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輕輕一笑,對著他爹溫和道:“爹,您還記得上次女兒找您散播免費看診的訊息的事麼?”
米發財點點頭。
米豆豆和蕭冀陌對視一眼,又道:“那您不妨再信女兒一次,您放心,買他家東西絕對是用女兒自己的錢。”
米發財不悅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你個小兔崽子,翅膀長硬了是不是?敢這麼對你爹說話。你自己的錢不是錢啊,都是大風颳來的啊!”
此話一出,便覺一陣兇狠的目光朝自己射來,蕭冀陌擰著眉,一臉你在兇我媳婦我就掐死你的表情。米發財嚥了咽口水,沒了聲。
米大壯看了看王二妞,見她點頭,便對米豆豆道:“妹妹,之前的事哥哥還沒謝謝你。如今你遇到煩心事,俺這做哥哥的也出不上什麼力。這裡是五十兩銀子,算是還你之前借給俺的錢。有什麼事你只管說,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米大壯剛一說完,便聽米發財極為不滿地悶哼一聲,小聲地咕噥道:“一幫小白眼狼,有錢不知道孝敬親爹,一個比一個能敗家!”
米豆豆看著他爹那摳門的樣“噗嗤”一笑,推辭道:“哥,心意我領了。不過那是我的鋪子,實在是不該讓你來和我一起擔風險。”
王二妞見米豆豆不要,心下一急,奪過米大壯手裡的錢袋就硬塞了過去。望著米豆豆的眼言辭懇切:“豆豆,這錢你一定要收。原本就是你借我們的,你又幫了我和大壯這麼大的忙。你有啥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要是跟我們見外了,怕麻煩我們,我跟大壯心裡才覺得堵得慌。”
米豆豆心中一暖,點了點頭,雙手接過王二妞遞來的錢袋,交給蕭冀陌妥善保管。
只說這米豆豆的藥鋪一天比一天冷清,雖然偶爾也有來買美膚乳,神仙露之類的姑娘,跟以前的紅火也是不能同日而語。
期間歐陽茗修也來找過她幾次,雖然依舊高傲,但也頗為禮貌地跟她談收購的事。卻統統都被她淡笑著拒絕了。歐陽茗修見米豆豆態度堅定,心裡反倒有些佩服起這個有骨氣的小姑娘來。卻又每每被她氣得口不擇言,每次拂袖而去,都要氣呼呼地在嘴裡暗罵一聲“不識抬舉!”
這魚米村曾經受過米豆豆恩惠的人雖也為她著急,可米發財說的對,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放著好好的半價草藥不買,偏去買那貴的。雖有往日的情分在,卻也只能搖著頭惋惜地嘆嘆氣。
可是米豆豆很淡定,非常淡定,她每日只把店門開著,雖然常常一個上午都一個病人沒有,卻從沒見她休業不做過。曾有人好奇地往裡面瞅過幾眼,只見她正埋頭幹著什麼。
於是魚米村的鄉親們一傳十十傳百,紛紛討論起來。
“咦,你聽說了嗎?那蕭冀陌家的最近好像正埋頭研製啥新東西呢。”
“切,研製新東西有啥用。一個女人家的,不在家裡洗衣做飯伺候相公,整理日跑出來拋頭露面。人家的藥材價格都降到她一半了,她還能整出什麼么蛾子。”
“誒,那可不一定。那蕭冀陌家的本事大著呢。先不說前陣子那連外鄉人都跑來買的美膚乳,美人粉。就單說她那做飯的手藝,牛骨湯,麻辣燙,這十里八鄉的,誰比得上啊。”
“喲,瞧你那樣,感情是看上人家啦。可惜啊,聽說那蕭冀陌護媳婦護得嚴實著呢。你呀,充其量也就遠遠的看上那麼一眼了。”
說完只聽眾人一片鬨笑。
歐陽茗修之前向著魚米村的村民打聽過,知道米豆豆是個醫術高超有本事的。他受醫術高者為尊的思想影響,對米豆豆的看法已大有改觀,又聽鄉民們談論。一時只以為米豆豆真的在研製什麼東西,憋了一天,終是沒忍住又來拜訪。
“咳咳。”歐陽茗修輕咳一聲,雙手背在身後,抬眼望屋頂。
米豆豆抬眼瞥了瞥,只當沒看見,繼續看醫書。
歐陽茗修眼見著自己被無視,立刻不滿地上前,怒聲道:“你這女人,好不知禮數,難道沒看見本公子來了嗎?”
米豆豆詫異地挑眉,彷彿才看見他般,立刻放下醫書笑臉相迎:“喲,這不是歐陽公子嗎?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歐陽茗修被她恭維的莫名其妙,瞪了瞪眼,結結巴巴道:“你,你,你這女人又再搞什麼名堂?”
米豆豆挑眉聳肩,一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模樣。
歐陽茗修一揚腦袋,冷哼一聲:“別以為你研製什麼新藥就能把病人拉過去。本公子可是師從諸葛先生名下,有名醫百強諸葛淼做後盾,你