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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佐禎昭,這一次……你有什麼主意,說來聽聽。”

“我剛來上海,你都沒主意,我更沒有辦法了……對了,營救愛德華茲是怎麼回事?”

陳勁松不便深說,只答道:“那是趕巧了,可一不可再,我再想想辦法吧。還有一件事:本月十五號,周局長要在蘇北會見一個特殊的客人:周佛海的機要秘書。”看樣子和張弛談不出什麼眉目,還是設法和劉澤之見一面吧。

張弛嚇了一跳,周佛海?不是第二號大漢奸嗎?周成斌和他的秘書見面,什麼意思?他不解的問道:“這是周局長自己的意思?還是局本部的意思?見面談什麼?”

陳勁松解釋道:“當然是戴老闆的命令,這是絕密行動,只有你我知道即可,至於談的是什麼,為什麼見面,我也不清楚。周局長吩咐一是要絕對保障此人的安全,二是也不能落入別人的圈套。再就是不能墮了軍統的威風。”

張弛點了點頭,誠懇說道:“我以前在瀋陽站,雖然只是副站長,不過王站長常駐哈爾濱,我在長春,獨當一面慣了,有的時候心態一下子變不過來,你別往心裡去。”

陳勁松突然提到個不相干的話題:“以前聽周局長說郭烜恃才傲物、清高自詡,唯獨和他親若兄弟,你知道是為什麼嗎?那是因為民國二十二年第一次見面,他們就大打一架,周局長沒敢用全力,敗的狼狽不堪。從那以後,只要他們在一起,不管有沒有隸屬關係,誰的軍銜高,周局長都是有話直說,該教訓拉下臉就教訓,偏偏郭烜在周局長面前,就是橫不起來。郭烜那個人你是知道,除了對戴老闆,毛先生也不放在眼裡。”

張弛笑笑,答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兄弟之間就是應該坦誠相見。我建議會面地點放在餘東,第一支隊、第二支隊距離那裡都不遠,友軍也近在咫尺,日本人最近的據點也在八公里之外。我們是不會給對方設圈套,至於對方有沒有誠意,很難搞清……”

陳勁松突然說道:“除非手裡有人質……”

“人質?對方願意嗎?什麼樣的人質才能拿住對方?”

陳勁松胸有成竹的一笑:“他不願意也不成啊,是他求著我們,這些牆頭草……”他突然露出了幾分切齒猙獰:“如意算盤打得不錯!我要是讓他得逞,拿什麼臉去見死在日本人手裡的兄弟們!還是周局長說得好:虛以委蛇,相互利用,留有後招,一擊致命!看日本人在戰場上頹勢已現,想左右逢源,做他媽的清秋大夢!”

陳勁松很少如此疾言厲色,張弛知道他說的是周佛海,苦於並不知悉詳細內情,只得默然不語。

陳勁松又道:“你先安排吧,會面地點就選在餘東,我這就去一趟南京。”

張弛知道他是去見周佛海,不放心的提議道:“你就帶著孫棟盛一個人,太危險,我給你派幾個人吧。”

陳勁松失笑道:“老張,你能給我派多少人?一個集團軍?南京現在還是日本人手裡,一個集團軍也光復不了國都,孫棟盛也留在這裡,和你商量會面的具體安排,我一個人去。”

張弛也笑了,說道:“那你多保重。”

陳勁松有句話沒說:李士群派劉澤之去南京替他應酬,他要利用這個機會見一見劉澤之,帶著孫棟盛不方便。

六月七日凌晨一點,秦淮河風光旖旎、笙歌處處、蕭管紛雜,一艘不大的畫舫內,劉澤之拿出幾張鈔票,對兩名歌女說道:“我有個朋友要來,你們在外面等。”

另外一艘畫舫靠過來,搭上跳板,陳勁松走了過來,二人相對而坐,陳勁松問道:“怎麼約在這裡了?”

劉澤之笑的很曖昧:“每次來南京,財政部總是這麼招呼,午夜時分,各自散去,這一次我說看上了一名歌女,想做入幕之賓。這樣不好嗎?我們可以好好聊聊,省的每次見面都匆匆忙忙的。來,喝杯茶。張弛在重慶,為什麼失手?”

陳勁松搖了搖頭,答道:“你這臭小子!唉,還是不行,局本部派人參加周局長和周佛海秘書的會面,凌晨四點我要去接他,只能停留一個小時。”陳勁松簡單介紹了張弛破獲日本人的諜報網無果的經過。

“毛先生果然偏袒他,換個人,不會這麼輕易過關。這個人好相處嗎?你知道我在毛先生身邊待過一段時間,此人是毛先生的親信。”

“還好吧,最起碼的大局觀還是有的,面對76號的酷刑,能保持氣節,值得敬重。畢竟是一個戰壕裡生死與共的戰友,只要大家坦誠相見,不會有問題的。他對周局長有些心結,以後……我想慢慢能解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