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輕緩的話語,只見朦朧月色中,那人由遠而近。
柔和的月色穿過樹枝,星星點點撒進林裡;只見那人眉目含笑,踏著月色而來。
寧夏原本還蹙著的眉頭,在瞧著那人肩頭的小東西時,瞬間變成了瞪眼。
那小東西,怎的跟了周宇鶴了?
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他都有赤煉了,為何小松鼠也眼瞎了?
寧夏瞪著小松鼠,小松鼠瞧著寧夏時,亦是探頭探腦,小爪子在腦袋上撓了幾下。
一隻小東西,直接讓寧夏忽視了周宇鶴的存在;以至於,那人走到身前,她還與小松鼠大眼瞪小眼。
這小東西,幹嘛學她?
不信邪的歪了腦袋,那小東西也跟著把腦袋歪到一方。
抓了抓頭,那小東西也跟著把爪子放到頭上撓著。
她吡牙裂嘴,小東西也跟著張大嘴,左右晃著腦袋。
這下,寧夏不淡定了。
‘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繞到周宇鶴身後,果見赤煉那小東西在後頭威脅小松鼠。
撇了嘴,寧夏坐回位上。
她就說嘛!這小東西賊歸賊,哪兒那麼快就能馴服的?
這分明是在威脅人家聽話嘛!
赤煉這小東西能殺巨蟒,能救人。
還能在大冬天的,將一群大大小小的蛇趕出來捉免子。
讓它來馴個小動物,自然不在話下!
所以,赤煉才是神獸啊!
寧夏左邊是北宮逸軒,右邊是冬沁;周宇鶴走到冬沁身後,便盯著她不挪眼。
冬沁被周宇鶴給盯的渾身不自在,最後實在頂不住那人冰冷的目光,自覺的站了起來。
那廝也是自覺過度,冬沁一讓,便坐到那位上,偏頭看向寧夏:“不介意加副碗筷吧?”
我能介意麼?你都坐下了,我總不能把你拽起來吧?
而且……
忍不住的抬眼,看向洗臉的松鼠;寧夏一咬唇,將話壓下。
他一坐下,小松鼠便伸了爪子,往她肩頭輕輕一拍。
這模樣,分明是不想這般做;卻敵不過赤煉的威脅,伸了爪子,慢慢的靠近;輕輕一拍,見寧夏轉首看去,立馬就縮了回去。
就像剛會走路的小娃娃,用奶瓶兒勾著他往前走似的。
如此反覆幾次,實在是萌的人不要不要的。
好半響,寧夏才回過神來,轉眼看向北宮逸軒,無聲說道:好機會啊!他沒走,趕緊叫他把鈴鐺給我取下來!
方才逸軒給她瞧過了,這裡頭的蠱蟲是活的,是周宇鶴給她戴上的,故此,只有周宇鶴才取的下來。
接收到她的訊號,北宮逸軒轉眼看向周宇鶴。
見那人自在飲酒之時,淺淺一笑:“倒是沒想到,五殿下除了赤煉,還愛養別的。”
“不是我養。”
周宇鶴一副無奈模樣:“方才打獵遇著的,它自個兒跟著便不走了;這不,正跟赤煉學著討好我。”
“……”寧夏無語。
這個騙子!
分明是赤煉在威脅松鼠好吧!周宇鶴身邊跟著這兩條小東西,分明是在身上掛著‘生獸勿近’的牌子。
小松鼠這種弱小動物,哪兒敢接近?
抓了一把花生在手裡,松鼠目光便隨著她的手轉著;見寧夏在跟前攤了手,這才慢慢的伸了爪子過去。
見狀,周宇鶴聳了聳肩,“瞧,誰給吃的,它便跟著誰。”
這般不要臉的話,寧夏和北宮逸軒直當沒聽著。
不過,有一點卻是很明顯的;周宇鶴帶著小松鼠來,寧夏對他的反感,倒是沒那般強烈了。
果然,女人對萌寵,都是沒有免疫的。
就像赤靈、赤煉若她火了,她也火不過半分鐘。
“還道五殿下是去鎮上了,沒承想,卻是獨自打獵。”
北宮逸軒舉杯相邀,周宇鶴含笑碰杯:“鎮上也見不得比山中舒坦,說起來,倒是許久沒這般痛快了。”
杯中飲盡,周宇鶴單手捉了松鼠,朝寧夏丟了過去:“既然喜歡,給你養著。”
寧夏倒也想養啊!可是到了目的地,她還得去鎮上。
那時兇險萬分,她自保都難,還如何保護這小東西?
“山中養養便好,你還想將它帶回京不成?”瞧出她要拒絕,周宇鶴搶先說道:“我沒東西餵它,你若不要,我便將它丟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