷咧的寒風吸入肺中,頓時嗆的直咳嗽。
眼著她悟嘴而咳時,周宇鶴想了想,一聲輕笑:“瞧你穿的這般多,不如再脫一件?”
裡子,襖子她穿的一件不少,哪裡像他,一件單衣一件袍子便是玉樹臨風的立於那裡。
她不回話,他卻也不逼她,抬步朝前頭走去時,輕笑著問道道:“你聽到了嗎?你說那些慘叫聲中,有沒有你的逍遙王?”
慘叫麼?
她沒有內力,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其他聲響是半分都聽不到的。
聽他這般說,此處離那交手之地當是不遠的。
著急著想要瞧瞧那處的情況,寧夏費力的行走於雪中。
抬眼瞧著他跟個幽靈似的踏雪無痕時,寧夏下定決心,若是這次不死,她一定要努力學功夫!
別的不說,單是禦寒這一點,就是絕妙的!
這麼冷的天兒,他穿兩件衣裳顯擺,她穿著襖子卻還是冷的哆嗦。
“你太慢了。”
她還在浪費體力,他卻是等不下去,一轉身,便是擰著她領子往前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當他停下之時,她只覺得手腳都成冰了,睫毛上更是被雪給鋪的發疼。
哆嗦著抖下睫毛上的雪時,他雙手伸來將她的手合住,忽而轉柔的神情,就跟京劇變臉似的,快到讓她一時沒了動作。
“蟬兒,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你要相信我。”
這一句話,說的極輕極柔,可這話說出來,寧夏卻是在心中啐了一口。
尼瑪的,套話就直說,別以為你風華絕代就能迷住了我!老孃眼中只有炮灰,你再好看頂個屁用!
她那目光表達著這份情緒,周宇鶴顯然是對她這反應不滿意。
“你心裡應該明白,我有許多辦法逼你開口;可我沒有那麼做,我甚至沒有對你用‘暢所欲言’;你是聰明人,當明白我對有才能之人,是相當看重的。”
“這地方,‘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