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粒櫻桃到嘴裡;轉眼見冬沁笑的眉眼彎彎,揚眉問道:“你也覺得我腦子摔壞了,悟性差了?”
冬沁想說什麼來著,最後什麼也沒說,丟了幾粒櫻桃在嘴裡,背朝著寧夏,繼續摘著。
“……”
這小丫頭片子!用形動回答她了!
“等我成功那一天,我天天抽你們!”
嘴裡頭唸叨著,乾脆坐在樹枝上,徹底的偷懶了。
靠著樹枝,一雙腳在半空中晃著;一口一個櫻桃,吃的那叫一個痛快。
只是吃著吃著,覺得脖子裡有什麼東西似的。
一抬頭,卻又什麼都沒有。
納悶兒的伸手去脖子裡摸,亦是什麼都沒摸著。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寧夏扶著樹幹站了起來,墊著腳,盯著上頭的樹枝瞧著。
瞧著瞧著,一條紅色的東西掉到她臉上。
冰冰涼涼的東西掉到臉上,還在臉上蠕動著。
雖然猜出來是什麼東西了,卻是被這突然的變故給慌了一下;腳下一滑,還來不及運氣,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沒驚叫,也沒大喊,她就跟個無聲兒的布偶似的,從樹上掉了下來。
冬沁背朝著這頭,沒瞧著她落下;倒是暗衛瞧著她摔了,想上來,卻被一人搶了先。
記著主子的交待,暗衛瞧著那人時,又退了回去,遠遠的守著。
寧夏手悟著脖子,難受的面色都憋紅了,這會兒就想罵人,哪兒還能提氣運輕功?
那道身影而來,精準的將人接住,看到她眸中的驚異時,莫名的笑了。
明明記憶裡是恨,可為何腦子裡全是你?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卻想著你的一顰一笑。
如今瞧著了,心裡頭卻是道不出的複雜。
幾日未見,本就消瘦的人,越發顯得弱不禁風;抱在懷裡,輕飄飄的,就像樹上飄落的樹葉,若非緊緊的摟著,如何能證明她的存在?
抱著她落地,看著她瞪大的眼,周宇鶴心中想笑,卻擺出一副冰冷模樣:“怎麼著?幾日不見,認不得了?”
寧夏手悟著脖子,搖了搖頭,手舞足蹈的示意他放開,卻是說不出話來。
周宇鶴目光一沉,她什麼意思?就這麼不待見他?
正惱著,她卻是等不及了一般,雙手使勁兒的推著他。
跳到地上,她跟個傻子似的直跳,抬手直錘著心口,一副痛苦模樣。
冬沁終於是發現了樹下的人,瞧著周宇鶴冷眼立於寧夏身旁,嚇的腳下一滑,掉了下來。
好在功夫方面,她的反應比寧夏要好,倒是沒摔著。
“主子,主子你怎麼了?”
冬沁嚇的跑了過來,看著寧夏憋紅的臉,惱的怒視周宇鶴:“五殿下又是做什麼?難道你害主子害的還不夠嗎?”
雖然是怕這人,可主子被他害的這麼慘,冬沁是如何也擺不出好臉色的。
冬沁放肆質問,周宇鶴冷笑兩聲。
有其主,必有其僕!
瞧瞧,這就是她手下的人!一個個的張牙舞爪,誰都敢對他大呼小叫。
“莊映寒,你鬧夠了沒有?”
瞧她還在那兒瞎鬧騰,周宇鶴不耐煩的握了她手腕。
寧夏難受的眼淚都出來了,抬手指著脖子,一副‘你快幫我’的模樣。
本還想罵她兩句,瞧她面色不對時,這才仔細打量著她的脖子。
這一瞧,目光一閃;抬眼看了看上頭,暗罵一句:小東西真是沒個分寸!
抬手放到她脖子上,運了內力,慢慢的將那一粒果子給她逼了出來。
一整粒櫻桃被卡在脖子裡,下不去,出不來,差點兒沒憋死!
好不容易吐出來了,寧夏難受的咳了好久。
待喘過氣兒了,抬手指著櫻桃樹,惱的不行:“赤靈,你給我下來!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你準備藏到什麼時候!?”
真是無語了。
她以為是什麼東西!敢情是赤靈那小東西!那會兒正塞了粒櫻桃在嘴裡,赤靈那小東西猛的掉下來,將她給嚇著了。
赤靈藏身於一串櫻桃中,聽她這般叫著,怯生生的冒了個頭出來。
那個小小的腦袋伸出來,看到她一臉不高興時,又縮了回去。
上頭兩句呼嚕傳來,寧夏不解,周宇鶴終是沒忍住一笑:“你倒是怨起它來了?平日裡膽子挺大的,瞧著它還能被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