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擋道之船轉了方向。
凌羽豐微一愣神,忙吩咐手下人開道,護著遊船回岸。
眾人尚且不明,方才到底是誰輸誰贏?
周宇鶴卻是面無表情的看了寧夏一眼,繼而飛身而下,朝宇文瑾休息的屋子而去。
“逸軒……”
“無礙,回府再說。”
攬著她飛身而下,阻止手下人跟著,二人抬步跟上週宇鶴。
鼻息之間,是一抹淡淡血腥。
寧夏目光掃在他身上,真怕是他傷著了。
染九不知周宇鶴有何打算,忍著傷痛,大步跟了上去。
四人進了屋子,染九看著那人坐於正位,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
以前只覺得這人囂張跋扈,此時一瞧,卻是龍威之盛。
還未坐上那位置,卻已有了這威嚴;只怕將來坐穩了皇位,天下必亂!
在其功成之前,將其扼殺,才是最好的法子。
可眼下,他得了聖心,廢了宇文瑾;北煜內亂,大宇虎視眈眈。
誰還有本事去阻止他?
眾人思量間,聽得一聲呻。吟;昏迷的人,似感覺到強大的氣場,幽幽轉醒。
醒來的人,意識未清;還未開口,周宇鶴卻是沉聲發話:“宇文瑾,你買兇殺人,我廢你一臂;你是要追究到底?還是要回國養傷?”
這一問,宇文瑾怒目而視。
猛的起身,掀起被子,搖搖晃晃的下了床。
腰間軟鞭,執於手中;破空一響,化作長蛇朝周宇鶴而去。
斷臂之仇,剮膚之恨,蓋過了理智。
長鞭而來,周宇鶴眸中冷笑,一抬手,輕鬆接過長鞭。
一甩手,長鞭化作長龍,帶起宇文瑾,狠狠的拋起,重重的落下。
斷了一臂,身子虛弱;此時尚未恢復,失了平衡。
長鞭帶著內力,重重而去;宇文瑾落地之時,一口血吐了出來。
寧夏立於周宇鶴身後,當她看到周宇鶴手背一道血痕進入衣袖,難以置信的看向北宮逸軒。
周宇鶴,被他所傷?
所以,達成協議,將此事攬下?
北宮逸軒朝她輕搖著頭,示意她不要表露過多的情緒。
周宇鶴卻在此時一聲冷哼。
“不自量力!”
一聲冷哼,負手而立:“最後問你一次,你是要追究到底?還是回國養傷?”
輸了一招,他自然輸的起!
今日之事,他一力承擔;往後與她,再無糾葛!
他能配合北宮逸軒,卻不代表,他願養虎為患!
回大宇,經過蘇江一帶;蘇江水災成患,大道自是不能走。
若是他逼得宇文瑾回國,必然是翻山越嶺,避開災民。
巧就巧在,此時有人算計北宮逸軒,小皇帝必然要讓北宮逸軒去處理此事。
如此一來,二虎相鬥於深山之時,他也不必觀虎鬥。
起身回國,部署戰事,等待兩虎皆傷。
“今日之事,我周宇鶴一力承擔!若想報仇,我隨時奉陪!若你還與一介女流陰謀算計,莫怪我趕盡殺絕!”
若說方才削膚斷手,乃凌辱;那麼此時公然威脅,便是奇恥大辱!
宇文瑾萬萬沒有想到,英名一世,連莊偉澤那老狐狸都能敗在他手中;最後,他卻敗在了周宇鶴手裡!
“想清楚了?”
冷聲發問,長袖隱了手背之傷。
長鞭再起,卻如栓狗的鏈子一般,鎖住了宇文瑾脖子:“若是想好了,滾回行宮,收拾行囊即刻動身!若想追究到底,今日我便將你沉了仙湖,餵了魚兒。我周宇鶴什麼都不缺,你是否要試試我的膽子有多大?”
無聲對峙,屈辱的結局。
沉重的呼吸,是宇文瑾心中的憤怒;在周宇鶴這般威脅之下 ;,毫無意外的,他選擇動身回國。
“周宇鶴,今日之仇,他日必當加倍奉還!”
他恨周宇鶴,亦恨莊映寒!若非這女人賣弄挑唆,周宇鶴如何能這般放肆?
直到宇文瑾二人消失於眼前,凌羽豐這才擔憂的看向莊映寒。
事情,看似與她無關了,可是,事實如何,還得看她個人命數。
旁人走了,周宇鶴這才看向北宮逸軒:“一盞茶!”
這,是方才過招之時,二人之約。
他輸給了北宮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