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點頭,心裡突然想到一個人:“相公,此次醫者大賽,南風瑾好像也在其中,他煉的,是七級丹藥。”
蕭冀陌擰眉:“這南風家的人,可惜,我暫時動不得。”
米豆豆挑眉:“有些好奇,怎麼這天底下還有你不敢動的人?”之前聽趙明誠說留著南風家有用,如今蕭冀陌也這麼慎重。這個南風家,究竟有什麼不同。
蕭冀陌沉著臉不說話,米豆豆不知為何,突然有些煩躁:“相公,你宮裡的事,我一直不曾問。可是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作為你的妻子,有些事我也該知道了。”
蕭冀陌嘆了口氣,有些歉意地看著米豆豆:“豆豆,讓你受委屈了。只是那些事情太過複雜,無謂讓你跟著我一起煩憂。等我把事情統統處理好,你只管當我的王妃即可。”
米豆豆輕哼了一聲,有些不悅地偏過臉去。又是這樣,雖知道他有苦衷,自己也忍著不問,可總也有著急的時候。每次一問,都是用這句話搪塞。米豆豆垂下臉去喝那小米粥,有些不高興。
蕭冀陌看著她黑亮的頭髮,嘆了口氣:“豆豆,別這樣。有些事,你不知道反而比較好。”
米豆豆擰眉:“你不告訴我,倒讓我從別人嘴裡知道,這就好了?”
蕭冀陌眯起眼:“這話怎麼說?”
米豆豆放下粥碗,語氣有些不悅:“趙明誠救了我那次,已經把你宮裡的事跟我說了個七七八八。”
蕭冀陌眉頭蹙了蹙,他低咒一聲:“該死。”
米豆豆輕嘆:“相公,如今你母妃在宮中的勢力漸大,你既然也下定決心和大皇子一派爭個高底。我是你的妻子,有些事情我便有權利知道。”
蕭冀陌嘆了口氣:“好,我答應你。等過幾日這邊的事情解決掉了,我便回宮接受冊封。屆時,所有的來龍去脈,都會告訴你。”
米豆豆看著他深邃的眼,點頭:“好。”
米豆豆猜的果然沒錯,此事的確是南風瑾從中作梗。她冷哼一聲,這南風家的人,牽扯上了到真是沒完沒了。南風瑾恐怕因為南風靈的事打定主意要為難她了,可是這南風靈,究竟是誰殺的呢?
搖頭嘆了口氣,她決定一個人出去走走。
路上依舊是一片嘔吐聲,所過之處皆是一陣烏煙瘴氣。偏偏又那麼一個冷若寒冰,質勝雪蓮的人站在那,讓人感覺格格不入。
米豆豆上前得體地行禮:“北公子,還未感謝北公子當日仗義執言。”
北流冰冷著一張亙古不化的臉,寒夜般的眸子泛著點點寒光:“為什麼退出廚藝大賽。”
米豆豆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在心中腹誹,這人看起來不僅是冰山,而且面癱。卻仍是聳肩一笑:“嗯,我輸了醫者大賽的事你想必也知道了。還有那些流言的事,前陣子心情不太好,所以……”
“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北流冰怒。
米豆豆詫異地挑眉:“我怎麼了?”
北流冰對著米豆豆冷哼一聲,然後轉身就走。白色衣袖拂過,所過之處皆帶著陣陣寒意。
米豆豆蹙眉有些哭笑不得,在心裡暗歎,真是怪人。
正想著便又聽一陣議論聲。米豆豆鬱悶的只想扶額,天,老孃究竟是燒你家房子還是撅你家祖墳了!吐得腿都直不起來了還要來議論我!
她蹙著眉無奈,卻也不想剛開始那般煩躁。直到後來……
“噓,別說了。你沒聽說麼,佛像上都寫了‘好人蒙冤,天降大禍’啊。或許,這蒙冤的就是這女人也說不定呢?”
“哼,有什麼蒙冤的,她一個不知羞恥的……嘔。”話剛說了一半,那人就狂吐不止,米豆豆把玩著手中一個小藥瓶,輕笑一聲走了。
“你看看,叫你別說了吧,遭報應了吧。唉,當初就不該亂嚼舌根,人云亦云啊!”
米豆豆回到家,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終究是沒有傳來司徒劍出面澄清一切的訊息。她冷笑一聲,南風瑾,我到腰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解我下的毒!
此時城主府內一片混亂。司徒劍吐的越發厲害,眼看著病斑就要長滿全身,他衝著門外破口大罵:“他媽的,大夫呢,大夫都死絕了嗎!”
司徒鼎在外對著南風瑾臉色也很不好:“南風公子,這……一天了,各種各樣的藥也試了不少,可是劍兒的症狀不僅沒有緩解,反而更嚴重了。不知……”
南風瑾垂著眼,臉色忽明忽暗,沒想到米豆豆下的毒這麼難解。沒道理啊,無非是催吐的藥和其他毒藥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