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揉著眉心與她說道:“把包袱拿過去,拿套衣裳出來。看你也做不了什麼吃的,做碗雞湯麵就好。”
得,還得伺候他!
撇了嘴,寧夏慢慢騰騰的走了過去;拿起包袱,走到簾子後。
包袱裡也沒兩套衣裳,不過這人收拾東西倒是挺整齊的,兩套衣裳直接用外袍給包了起來,都不用找。
除了衣裳,包袱裡就是一個黑色的小包,試著碰了碰,裡面全是瓶瓶罐罐的。
想到他說的化屍水,寧夏忙收手,退了出來。
瞧他站在那兒若有所思,寧夏指了指立著那幾人:“我能給他們解穴了嗎?”
解穴?你也行?
周宇鶴看了她兩眼,“當然!”
周宇鶴拉了簾子換衣裳,寧夏立馬跑過去給幾人解穴。
可是,周宇鶴都換了衣裳出來了,她還站在那兒皺著眉頭。
踢著地上的木頭,寧夏聲音悶悶的說道:“我解不開。”
寧夏覺得自己真丟人!學了這麼久,怎的還解不了?
她解不開,在情理之中;周宇鶴那功力點的穴,她若能解開,那才奇怪了!
看她這沉悶模樣,周宇鶴不打算告訴她真相。
走到她跟前,指著她手腕上的催魂鈴:“最後問你一次,你學不學?”
“……”
她不說話,氣氛瞬間又冷了下來;周宇鶴一聲冷哼,她忙抬頭:“我學!”
“別搞的這麼不情願!以你如今的功力,只有學這個最快!若是遇著了危險,也能自保,不至於給我添麻煩;那廢物給你的破木頭有什麼用?死練著不放!”
“你才是廢物!你全家都是廢物!”
一句話,不經腦子,脫口而出。
這句話,她想說很久了!
從周宇鶴第一次喊著逸軒‘廢物’時,她就想罵他一臉。
她這一罵,他的面色又沉了下來。
寧夏低頭,沉沉吐了口氣,這才淺聲說道:“逸軒不是廢物。”
“好!他不是廢物,我才是廢物,我全家都是廢物!”
他這冷聲之間,拿出一個瓶子。
這瓶子,她不知道是什麼?可想到他方才說過的化屍水,立馬就慌了。
在他抬步朝幾人走去時,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鬆手!”冷冷的看著她,周宇鶴冷聲說道:“不然將你化了!”
他這威脅,她想鬆手,卻不敢鬆手。
素白的手指,捏著他寬大的袖口;在他冷眼看來時,咬了咬唇,淺聲說道:“對不起。”
她忽然認錯,讓周宇鶴愣在當場。
曾經,他一次次要她認錯,她死不開口。
如今,為了這幾個下人,她倒是開了金口!
她拉著他袖口垂眼認錯,他立於她身前,沉默不語。
時間,就這般緩緩流逝;赤煉在周宇鶴肩頭,看著二人安靜模樣。
她本就瘦,此時低頭模樣,從他這角度看去,整張臉顯得更小。
只及他肩頭的人,顯得弱不禁風,那咬唇不語的模樣,卻也倔強的很。
想起她那些過去,想到過往的糾葛,憶起山中的日子;周宇鶴一聲輕咳,壓下許多的思緒,冷聲說道:“換了衣裳,薑湯呢?”
他這般說,寧夏忙鬆了手,跑去端了薑湯過來,眼巴巴的看著他。
不管是為了北宮逸軒,還是為了眼下這幾條人命;亦或是,北宮逸軒每日的叮囑起了作用。
此時的她,確實是低頭了。
曾經不願說個錯字,如今能說出‘對不起’三個字。
在她清亮的目光下,周宇鶴接過碗,喝了薑湯。
“和麵!”
他一開口就是吩咐,卻半分不提解穴之事。
寧夏猶豫的看向不能動彈的幾人,想讓他解穴。
“腹中飢餓,耐心不好;若想他們死,我現在就解穴。”
這意思是,要用了午飯才肯解穴了。
寧夏無語,默默的拿了食材。
周宇鶴挽了袖子淨了手,自發的和著面。
寧夏看著處理好的半隻野雞,小聲說道:“燉雞湯怕是來不及了……”
她一開口,周宇鶴自是涼涼的看來;頂著他發寒的目光,寧夏問道:“不如,做辣子雞拌麵,可好?”
那人沉默半響,這才說道:“好!”
他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