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頭揣著事兒,這一晚,寧夏都在糾結著周宇鶴的目的。
夜深月移,周宇鶴躺在樹枝上,看著夜空。
赤煉呼嚕著說完了,他便是一聲輕笑。
“真是擔心的不敢練?”
赤煉點頭。
得此答覆,周宇鶴心情便好上了許多。
不敢練,還糾結,就代表那女人,也是起了心思想練!
只不過,怕他耍花樣罷了!
能讓那女人心中擔憂,難以入眠,這也算是公平了!
既然他睡不著,憑什麼她能好眠?
一夜過去,寧夏自然是沒睡好。
秋怡幾人收拾好一切,用了早飯之後,便上馬趕路。
周宇鶴知曉他們趕路慢,真的參與其中,這才發現,真不是一般的慢!
也難怪他那般短的日子便追了上來!
真不明白,北宮逸軒怎的不將她交給小皇帝?帶著她上路,就不怕耽擱大事?
自個兒念頭一起,想到小皇帝有心將她立於北煜之後,周宇鶴又將這想法給丟開了。
真是個麻煩的女人!哪兒哪兒都少不得她的麻煩!
辰時趕路,午時休息。
眾人生了火烤野味,她便遠遠坐著,烤著饅頭,啃著地瓜。
鍋裡燒著菜湯,每日吃一樣的東西,她倒也吃的下。
“那日聽她說起,能用花生、豆子榨油;下次去鎮上,可需替你帶些什麼?”
前後兩句話,完全不相關。
周宇鶴聽了這話,下意識的問道:“榨油有何用?”
“你瞧她吃花生不是挺好的?”
微揚著下巴,看向那頭逗著松鼠的人。
目光再次轉去,只見她啃完饅頭,吃完地瓜,正在那兒吃著花生逗松鼠。
“她說花生有油,既然她吃花生無事,自然能將花生、大豆拿去榨油;用花生油炒菜,燒湯,總比每日清湯寡水的好。”
“哪兒聽來的傳言?誰用花生榨過油?”簡直聞所未聞!
從北宮逸軒開口,到二人討論;周宇鶴話題都圍著花生油轉著。
討論到最後,北宮逸軒再次問道:“可需給你帶些什麼東西回來?”
“不必了。”
那人隨口回著,淨了手,往寧夏走去。
看著那人背影,北宮逸軒眸中深沉。
“催魂鈴當真不學?”
周宇鶴冷聲一問,寧夏自然而然的尋著北宮逸軒。
對於旁事,她自有主見;在應付周宇鶴之事,她是真的越來越依賴逸軒。
她怕自己耍性子,壞了事;所以,她總想逸軒給她出主意。
北宮逸軒此時亦是舉步而來,瞧她目光掃來,便是淺淺一笑:“都說猛虎乃山中之王,依我所見,赤煉才是獸王之所在。”
赤煉一聽這話,立馬揚著頭,甩著尾巴,一副‘你很識貨’的模樣。
寧夏將赤煉往手心一按,看向逸軒:“我同赤煉去走走。”
“莫走太遠。”
有赤煉在,自然放心。
寧夏帶著松鼠,捧著赤煉飯後散步,周宇鶴肩頭的赤靈便呆不住了。
赤靈在他肩頭呼嚕的厲害,周宇鶴一揮手,它便跟了上去。
“雖說催魂鈴易學,可內力不足,終是難以控制。”說話間,北宮逸軒嘆了口氣:“當初是我太冒失,讓她失了內力;好在,她心胸寬廣,不與我記仇。”
那女人心胸寬廣?
周宇鶴吡了一聲。
“對了,邊境士兵之事,可有進展?雖說都是小事,卻關乎你謀位,計劃是我所出,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負責到底。”
話頭瞬間轉到了正事上,周宇鶴心思亦是轉了過去。
兩個男人說著正事,寧夏轉了一圈,帶著二蛇一鼠轉了回來。
收拾好東西,自是繼續趕路。
如此連續三日,都是這般過著;本以為有周宇鶴加入,會生出許多的事兒;沒承想,那人在正事兒上,倒是理智的。
至少,趕路之時,沒尋麻煩!
當然,那人好似對她不練催魂鈴特別在意,一歇下便來問她。
北宮逸軒也總是恰當的出來解圍。
話頭,都是十分巧妙的從她身上,轉到了皇位之上。
周宇鶴明白北宮逸軒是在給她解困,他也不惱!
反正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