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擋去雨。
她靠坐在鐵門前,彎起身子,拚命祈禱他能儘快回來。
當嚴凱尚繞完一圈山路回來時,車燈一照,看到的就是這幕情景。
她居然穿著根本遮擋不了什麼雨的輕便雨衣,可憐兮兮地坐在鐵門前,身子縮成一團。
瞬間,他的心也跟著糾成一團。
這個白痴女人,到底會不會照顧自己?
嚴凱尚快速下車,砰一聲甩上車門,顧不得雨勢正大,迅速跑到她面前,立刻伸手抱起她。
才剛碰到她冰涼的身子,一陣若吐出口絕對會嚇死人的惡毒咒罵又在他心底狂囂。
她的身子好冰涼,她到底在這裡待多久了?
雨櫻被冷雨澆得精神有些快惚,感覺好像有人正抱起她快步行走。
她勉強地睜開眼,“你終於回來了?”
嚴凱尚二話不說,先將她放進車裡後,才一手撐在車門上,俯下身,沉著臉瞪向她。
“你是白痴嗎?做這種傻事,你最好有非常、非常完美的理由,否則你就等著被我飆罵!”
聽見他惡聲惡氣的威脅,雨櫻心頭頓時也揚起一團火。
他以為她今天在這裡受苦受難,到底是為了誰啊?
她反瞪回去,沒好氣地扯開喉嚨吼道:“我高興做什麼傻事是我的事,你有這麼漂亮的別墅,不安分的待著,跑出去這麼久才回來,我會重感冒都是你害的!”
他一聽,原本滿肚子被焦慮折磨出的滔天怒氣瞬間化作輕煙,隨著她有些模糊的大吼,在這場大雨中散盡。
這女人到底見鬼的有什麼魔力?在把他氣成這樣後,不過幾句話的力量,就能讓他怒火盡滅?
見她吼完後又虛弱地垂下雙肩,他立刻匆匆交代一句,“從現在起,你給我安分一點。”
她一直很安分好不好?到處跑來跑去搞失蹤的人是他,不是她!
雨櫻正要開口反駁,但他不給她機會,話說後立刻關上車門,快步奔回駕駛座。
五分鐘後,嚴凱尚已經把她推進客房的浴室裡。
“給你半小時,半小時後我要看到乾淨溫暖的你。”他霸道地決定一切後,便快步離開客房。
四十分鐘後,嚴凱尚已經打理好自己,換上一套乾淨的米色休閒服,手拿托盤,上頭有杯熱牛奶加白蘭地和一些小點心。
他輕敲雨櫻的房門,但沒人應聲。
又再試了幾次後,他索性動手推開門,將托盤放在桌上,這才發現她居然還在浴室裡。
該不會在裡頭昏倒了吧?
“雨櫻,你還沒洗好澡嗎?雨櫻?”他輕敲浴室的門。
依舊無人回應。
隨著浴室裡頭靜默的時間越來越長,他語氣裡的焦灼越來越明顯。
“雨櫻?雨櫻!你再不應聲,我要自己開啟門囉!”
還是沒有迴音。
嚴凱尚懶得回房從一堆備份鑰匙裡找出屬於這裡的,乾脆往後退了兩步,打算把門撞開。
就在他要往前衝的那一秒,門板被輕輕開啟來,一陣翻騰的白色霧氣隨著雨櫻的出現一起撲向他。
瞬間,他安心了。
嚴凱尚朝她走過去,一手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扶往沙發椅。
雨櫻走了兩步,突然吃痛地輕哼一聲,嚇得他立刻停下腳步,盈滿擔心的黑眸直勾勾望向她。
“怎麼了?”
她搖搖頭,原想矇混過去,見他臭著臉冷冷盯著她,她才不甘心地開口解釋。
“早上走路下山,腳後跟被鞋子磨破了,好……咳!我是說……有點痛啦!”
嚴凱尚一聽,立刻蹲下身,檢查她的腳後跟到底傷到什麼程度。
“喂,你幹嘛?”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雨櫻嚇得連忙往後退,但他動作更快,才一眨眼的工夫,立刻探出一掌,牢牢扣住她白蔥似的腳踝,仔細打量。
她的後腳跟磨破了皮,腳底板也有些紅腫,幸好並不嚴重。
“去那裡坐好,乖乖等我回來。”
嚴凱尚放開她的腳,丟下命令後,快步消失無蹤。
原本被緊緊握住的腳在頓時失去溫暖的那一秒,一抹極淡的失落罩上雨櫻心頭。
這好像她有多眷戀他的碰觸一樣。她搖搖頭,想要甩開那種感覺。
輕手輕腳的走到沙發前坐下,看見托盤上的食物,她才猛然想起自己從早晨到現在都未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