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坐到橫樑上,在他的沉默中,寧夏亦是抬眼瞧著空中浮雲。
春日陽光,似閣中姑娘瀲灩的眸,溫溫和和的打在身上。那五分嬌羞,五分溫和的眸子,勾的人心裡頭發癢。
湖風撫面,似姑娘無骨柔荑,細細的摩挲於肌膚之上,引的人浮想聯翩。
閉目細細的品味一番,在這兇險之中,能這般愜意吃著東西,賞著美景的,怕是隻有周宇鶴了。
目光再次落到那人身上,只見他如玉肌膚,在陽光中透著淡淡光暈,猶如他身上的袍子,泛著柔和的光芒。
湖風盤旋,撩起那未束青絲,於白袍之上起起落落。
陣陣流光,仿若夜晚劃破黑暗的星辰,美的晃目。
那人浸於陽光之下 ;,猶如謫仙兒一般的存在。
不過巴掌寬的雕花木欄,承載著如斯美人;美人感受著上天賦予的美,旁人感受著美人所給的景。
從未這般打量過周宇鶴,以前與他,除了算計,還是算計。
此時認認真真的看起來,這廝著著實實有挖人心的本事。
不管是心狠手辣,還是假面柔情;這廝認真起來,同樣的迷人丟心。
似終於看夠了景色,周宇鶴端著果盤兒坐了起來;手肘落於膝上,手握成拳,打量著眼前的人。
方才還很蒼白的面色,此時倒是好了許多;雖說長的不怎麼樣,到底也是乾淨的。
可此時,她的這份乾淨,被她親手給毀了。
脖子上的傷雖有包紮,透出的血,再加上衣裳上的汙垢,看起來卻是讓人無端生厭。
為了利用他,她居然用這自殘的方式。是將他看的太輕?還是將她自個兒想的太。賤?
以往覺得她好歹也是個有骨氣的,沒承想,今日她倒是挑了他的底線。
他能接受她的算計,卻接受不了,她自以為是的揣測人心。
她憑什麼認定他會心軟?是篤定他心裡有她?
他說等她,她還當真了?
天下女人,怎的都這般噁心膚淺?
“折騰了一上午,去找吃的,卻只找著這些果子。”
手中果盤遞了過去,周宇鶴的話,輕輕淺淺的從紅唇而出。
櫻桃,梅子,橘子,桃。
這些東西,此時都是甜中帶著點微酸,十分的可口。
特別是胃裡頭不舒服的人,吃這些水果,那才叫一個舒服。
胃裡頭不舒服的人,吃起來特別的舒服……
有著什麼,在二人之間展開。只可惜,還未展開的那份異樣,在他一聲輕笑中,煙消雲散。
“吃吧,沒毒。”
她自然知曉沒毒。
此時此刻,他要算計,哪裡還需用毒?隨便指證兩句,就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她不動,他面色未變的問道:“雖說是作戲,你吐的那麼厲害,就不難受?”
他的語氣輕緩,目光微轉,似在等著她一個答覆。
或者說,在等著她一個解釋。
一個徒勞的解釋。
或許,想要的,不是她的解釋;只是想從她身上,找回他的尊嚴,他的驕傲。
他絕不承認,方才對這善於作戲的女人,動了惻隱之心!
寧夏唇微動,想說的話,最後化作一句:“我未淨手。”
四個字,再次預設她的所作所為,也將周宇鶴唯一的耐心掃空。
 ;。。。 ; ;
0501:我,無話可說
“呵”
一聲冷笑,那人手上一拋,果盤飛了下去。
噼裡啪啦一陣響,引來眾人目光。
昊天轉首,瞧著屋頂三人,心中一動,便舉步朝後頭偏房而去。
昊天行不過五步,周宇鶴輕飄飄的說道:“昊天,這些日子我是否太仁慈了?連你們也敢耍著把戲來算計我?”
伴著他的問話,赤煉從對面的船上閃身而來。
先是朝著寧夏吐了吐信子,鼓著腦袋呼嚕兩句,這才似一道光,飛向了昊天。
肩頭的蛇,向來致命;只不過,前些日子因著寧夏的緣故,眾人對赤煉的危機感大大降低。
此時赤煉呈攻擊之勢落於肩頭,昊天這才憶起,周宇鶴,可不就是殺人於無形的雲閒麼?
“正巧,今日事兒也大了;當解決的,也一併解決了罷。你也去問問他,是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