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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草前是個伯爵,好歹有點榮譽。

“還用問嗎?當然是我啦。”獨眼人說。

“你他媽騙子一個,傑克,”穿黃斗篷的大鬍子喝道,“這回輪到我當貝里伯爵

了。”

“照這麼說,我就是索羅斯噦?”歌手微笑,“大人,很遺憾,人人都想見貝里伯爵。

時局艱難哪,戰火紛飛,無法滿足每個人的要求。但別害怕,我們將秉承大人的標準

來處理您。”

他越說“別害怕”,梅里就越怕。頭顱裡又開始敲打起來,再這樣下去,他就得流

淚了。“你拿了錢,”他宣稱,“把我外甥還來,我這就離開。”其實培提爾並非他親外

甥,但這當口無心解釋。

“他在神木林裡,”黃斗篷說,“我們會帶你去找他。諾奇,牽馬。”

梅里勉強送出韁繩,似乎沒別的選擇。“我的水袋,”他聽見自己說,“來,大家喝

一口,以——”

“我們才不和你這路貨色喝酒,”黃斗篷簡短地宣告,“這邊,跟我走。”

落葉在腳下嘎吱作響,每走一步,梅里的太陽穴就好似又捱了一錘。風聲呼嘯,

人群沉默,最後一縷陽光祠H回之際,他們爬上當年主堡所在的古老圓丘,看到後面

的神木林。

疙瘩臉培提爾掛在一棵老橡樹的枝幹上,細長的脖子周圍勒了一圈繩索。他的

眼睛從烏黑的臉頰中突出,控訴地瞅著梅里。你來晚了,它們似乎在說,可我沒有

來晚,我沒有來晚!我是準時到達的!“你們殺了他。”他嘶聲道。

“瞧,這傢伙倒是心直口快呢。”獨眼人笑道。

這下梅里的頭顱裡猶如有隻野牛在橫衝直撞。聖母慈悲,他想。“我把說好的

贖金帶來了。”

“你幹得利索,”歌手和藹地說,“我們會把錢好好利用的。”

梅里不敢再看培提爾,他感覺到喉頭膽汁的苦味,“你……你們沒有權力……”

“我們有繩子,”黃斗篷說,“這就是我們的權力。”

兩名土匪捉住梅里的胳膊,緊緊捆在背後。他太震驚,竟然無力反抗。“不,”他

只說出這句,“我是來贖培提爾的,你們說日落之前拿到金子,就不會傷害他……”

“唉,”歌手道,“您也見到我們了,大人。很不幸,那是句謊話。”

獨眼土匪拿著一圈麻繩走上來,將一端繫上梅里的頸項,拉緊之後,在耳朵下

打個死結。另一端被他扔過橡樹樹幹,黃斗篷的大漢在對面接住。

“你們要幹什麼?”梅里知道這問題很蠢,但就是不能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居

然敢吊死佛雷家的人!”

黃斗篷哈哈大笑,“說得好,那滿臉疙瘩的小子也講了同樣的話。”

不,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我父親會贖我,我值很多錢,至少是培提爾的

兩倍。”

歌手嘆道:“瓦德大人雖然眼睛不好,又染了痛風,可他不是傻子,同樣的把戲,絕不會上當兩次。恐怕下次送出的,就不是一百金龍,而是一百精兵了。”

“他會的!”梅里試圖顯得剛硬,但他的聲音出賣了他,“他會派來一千精銳,把你們一網打盡。”

“他先找到我們再說,”歌手瞥了瞥可憐的培提爾,“而且我們也只有一條命給他,對吧?”他用木豎琴彈出一個憂鬱的音符,“好啦,別尿褲子了。您只需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叫他們放您走。”

為了性命,梅里說什麼都可以,“你想知道什麼?我發誓,只要清楚的,我都會講。”

土匪給他一個鼓勵的微笑,“好啊,實際上,我們在找一條亡命的狗。”

“狗?”梅里迷惑不已,“什麼狗?”

“這條狗名叫桑鋒·克里岡。索羅斯說他去過孿河城。我們找到了為他撐船的船伕,也找到了他在國王大道上搶劫的農民。您在婚禮上見過他嗎?”

“你指紅色婚禮?”梅里的頭顱幾乎要裂開了,但他竭力回1巳當晚十分混亂,然而確實有人報告喬佛裡的狗兒在孿河城出沒。“他沒進城堡。至少沒到主宴會場……或許去過雜種宴會,或許在營地,可……不,有人說……”

“他身邊有個小女孩,”歌手提示,“一個很瘦的女孩,大約十歲。也可能被說成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