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與寧夏沾了邊,危及寧夏性命的,北宮逸軒都想剷除。
這念頭一起,就跟雨後春筍一般,冒的很是厲害。
瞧出北宮逸軒眸中的殺意,染九一聲冷笑:“你大可試試殺了爺!爺敢來,就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你若敢動爺一分,不過就是魚死網破的結局。反正北煜和大宇一仗避免不得,倒不如提前開戰。想來,逍遙王也想瞧瞧,北煜內亂之中,鐵騎之下血流成河的局面!”
逼急了,也就是不顧大局的結果。
如今已到了這局面,受人威脅,不如破釜沉舟。
染九這囂張起來十方不顧的性子,北宮逸軒倒是佩服的很。
正所謂沒有掛念,便沒有威脅。
染九隻在乎他自己的性命,才管不得什麼家國天下;他的性命受到了威脅,哪怕是宇文瑾,也阻止不了他的瘋狂。
而北宮逸軒恰恰相反,他顧忌的實在太多;從以前的只顧報仇,到如今心有掛念,許多事,便不能放開手腳去做。
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成了你的軟肋。你不敢拿她做任何的賭注,畢竟,輸不起。
凌羽豐坐於北宮逸軒對面,二人相視一眼,均是搖頭一笑。
這一聲笑,看似嘲諷,實則無奈。
因為,染九所言,並非危言聳聽;今日到底如何,還得看周宇鶴如何作為。
正在想著那人,昊天卻是面色不佳而來。
“主子。”
昊天俯身輕言,北宮逸軒眸光瞬間沉下。
果真是禍不單行吶!
視線一掃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北宮逸軒一聲輕笑,舉步而去。
染九心中一動,久久未見周宇鶴歸來,便是心有揣測。
瞧著幾人離去,染九也不管宇文瑾,抬步跟了上去。
一個個的放著椅子不坐,都上了房頂。不知道的,還認為是貪戀湖中風光,不肯舍了一處美景。
秋怡拿著衣裳立於下頭,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可眼下,也沒她說話的份兒。
“怎麼都來了?想看戲?”挑眉看向幾人,周宇鶴一揮手,染九便似風箏一般掉了下去。
他周宇鶴的戲,可不是誰都能看的!
染九被打,對面船上的人立馬舉箭。
長箭‘唰唰’而來,周宇鶴一聲冷笑,單手一繞,似上天席捲的狂風驟雨,將箭羽盡數折斷。
離的近,寧夏這才真實的感受到周宇鶴浩瀚磅礴的功力。
雖他面上無怒,可他出手狠辣,足以證明,他的驕傲不容侵犯。
“赤煉。”
淡然的一聲喚,赤煉化作一道紅光,飛到了對面船上。
不過片刻光景,立著的人,個個面色發黑,口吐白沫。
原本殺人的弓箭,無人再用,便成了無用的廢物罷了。
“瞧瞧,你此時,是否與那弓箭一般?”
一般的無用,一般的廢物!
周宇鶴目光轉向北宮逸軒,此時他的眸中,透著一抹怒火。
他與莊映寒說過,會等她;莊映寒因此失了本份,倒可以理解。
沒承想,北宮逸軒卻也這般可恥!竟是耍著小把戲,欲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廢物莫不是忘了,眼下誰才有掌握主權的本事?
染九落地,傷了痛處。瞧著對面船上無一生還,便是怒的咬牙切齒。
四方船上,再想動作,卻被凌羽豐的人搶了先機,舉箭威脅。
屋頂只剩三人,北宮逸軒坐於寧夏身旁,拿了手帕,輕拭她額頭汗意。
虧得周宇鶴手下留情,不然方才那一招,足以要她性命。
“不演了?”
涼涼的一句,周宇鶴負手而立,看著情深的二人。
“本還想與你們玩些有意思的,如今,我沒那興致了;當日之事,也一併說個清楚的好。”
當日之事,自然是指大婚之事。
寧夏抬眼看向周宇鶴,不明白他為何會扯這事?
北宮逸軒薄唇微涼,透出那份冷情。
“我與他提過大婚當日之事,你便將事與他說了罷,今日所有恩怨,也一併結了。”
此話一出,寧夏轉眼看向北宮逸軒。
所以,他又是一知半解,獨自承受?
周宇鶴是什麼人,她自然清楚;周宇鶴開口,必然不是什麼好話!逸軒卻一字不問,獨自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