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豈不是平白惹她更傷心嗎。
米豆豆在房間裡輕嘆,是啊,需要天分。她一個二十一世紀最受人推崇的名醫,十二歲便博覽群書熟悉各種疑難雜症的醫學天才。如今卻告訴她,她絲毫沒有煉製丹藥的天賦。
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無能至此,米豆豆重重地嘆了口氣,把頭埋在膝蓋裡,聲音淡淡的:“歐陽茗修,我累了,不想見客,你回去吧。”
歐陽茗修擰眉,還想再說什麼,終究是嘆了口氣,擔憂地走了。
米豆豆在房間裡抽著鼻子,猛地眨巴眨巴兩下靈動的大眼,然後垂下纖長的睫毛,喃喃道:“蕭冀陌……”
“難得見你有這麼頹廢的時候。”一個不著調的聲音傳來,米豆豆不悅地擰起眉。
“趙明誠,本姑娘現在沒空搭理你,出去!”
趙明誠輕佻一笑,完全你不在意她的疾言厲色。
他半蹲在她面前,一襲繡竹白衣的下襬就鋪落在身後。狹長的眉眼淡笑著看著她,好好的話卻偏偏被他用欠揍的語氣說了出來:“人生如夢,轉瞬枯榮,何必把得失成敗看得太重。”
米豆豆嗤笑一聲,抬眼瞪他:“站著說話不腰疼。”
趙明誠輕笑,就這她身邊屈膝坐下,手隨性地搭在膝蓋上。低下頭似自言自語:“真難得,倒也有我開導你的時候。”
米豆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皺了皺鼻子語氣不屑:“可惜你好像沒有成功。”
趙明誠挑眉:“哦,可以嗆聲了。那就說明沒什麼事。其實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每個人都會有不擅長的地方。就像我,文采出眾,可武功卻一直一般。”不過後來學了速成之法又靠著蕭冀陌給的長生丹功力大增,這個他沒說。
米豆豆偏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翻著白眼取笑他:“倒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面不改色地說自己文采出眾的。”
趙明誠輕佻一笑,滿臉的妖妖氣氣:“我說的可是事實。做人還是誠實點好,要知道,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
米豆豆垂下眼,額角滑下黑線,懶得跟這個自戀的男人逞口舌之利。
趙明誠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為輸掉比賽的事煩心,輕笑:“其實有些事情又何必非爭他個第一。人再強,也難免有做不到的事,盡力了就夠了。”
米豆豆撇了撇嘴,對他那種自我安慰的觀點嗤之以鼻:“趙明誠,你說你文采出眾,我只問你,這蕭夏最高的山是什麼?”
趙明誠興味地看著她,答道:“西馬山。”
米豆豆輕笑:“那蕭夏第二高的山呢?”見他但笑不語,冷哼,“所以屈居第二和默默無聞沒有差別。”
趙明誠垂下眼瞼,露出投降似的笑容:“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可是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一直頹廢下去嗎?”
米豆豆嘆了一口氣偏過臉去。“這翰林城的百姓是怎麼說的,你也都知道了。我現在……”米豆豆心裡一酸,抽了抽鼻子不再說話。
趙明誠垂下眼,狹長的眉眼裡滿是陰鷙。“其實,這一切都不是平白無故的,有人在暗中慫恿。”
米豆豆苦笑:“我知道,可惜此人在翰林城好像權勢很大,我到現在都查不出他的真實身份。”
趙明誠眉眼裡的妖氣漸濃:“這人你認識,昔日的李妙妙,如今的城主夫人。”
米豆豆詫異地挑眉,李妙妙,她不是跳河死了嗎?剛想再問,卻見那邊趙明誠已沒了蹤影。
搖著頭嘆了口氣,米豆豆依舊烏龜一般蜷縮在一起,不想出門,不想見人。就這麼慘敗而歸,還要被眾人那般議論,好丟人。
北流冰拿著賬簿走在春風得意樓的過道上,拿著狼毫筆不停地記著什麼。突然“啪”的一聲,他手中的狼毫筆再次被捏斷。
寒夜般的眸子冷冷地望向那一片正在把酒言歡的公子哥,眼底的寒意讓整個春風得意樓都降了幾度。
“切,我就說嘛,一個靠身體上位的女人能成什麼大事。怎麼樣,零級丹藥,真虧得她煉的出來。”
眾人皆一聲附和的嗤笑,有個打著酒嗝的公子哥接著道:“可不是嗎,如今滿城的百姓都在議論這個笑話。丟人到這種地步,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還有沒有臉見人。”
“哈哈,她怎麼會沒臉見人呢?被土匪玷汙了她都能活下來參加醫者大賽,勾引司徒劍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卻不見她有半點羞愧。如今不過是輸了一場已經預料到結果的比賽,有什麼可傷心的。”
“對了,聽說那女人醫術精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