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著噁心嗎?”
“要是想著噁心,我哪裡還能吃下去?”
說道間,冬沁端著湯盅而來。
“王爺,這是剛燉好的,只用藥材和人參,沒有加烏雞。”
北宮逸軒接過湯盅,確定沒有肉,這才放到桌上:“來,試試。”
是不是不能吃肉,只有試過才能確定。
寧夏也湊上去瞧了瞧,真是一盅湯,沒有肉,應該沒事吧?
這般想著,將那盅湯喝下。
幾雙眼睛盯著,寧夏喝個湯都有些不自在。
放下勺子,剛想說沒事兒。胃卻不給她面子,將喝下去的湯直接吐到了桌上。
“不是沒肉嗎?怎麼會這樣?”
冬沁和秋怡慌忙收拾著桌面,北宮逸軒端茶遞水伺候著。
瞧她又是吐了黃疸才罷休,真是惱的面色發青。
“誰燉的湯?”
北宮逸軒冷聲發問,冬沁立馬回道:“回王爺,是奴婢燉的,奴婢親手燉的,肯定沒放肉。”
冬沁也是嚇著了,怎麼一喝就吐,一喝就吐?
若不是知曉主子身子有恙,她都要懷疑主子是否有喜了!
冬沁想不明白,秋怡卻是瞧著湯盅邊上的一點兒油光:“你乘湯時,沒換勺子?”
“啊?勺子?”冬沁想了想,這才說道:“因著是剛燉好的,擔心燙了主子,我就用方才乘湯的小勺子涼了涼。”
聽罷,幾人若有所思。
北宮逸軒吩咐秋怡重新去乘一盅來,顯然是想到了一處。
寧夏心道:不會吧?她不會這麼衰吧?
幾人的疑惑,有待證實。
秋怡重新端來參湯,寧夏端著湯盅,在幾人目光下,慢慢喝完。
這盅參湯喝完,屁事兒沒有!
不吐不難受,胃裡頭還暖暖的。
北宮逸軒守著她坐了大半個時辰,確定她不會吐了,給了個結論。
不能沾油!
也就是說,她只能吃素!
只能吃素,也就代表著,不能補!
不能補,也就代表著,她調養身子的機會為零。
得出這個結論,北宮逸軒笑了,這個笑,卻滿滿都是恨意。
好啊!好啊!
老天可真是厚待她!
“逸軒,你別這樣。興許明天就沒事了。”
這會兒北宮逸軒的神色實在是嚇人,雖然是笑著,可這笑怎麼看怎麼駭人。
面對她的擔憂,北宮逸軒卻是不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她,好像是在看她,又好像在看著她,想著什麼似的。
因為寧夏沾不得油,所以只能吃素;晚飯時,吃著素菜,跟沒事兒一樣的,吃的很香。
白天吐了幾次,身子疲的很;夜裡點了安神香,倒也睡的沉了。
寧夏睡著,北宮逸軒卻是睜眼看著她;夜深了,這才摟著她閉眼。
睡的迷迷糊糊間,聽得她喃喃自語;睜了眼,湊近一聽,卻從她含糊不清的夢話中,聽出了三個字不斷的重複。
周宇鶴!
這三個字,從她嘴裡一次次的重複著,竟像是情人間的牽掛一般,道不盡的纏綿悱惻。
坐在床邊,聽著她的喃喃自語,目光落在手腕處,她親手所結的紅繩之上。
是不是很可笑?這一切實在是太過諷刺!
最愛的人在身邊,卻喊著仇人的名字;該說老天耍的太狠?還是該說命運捉弄?
嘆了口氣,轉身坐回床上。
“蟬兒,醒醒。”
喊著那人,必是夢到了什麼;擔心是莊映寒的夢境,只能將她搖醒。
平日裡點了香也難以睡沉的人,今晚卻是搖了許久才將她搖醒。
她一睜眼,眸中卻是透著殺意;北宮逸軒傾身欲將她扶起來,她卻是迅速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我殺了你!”
四個字,在意料之中。
“蟬兒,是我,我是逸軒。”
他開口,她意識清醒了,這才抬手揉著眉心。
“可是夢到了什麼?”
扶著她坐起,看著她疲憊的模樣,北宮逸軒自是疼惜。
揉著眉心的手,改為用力的按著太陽穴;只覺得腦袋脹的厲害。
“夢到周宇鶴了,他拿著刀子要削我。”
她的回答,北宮逸軒沉默不語。
盤腿坐到她身後,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