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從來都沒有送到京默的手上,是嗎?”冰冷的聲音,讓許斯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許斯安不敢回答,臉上全是慌『亂』,他沒想到,僅僅是一些信件,就能讓許繼成突然變了臉『色』。
“許斯安,你該死。”許繼成俯身,眼睛盯著許斯安灰敗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
許斯成站起身,連看都沒可能許斯安一眼,就腳步踉蹌地向著房間外走去。
夜三跟在許斯成身後,走著,走著,突然整個人都栽倒在了地上。
“爺,您……”夜三上前,扶住許繼成,卻見大口的鮮血在他嘴裡溢了出來。
“是我錯了,我錯了……”許繼成反覆說著,心底那微弱的希望此刻已經化成了灰燼。
“爺,您……”夜三想勸,可是勸慰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我怪她這麼多年對我的愛都沒有回應,所以才會裝作對她不在乎的,我可以私下為她做所有事情,卻不願意讓她知道我愛他。我以為她不在乎我,我才……”
想著當初自己賭氣不去迎親,賭氣不開啟府門,賭氣不洞房,賭氣和周氏在一起,縱然有為了讓許斯安放心的緣故,最大的原因卻是他心中的驕傲,他覺得他那麼熾烈的愛意都在信件中,京默卻連回應都沒有,他甚至和他賭氣,想讓京默知道,她不在乎的他,也是有很多女人喜歡的。
卻沒想到,事實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他甚至都不知道要怎麼再見京默了……
他以為的情深似海,她根本都不曾接收到,他還奢求她的回應。
……
許繼成自認為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卻不想,自己的痴情都是一個巨大的笑話。
他突然不知道怎麼面對京默了。
見許斯安的時候那滿腔的期待此刻都粉碎成齏粉……
許繼成陷入了昏『迷』之中,在眾人都忙著他的登基大典的時候。
夜二夜三將王爺昏『迷』之前的事情都告訴了許成籌,現在王爺昏『迷』,許成籌成了府裡主事的人。
“去請安然世子過來吧,就說我同意成兒和京默和離了,讓他先救成兒的『性』命。”許成籌想了又想,終於還是做了決定。
只是他的決定和許繼成的決定截然相反,夜二和夜三看著許成籌,都不敢動作。
他們清楚,如果他們真的按照許成籌說的做了,主子醒來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
“那咱們怎麼辦?眼睜睜地看著他死?”許成籌惱火地看著眼前的夜一夜二。
”老爺子,咱們還有別的辦法,真的有。”夜三小聲說著,腦海中卻閃現了一個可能。
“你說,只要能救成兒……”現在許繼成可不僅僅是成王,還是未來紫旭的君王,他真的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不然紫旭國連合適的皇位繼承人都沒有。
“老王爺,咱們求王妃回來,只要王妃回來了,願意和王爺在一起,那大梁的安然世子就肯定會出手救人了,這事能不能成,還是看王妃。”夜三輕聲提醒,王爺的身體讓他們著急不已,但是解鈴還需繫鈴人。
“嗯,那我想想,要怎麼讓那個小丫頭回來,其實那小丫頭心裡也是有成兒的。”許成籌輕聲說著,一邊說一邊點頭。
京默心裡有許繼成,他們現在都很清楚這個事實,不然她也不會全力護著成王府了。
只是他們兩人,現在一個病重,一個消失不見,讓他們兩人表明心跡都有些難。
許成籌覺得自己真是為他們家這個小祖宗『操』碎了心,他覺得鬍子都愁白了,才想出了辦法。
第二天一早,在曾經貼安民告示的地方,貼了滿滿一牆的書信,不僅是那個張貼的牆,他周邊的牆都貼滿了。
那是這些年的許繼成寫給京默的信,裡面寫著思念,寫著關切,更寫著想娶京默進門的決心,當然,這些信件每天都有一份,內容不同,卻字字真摯。
“這許繼成為了哄你回去,連臉都不要了。”凌天聽說這件事後就讓天涯閣的屬下給謄抄了幾分過來,他一邊看著一邊說道。
京默手上也拿著信,只是她眼中全是淚水,她沒想到原來在自己痴痴地想著他念著他的時候,他也這樣念著自己,甚至於這些年她吃的小龍蝦都是他安排人給送到手上的。
“凌天,我要回去了。”京默放下信,輕聲說道。
凌天看著京默,雖然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是心底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